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大喜:“我喝了这灵汁之后,是不是就高手无敌了。直接能飞天遁地了?”白泽表示无限的鄙视:“你可以保留你的梦想,说出来显得智商无限的低了。随便吃喝点什么都能白日飞升的,只能是传说。这点灵汁,只能保证让你打通经脉,感觉到灵气的存在。简单的说,就是让你能跨进修仙的门槛。”
连接被鄙视,永寿也不在乎了,谁让咱见少识寡,“能开始修仙就行,吃苦赖劳大半年的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我就这么一口喝下去就行了么?”“一般的人可以那样做,你比较特殊,分为五六次喝最好。”“又被鄙视了,你是打击我而来的么?”“一般人真没有什么可打击的。”“靠!”
永寿在白泽的指点下,喝了一点灵汁,剩下的放回原位,石台上的鬼画符,是一道简单的聚灵符。能有效的保证灵汁的灵力不挥发。按照白泽的指示,永寿在蒲团上盘腿坐下,保持五心向上,静心凝息。忽然小腹之间,一团火焰升起,让永寿想起小时候偷偷喝了一口父亲的白酒,感觉身体快要燃烧起来。永寿双手压在小腹之上,恨不能拍灭那团烧心炙肺的火焰。大张的嘴巴发出急促的出气声,仿佛要通过这个动作排出体内的炙热。
永寿的脸已经扭曲,在这一刻只想晕过去,不去承受这煎熬。短短几息,在永寿心里却宛如隔世。体内的火焰,却不打算放过永寿,由内到外,向着永寿四肢头部一寸一寸漫延而去。永寿体内血液如爆发的暗流,汹涌澎湃,血管扩张到了极致,把火红的皮肤高高顶起,蜿蜒全身。滴滴汗水带起淡淡雾气,瞬间打湿了全身衣裳。
当皮肤上的红色漫过头顶,永寿终于躺在地上晕死了过去。身体偶尔局部轻微的抽搐,表明生命的迹象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永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体表的红色已经退去,血流已经平复。体内的炙热不复存在,一片清凉滋润着全身。
永寿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清爽。前一刻如火海加身,却让人更贪恋这一刻。
“虽然身上还没有力气,但我感觉身体多了什么东西。那是一种力量,我能感觉它的强大,它就存在在我的身体里,朦朦胧胧。让我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白泽揭秘:“真正的仙人,一举一动合乎天地至理,天人合一,走也舒服坐也安然,躺在哪里都是大道。你肉体凡胎,怎么相比?”“又是常识问题,得了,怎么肚子好饿。包袱里还有点干粮对付一下肚子。”永寿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你饿不饿,对了,你吃荤还是吃素?”
白泽懒洋洋趴在石台上:“这段时间就在这里暂住,以后你上午打坐,下午就去打猎,有点小鲜肉就行。”“你是大爷啊!”“客气!”永寿无语:“说你胖你还揣上了,一会还去山外市集一趟,采买点日常用品回来。晚上黑灯瞎火的,嘘嘘都不方便。”
虽然喝下灵汁那一刻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但是带给永寿的改变却是实实在在的。肌肉力量变大了不少,原本远处朦朦胧胧的物体,现在也清晰可见。更别说还有一些暂时体会不到的好处。
接连两日,永寿在山上打猎,设陷阱,用猎物在几十里外的小镇上,换回足够的生活用品。山洞后面里许地,有一挂小瀑布冲刷而下,形成个小水潭,用水也不成问题。算是真正的安下家来。白泽吃食让永寿大开眼界,先凝水成冰,永寿切好的肉片摆放在冰上,冰镇一下,再用锋利的爪子勾起,优雅的吃掉。
永寿啧啧称奇:”传说海外有一岛,那里的人都是这么吃生肉吃生鱼。那些人都是你的后代么?”白泽不屑;“我没有那样人不人,畜不畜的杂种后代。”
就这样过了百日,永寿日日按照白泽的指点,静心吐纳。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处,而且白泽也懒得解释。但是白泽的神奇他是深信不疑的。虽然永寿对于白泽给这功法起的名字不以为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泽信口开河随便取的名字。当然,他给白泽起的小白这称呼显然也没有怎么用心。
修炼的效果是明显的,虽然灵汁短短几天时间就被永寿喝完。但它起到了最大的作用,让永寿感觉到灵气的存在,并进一步壮大了体内灵气的数量,使得永寿攀爬似猿,健步如飞,单臂能举百斤,屏息一刻钟而不窒息。虽然这灵汁不算太过珍贵,但是凡人世界能找到这样的灵物不容易,所以白泽说这是永寿的机缘。它帮助永寿打开了修仙的大门。
白泽是传说中的存在,更是从星石中诞生的生灵,永寿对于小白的能力非常好奇,可是小白对于永寿的好奇回答的只有轻微摆动的尾巴。平时吃饱了就是躺着晒晒太阳,所以它在永寿眼里只是一只会说话挑食的小神兽而已。在这荒芜的凤凰山上,有它的陪伴让永寿不至于太寂寞,锤炼身体之余能和它说说话解解闷。
时至冬季,山里已经下了几场大雪。猎物已经很少,但是这难不住永寿,本领见长的他能猎取更凶猛的动物。山中无日月,只有偶尔下山进入市集才知道小年已过,还有几日就是传统节日除夕。
白泽看着站在山巅眺望远方的永寿,“想家了吗?那就回去看看吧!”永寿很高兴,“真的可以吗?我都一年都没有回家了,上一个除夕我都没有在家过。都不知道家里咋样了。”任由永寿把自己抱在怀里,几个月过去,白泽已经习惯永寿偶尔的温馨:“过完节之后,我将带领你走进真正的修仙世界,那里才有你的未来。”永寿原地一个后空翻落地:“哟呵,仙女妹妹,哥来了!”“果然,傻气才是你的本质。”
回到山洞,略微收拾了一下。简单的换洗衣服,山洞中原主人留下的书籍里,永寿原物放回,石钟乳在几个月里,滴了两滴下来,弥足珍贵,永寿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动它,留等下一位有缘者。
几个月里积攒的兽皮,换了不菲的盘缠,永寿买了匹快马,日行夜宿,终于在除夕之前回到了家。一家人团聚,合家欢乐。浑身雪白的白泽,几个月里毛发更长,显得更加可爱。弟弟妹妹对它爱不释手。要不是自己修仙之路离不开它,永寿都想把它留下给家人做个伴。
家里全靠父亲上山捞点山货,卖点山珍贴补家用,几块山田只能保证全家温饱,略有盈余而已。弟弟妹妹眼看快要长大,父母年纪大了,永寿心里愈发成熟,只有自己强大起来,在修仙世界,有所成就,才能给家里带来足够的财力,让家人过得更好。白泽曾经说过,修仙世界随便一物换来的钱财就够凡人一家一年使用,让永寿很是动心。钱财,成为永寿修仙的第一动力,让白泽鄙视许多次。
除夕之夜,永寿躺在最喜欢呆的屋顶上,白泽坐在永寿身上。院门外面弟弟妹妹和几个小孩在雪地里放着烟花,在绚丽多彩的烟花下面跳跃欢呼。烟花是永寿在大城里特意买的,附近小镇没有得卖,就是为了逗弟弟妹妹开心。
“怎么不下去玩,觉得自己很成熟了吗?”白泽用尾巴在永寿脸上拂拂,弄得永寿痒痒的,一把抓住白泽的尾巴:“确实觉得自己长大了,有些东西要放弃,有些担子要担当起来。”永寿坐了起来,“不过在那之前,开心的陪他们热闹热闹,说不定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他们也长大了。就再也找不到这童年的乐趣了。所以,请小白和我们一起胡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