那个女侍员起初不肯开口,空哥一脸冷漠,捏住那女侍员的手逐渐发了力,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女侍员原本洁白红润的面庞逐渐变得惨白,然后铁青。“在、在……”那女侍员撑不住了,手指着楼梯,“在、在、楼上……”
“几楼?”空哥厉声问道。
“三、三楼……”
“房间号!”
“888……”
空哥松开了手。
空哥松开手刚跃出吧台,那四个如狼似虎的黑西服男子就扑了过来,站在四角将空哥和我团团围住。,拉开了架势。
我不知如何是好,看向空哥。
空哥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畏惧,他不屑地看了那四个男子一眼,突然冲他们竖了一个中指,然后用拍了拍自己胸脯的左手的食指挨个指了一下那四个男子,最后食指指向了自己。
空哥用手势嚣张地告诉了那四个男子,一起来吧!
四个黑西服男子真的就被空哥激怒了,对视一眼,抛开我,从四个角度展开拳脚突然向空哥扑来。
空哥起左腿,将那个首先从左边冲来的男子踹飞,然后换右脚,蹬翻右边的男子,再起左拳,一记直拳捣得正前方那孩子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最后空哥突然转身,一记鞭拳砸中右边男子的脖颈,那孩子晃晃悠悠也倒了下去。
“小北、走!”空哥招呼我一声。
我小跑着跟着空哥从楼梯到了三楼。
在三楼中间,我们找到了那个888的包间。
里面很大,七八个穿着妖艳、脸上画的跟鬼一样的女孩子正在猜拳、唱歌。
空哥扫视一圈,径直走进去,採住那个躺在沙发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所谓的龙少,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然后在那群女孩子目瞪口呆中将哇哇惨叫的龙少拖出了包间的门。
出了包间门,空哥一脚揣在龙少屁股上,将他踹得贴在了墙上。
“玛德玛!”龙少转身擦了一把被墙壁撞得血流不止的鼻子,四下里瞅了瞅,俯身握住过道里摆着的细口花瓶,就狠狠地朝空哥扑来。
不等龙少将细口花瓶抡在半空,空哥一脚就又将他送回了墙壁上。
“砰!”细口花瓶被撞得粉碎。
空哥这一脚力道很足,龙少贴着墙壁摔下来挣扎了好几下也没能站起来,眼睁睁地看着空哥走近。
“停车场的红色法拉利是不是你的?”空哥採住龙少的头发将他提起来靠在墙壁、用胳膊顶住他的喉咙问道。
“是、是、是,”龙少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精味,一张口,臭不可闻,“有话好好说、大哥、有话好好说……”
“狗东西你倒是沉得住气啊,车被砸了居然还敢呆在这里!”
“车被砸了?”龙少一脸莫名其妙,愣了一愣突然破口大骂:“玛德玛,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玩意儿敢……”
“我!”空哥说着一膝盖顶在龙少的腹部,“嘴巴放干净点!”
“哎呦……”龙少痛苦的捂着肚子,“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之前喝多睡过去了,真不知道车被砸了……大哥砸的好、砸的好!”龙少说着居然冲空哥竖起了大拇指。
“砸的好?怎么个好法?”
“这……”龙少语塞了。
“知道我为什么砸你车吗?”
“知道、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龙少先是点头,紧接着又摇头,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我那车、我那车怎么惹着您了?”
“怎么惹着我了?你个王八闯红灯撞了人居然就敢跑了?谁给你的胆子?”空哥说着又是一膝盖顶在龙少小腹上。
“哎呦呦……”龙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大、大哥,没、我真没撞人,天地良心、我发誓!”说着那小子居然把右手举过了头顶,一脸的无辜。
看着龙少那一脸的无辜,我想是不是我们真的搞错了,“空哥……”我疑惑地叫了一声空哥。
空哥回头看了我一眼,领会了我的意思,转头又问龙少:“真不是你?”“真不是我!”龙少狡黠地说。
“那辆红色法拉利是不是你的?”空哥说着说着抓起了打碎的细口花瓶的瓶口。
“是、不是不是、坚决不是!”龙少使劲晃着脑袋。
“妈了个巴子的,你个王八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空哥说着松开顶住龙少脖子的胳膊突然抓住他的右手举起来顶在墙上,将左手中的犬牙般的细口花瓶狠狠地戳进了龙少右手手掌,“吧台服务员都说了那是你的车还敢狡辩!”
“啊——”龙少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人是不是你撞得?”空哥说着第二次将细口花瓶戳进了龙少的手掌。
“啊——”龙少疼得浑身发抖,“是、是、人是我撞得……”
“撞了人还敢逃!”空哥说着抓起了龙少的左手,“今天空哥给你好好长个记性!”说着空哥就举起细口花瓶的茬口要扎下去。
就在这时,一片嘈杂声传来,我提起头,就见十几个黑西服男子手中提着长短不一的家伙,簇拥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压了过来。“空哥!”我指了指他的身后。
空哥扭头看了一眼,迅速用胳膊夹住龙少的脖子、将左手中握着的细口花瓶参差不齐的茬口对准了龙少的喉咙。
瞬间,十几个黑西服簇拥着中年大背头到了近前。
“三叔——”龙少对着那中年大背头哀怨地喊道。
中年大背头看了眼龙少,点点头,用冷冷的眼神将我和空哥打量了半天,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然后转身,在背影中冲十几个黑西服男子摆了摆手。发出了出击的信号。
十几个黑西服男子拿着家伙开始蠢蠢欲动。
看着他们手中的钢管、砍刀、棒球棍、匕首,我想,今天我们是不是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
“不准动!”空哥突然冲人群喝了一声,将左手中细口花瓶的茬口按在了龙少的喉咙上。锋利的茬口戳破了龙少喉咙上的皮肤、鲜血马上渗了出来。
“三叔——”龙少拖着哭腔叫了一声,同时举起了自己血淋淋的右手掌。
那个中年大背头闻声转过来,看着龙少的惨状楞了一下,嘴角的肌肉抖动了两下后,他示意手下人停止了行动。
“年轻人,需要什么,尽管说!”中年人冷冷地盯着空哥,“从来还没人敢在三叔我的地盘上撒野——”
大背头话里威吓的意思傻子都听得出来,偏偏空哥听不懂,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就听他接着大背头的话说了一句:“滚蛋!少在这里扯犊子!准备一万块钱!”
中年人没想到空哥这么不给他面子,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
“三爷,跟这厮废什么话!让弟兄们上去做了他!”中年人旁边一个络腮胡子咆哮着,举起手中的砍刀就要扑过来。
“敢!”空哥说着手上发力。
“三叔,”怕死的龙少嚎叫了起来,“三叔——”
中年人制止了络腮胡子,“好,给你一万,先放了人!”
“少他娘的扯**蛋!你个老东西以为我傻啊!”空哥瞪着那中年人,“放了这王八我们能走的出去么?准备一万块钱、一辆车,快去!”
中年人面部肌肉剧烈地抽动了几下,然后带着那十几个如狼似虎的黑西服男子去了一楼。
空哥架着龙少、我跟在旁边,我们很快也来到了一楼。
“这是一万块钱,”中年人接过吧台女侍员数好的一沓钱,同时晃动着一个钥匙,“还有车钥匙!”
“小北,去,拿过来!”
我心惊胆战地前去接过了钱和车钥匙,回到空哥身边,我们就退出了大厅。
上了车,空哥点火后鼓捣了半天,确认车没有问题后松开了反关节扭着的龙少的胳膊,一脚将他从副驾驶踹出去,汽车就冲了出去。
空哥将车开得跟飞机一样快,很快我们就到了医院,然后到了缴费处,刚好是那中年女护士规定的两个小时的最后一分钟。
“一万!”空哥从玻璃窗将钱递了进去。
那个中年女护士也没再说什么,点完钱开了押金单,就关上了玻璃窗。
我和空哥拿着押金单去找那个急诊医生。
刚到急诊室门口,一个护士就从里面冲了出来:“谁是O型血谁是O型血,病人需要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