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网开一面,他们只是奴仆,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受牵累。”丁慕宝裹着毯子坐起来,伸臂抓着顾懿笙的衣袖:“不过是蝼蚁,入不了圣上的眼,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顾懿笙回身,蔑笑道:“你冲你今天的表现,还有脸为别人求情?”
丁慕宝语塞,今晚的确失败,高不成,低不就,既失了脸面,又没得到便宜,赔了个干净:“那,那我改天好好侍奉你。”
“再说吧。”顾懿笙也不看她,轻描淡写地,踱了两步,转身而去:“再见,豆腐干。”
豆腐干?什么意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丁慕宝费解。不是一直都萝卜萝卜的叫吗?啥时候又发明新词儿了?又想到前几次被他吃了豆腐,还有今晚的大块豆腐……豆腐干?!
丁慕宝惊倒在床上,一倒不起。很黄很暴力,很羞很气愤!
也许肌肤太久没有接触过柔软舒适的床褥,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仰倒在散发着百合香的床上,胡思乱想,时而闭眼,时而睁开,折腾半晌,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这一觉好不沉昏,丁慕宝仿佛要把这一个多月的疲累统统睡去,朦胧中只觉一线光亮入侵凝固的神智,翻个身,揉揉眼,睁开时周围明亮得有些刺眼,心中纳罕,没觉得过了多久,天就亮了?
天果然亮了,窗户紧闭,阳光却一副要冲进来的样子,隔着床纸,撞击着叫嚣着。
这是丁慕宝出了牢狱之后的第一个晴天,潮湿的心也因这份干燥微微愉悦起来,想去开了窗户,感受一捧久违的阳光,支起酸痛的身子,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瞧这记性,大概睡觉睡糊涂了,昨晚还饱受欺凌来着,边苦笑边用唯一的薄毯裹紧身子,唤道:“来人。”
喊了和没喊一样,皇后做久了,乍逢没人理的情况出现,汗颜啊,提高声音:“有没有人?”
半晌,当丁慕宝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小宫女在门外吱了声:“姑娘,皇上不让任何人进去。”
“为什么?”丁慕宝着实吃了一惊,难道他要活活饿死我?我要方便怎么办,要穿衣服怎么办,要梳洗怎么办?还有,姑娘?叫谁?叫我吗?我这岁数都能当娘了好不好,姑姑也有可能,只是和姑娘无缘。
“姑娘,饭食会有人送来,您若是想方便,东西在床底下,都齐全。”丁慕宝探身一看,果然一应俱全:“那衣服呢?”
“这个,皇上没有吩咐。”
丁慕宝再吃一惊,此事非同小可,顾懿笙这臭屁孩,明显故意的嘛,他要干什么?剥夺她做人的尊严吗,只有畜生才裸身示人,不,畜生也有一身皮毛,光鲜亮丽。
丁慕宝强压怒火:“没有衣裳怎么行?一定是皇上忘了,快找件衣服给我。”
“皇上没有吩咐的,奴婢不敢妄自做主,请姑娘忍耐。”一听姑娘丁慕宝就一肚子火,敢情苦都吃了,辱都受了,这儿的人还不知道我是谁,这算什么?砍头脖子后头都插个木牌呢:“你们皇上就成这样,我一件衣裳就把他穿穷了?!他把我当什么,小猫小狗不成?我要衣服!我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