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依白的汗血宝马只赶了一天多的路,便到达了乙亥国,没有片刻休息,他马上赶到前殿复命。
左浩然在前殿摆弄着圈养的鸽子,抚摸着它的羽翼,好不小心。
“殿下,卓依白前来复命。”卓依白跪地而恭敬的说道。
左浩然慢慢转身,双手将卓依白扶起。“快起来,我知道你负了伤,怎么样,有没有及时处理伤口?”
第一句,王子殿下第一句竟然不是问情报,而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这大概就是卓依白死心塌地跟着他这么多年的原因。作为杀手,卓依白奉命为主子办事,可是在情谊上讲,他是可以为左浩然赴汤蹈火的。
“多谢殿下关心,伤势已无大碍。殿下,关于情报……”卓依白从袖筒中掏出用命偷来的汝易国账簿,双手恭敬的交给殿下。
左浩然也双手捧过,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卓依白站在原地,等待着殿下看完后与他交流。卓依白心里是心疼着殿下的,左浩然有两个哥哥,因为不是乙亥国唯一的王子,左浩然若想得天下,不得要与自己的亲兄弟相抗衡,身为嫡母所生本来机会是很大的,可是母亲从来不问世事,不争取权势和地位,而庶母却野心勃勃,处处与他为难。
在卓依白眼中,左浩然是继承乙亥国大位的不二人选。无论学识、计谋与武功,都是一等一的,而身体修长,长相俊朗而温顺,不发话时像是温文尔雅的书生,习起武来又硬汉的堪比天将。卓依白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王子将会带领乙亥国吞并天下。
这次对汝易国下手是左浩然偷偷进行的,汝易国繁盛而和平,若将这块肥肉收入囊中,那么左浩然的王位将唾手可得。从小精于算计的他早就培养了一等一为自己卖命的杀手,而卓依白是最忠诚的那个。
天生一目十行的本领是从小就练就的。看完汝易的账簿后,左浩然叹了口气。“果然,汝易国不但税收合理,就连出纳支出都有理有据,一派祥和啊。”想要吞掉汝易,看来还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难道要放弃征伐,将汝易视为友军助我夺王位吗……
“殿下稍安勿躁,以当下形势来看,我们的胜利也并无不可,汝易国王骁勇善战,但缺点也是太恋战了,这样繁盛的景象不知能坚持几年。”
“嗯,你说的对,除了这一点,其实我也在怀疑这本账目的真实性,依白,看来我们潜入汝易国的计划要提前了,你先养伤,我们再从长计议。”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卓依白走后,左浩然又继续摆弄着他的鸽子。
“汝易是块烫手山芋,谁都想拿住,谁都没有拿住的把握,如果被我攥住……”左浩然微笑,笑容皎洁而充满危险。
从前殿走出来的卓依白回到自己的房间,清理伤口后,卓依白仔仔细细的洗净了纱丝,看着纱丝,仿佛看见了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公主。
“启禀殿下。”探子跪地参拜左浩然。
左浩然将茶杯放在茶几上,“起来回话。”
“殿下,查清了,卓依白确实遭到暗器偷袭,并劫持了汝易国公主才逃离皇宫,但是属下接到线子回报,说……说……”探子有些语塞。
左浩然重新端起茶杯,嗔了口茶。“但说无妨。”
“是,回禀殿下,卓依白同汝易国公主失踪了一个晚上,天快亮时他将公主送到附近官衙,又击鼓以示官差。”
“哦?一个晚上?”
“是的殿下,线人看见卓依白的伤口处有……有女人包扎的痕迹。”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殿下,小人觉得,卓依白有私通邻国的嫌疑……”
“我说过了,你退下吧。”探子看不出左浩然表情有丁点的变化,只得无趣的退了下去。
左浩然依旧品着茶,卓依白跟着他太多年,脾气秉性,他并非不相信卓依白,但是自身的位置决定了他不得不使用各种方式保全自己的地位与权力。
锦蕙紧锁双眉,身体的滚烫的开始发汗,她试图用手抓住什么,不料却打翻了灯台,在外面查夜的芸艺听到响动马上进门。她不断的呼喊着“公主,公主。”可是锦蕙依旧不省人事。
公主大病惊动了整个皇宫,王上一直在殿内阶梯下守着,各方太医对公主进行诊脉。
“回禀皇上,公主显然是曾服过‘寒狐丸’,那是用名贵的狐狸胆做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