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修心底思索不断,如今朝中的局势是太子与二皇子斗的如火如荼,没有人留意到这个京城第一草包王爷竟然在扮猪吃老虎,看来这最后的局面又多了一种可能……。
在白靖修低头思索的时候,楚烨已经看出了他心中的盘算,以他对白靖修的了解,白靖修一定会出手,楚烨不等白靖修反应过来,纵身一跃离开了白靖修的书房。
天才蒙蒙亮,白府的马车便已备好,白靖修穿戴整齐,表面从容的上了马车往皇宫行去,内心却在不断的打鼓。
他背靠着车厢,闭上眼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内心希望自己这一次的站队不要再失误,白家已经在经不起打击了。
早朝之前,皇上听闻白靖修的求见,不由有些疑惑,吩咐梁公公传召,便撅着眉头疑惑的走到了养心殿。
“臣见过皇上!”侯在养心殿的白靖修一见皇上走进来,便快步走到门口,躬身行礼。
“白爱卿免礼,不知白爱卿在早朝前来见朕所为何事?”皇上伸手虚扶一下,和颜悦色的说道。
“回禀皇上,臣此时来是为了离陌颜冒犯二皇子妃一事。”白靖修下定决心上了楚烨的船,进了养心殿便没有反悔的余地,索性全力以赴的完成楚烨交代的任务,因而面露沉痛之色沉声说道。
“哦?白爱卿是来讨伐离陌颜的还是……?”皇上想到昨日薛峥带着薛瑾蓉来说的事情,疑惑的问道。
“皇上,小女白钰雪已经对臣说了事情所有的经过,是臣教导不力,令二皇子妃做出混账事情,给皇家蒙羞,还请皇上恕罪!”听着皇上的话音,白靖修疑惑的转动了一下眼睛,看来皇上已经知道一些内情,他略一思忖说道。
“朕已经听薛瑾蓉说了离陌颜与二皇子妃起冲突的原因,但因着白爱卿与二皇子,不好不重重处罚离陌颜,但此时白爱卿既然不打算追究,朕也不好让忠臣寒了心,一会儿早朝,朕便对离陌颜罚俸禄半年放出来罢了。”皇上和颜悦色的说道。
“臣多谢皇上对二皇子妃的宽容!”白靖修闻言,连忙恭谨的谢道。
二人一阵叙话便到了早朝时间,白靖修与皇上君臣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走向了金殿的方向,快到金殿的入口,二人自是分开从不同的地方进入。
金殿周围的地砖宽大略显几分巍峨,天色已经大亮,陆陆续续有一些朝臣已经行走在金黄的地砖上。
一向自律的楚辰睿也早早的等候在金殿外面,站在一侧扶栏旁边的他长身而立,微风拂过带起鬓角的一缕长发,带着一股出尘的气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让人猜不透心中所想,直至看到与皇上分别的白靖修,才撅了一下眉头,眼神变换,带了一丝情绪。
但只是极短的时间,楚辰睿便收起了那一抹情绪,偏头对一旁的侍从耳语一阵,待那侍从匆匆而去,他便带着极浅的笑容往白靖修的方向走去。
原本进入皇宫等在金殿门口的大臣是不允许带随从进皇宫,从家中带来的随从一律留在宫外,但因着楚辰睿皇子的身份,有这一份特例,因而他带着随从进来,随从又离去,众人并未觉得奇怪,无人注意。
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的常青瞟了一眼楚辰睿的方向,看着那随从一脸凝重的模样走出去,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也只是瞟了一眼便继续直直站立,双手相握放在小腹处,眼观鼻鼻观心的如一颗青松站的稳稳的,仿佛世间一切与自己无关。
“二皇子!”见楚辰睿向自己走来,白靖修稳了稳心神,带着笑意的迎过去。
“岳丈大人神色甚是憔悴,可是为了钰琳的事情?”楚辰睿叹息一声,收敛了笑容问道。
“唉!钰琳与钰雪这般,我这做父亲的甚是难做!昨日夜里钰雪才与我说了昨日之事,哭了一晚,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白靖修眼神带着一些痛苦,神情看起来越发憔悴。
“到底是两姐妹,我与岳丈大人相互劝说一二便会过去的,岳丈大人快别伤神了。”楚辰睿扫了一眼白靖修的脸色,劝说道。
“那离陌颜行事有些鲁莽了,但是是为了钰雪,这钰雪心里呀一直过意不去……”白靖修略微一犹豫,试探性的说道。
“她下手狠辣,也不知道是不是借题发挥,原本是劝架,却将钰琳伤的不轻。”楚辰睿闻言,眸光蓦得一沉,但极快便掩饰过去,脸色有些闷闷的说道。
“钰琳伤哪里了?大夫看了没有?现在是什么情况?”白靖修听闻女儿受伤,心中蓦得一紧,在怎么生气,他到底是放不下的,不由一连问了三问。
而然楚辰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早朝的钟声便响起了,庄严肃穆的钟声回荡在皇宫,让等在金殿外的众人不由停下了交谈,纷纷面色严肃的往金殿鱼贯而入,白靖修不便再追问,对着楚辰睿一拱手便心事重重的往金殿内走去。
早朝开始,梁公公惯例性的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胡柏衍走出队列躬身说道:“启禀皇上,臣接到云贵知府递来的折子,折子上说道,云贵多山路,驿道难维护,近些时日云贵以西的几个边陲小国与西蒙国交战,偶有难民越境厮杀,对驿站及道路偶有损毁,云贵方面询问我东云该以何态度安置此等难民?”
“众爱卿以为呢?”皇上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扫视了一眼殿前站的乌泱泱的群臣问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臣以为凡越境者皆杀之!”镇远将军率先走出列队,带着藐视的神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