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杯酒,才刚刚沾到了唇,就已经让人感觉……头晕乎乎的呢,在还没有想明白的刹那,已经看到自己的胸口中冒出来的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已经让鲜血给染红了。
这……
“那种事情,还是一个人都不知道的好,银子是能让人闭口,但是真正能让人闭口的啊,还是死。”及云览看着这一行内侍监,八哥太监死的死,不死的立即让人一刀,就是透心凉。
至于两个女孩,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起来,看到这里,旁边的傅相思也是笑了,及云览讶然的道:“你怕吗?为什么看起来,你好像完全都不怕的样子呢,你明明应该怕的。”
“是的,小妹怕,不过小妹也相信,您不会杀了小妹的。”
“很是。”旁边的及云览笑了——“只要你听话,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要什么想要的没有呢,在帝京,只要你听话,本宫保证你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及云览性质很高,一边说,一边继续喝酒。
“姐姐,为什么同样是玉壶春的酒,他们喝了就必死无疑,您喝了以后就好好的呢”真是奇怪了,明明是一个壶中的酒,为什么会是两个结果呢?”傅相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面前的及云览。
却发现,及云览的嘴角缓缓的已经荡开的一抹淡淡的甜笑——“那是因为,这‘玉壶春’乃是转心壶,同样是一个酒壶,左面却是有毒的,右面是无毒的,你我喝的是右面的,才能安然无恙,不然早已经与她们一样一命呜呼了。”
“娘娘想的真是周到。”
“本宫最怕的就是养痈遗患,这些人固然不会说出去,给了他们银子,是可以杜绝,但是万一在梦中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呢?现在的傅朝夕,你都知道,是皇上身旁那了不起的大红人,本宫可不想和这个傅朝夕有什么瓜葛。”
傅相思忽然感觉,眼前的人幸亏是一个朋友,要是敌人,简直不可思议,一个人有这样一个敌人,那种恐惧,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傅相思的眼神收回来,“娘娘,一次性死了这么多的人,皇上那边问起来……即便,皇上不闻不问,十个人的十个性命也非同儿戏,您还需要一个借口呢。”傅相思善意的提醒及云览。
“不要说十个,即便是一百个,本宫想要立时杀了他们,也是本宫的权利,不过今上是不喜欢后宫大开杀戒的,这哪里需要找借口啊,不是明明白白的吗?那个夜明珠现在不翼而飞,他们现在呢,坐地分赃,因为分赃不均,才……”
及云览嘴角的笑容在逐渐的扩大,闻言,连傅相思嘴角的笑容跟着也是扩大了。“妹妹跟着姐姐学会了很多傍身之计啊,以后有姐姐的保护,妹妹没有不好的。”
“那是,早早的回去休息吧,本宫想,她现在啊,早已经死了,那井水是多么冷阿。”及云览的嘴角有了一抹算计的笑。
“好姐姐,是的。”傅相思一面笑着,一面已经去了。
而傅朝夕呢,随着那地气的冷,加上井水的冰,逐渐的,浑身都已经僵硬了,那种冷,是没有办法形容的,她的身体已经不能移动了,她在想,自己聪明一世,却也是糊涂一时,居然让一个病怏怏的妹妹给骗了,现在回想起来,不寒而栗。
“嘭嘭——”什么声音?傅朝夕发觉,周边有什么声音,她立即侧耳倾听起来,好像那撞击的声源距离自自己并不远,并且,好像那声音不是头顶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声音再一次出现了,傅朝夕还在疑惑呢,旁边的石壁已经一个锤子给砸开了,再看时,一个人已经出现了,是……是连将军啊,傅朝夕看到连将军,立即笑了。
“终于有人过来救我了,我简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傅朝夕看到救星到了,欢快的一笑,人已经朝着旁边去了,飞到了他的身旁,连将军看到傅朝夕冻得嘴唇都发青了,这才将自己的衣裳给了傅朝夕。
“你明明不应该相信你妹妹的。”他责备的看着傅朝夕,傅朝夕点头——“其实,我早已经怀疑妹妹的病是假装的,我也怀疑妹妹与她的关系不对劲,但是毕竟也仅止于此罢了,现下,我想要试一试。”
“现在,已经试出来了,后悔吗?要不是我跟踪她们,哪里会知道他们用这样的毒计来骗你啊。”
“是。”傅朝夕懊丧的低头,看着前面黑漆漆的隧道:“你从哪里来啊,这帝京的地下好像四通八达似的,有多少密道呢,真是数不胜数。”傅朝夕想要将话题给牵引到别的地方去。
但是他呢,已经笑了,“这帝京的通道,自然是多,包括这帝京的一切,我们都已经了如指掌,自然了,我说的是皇上的癖好,还有帝京的建筑物。”傅朝夕笑了,但是笑着笑着,却觉得自己好冷好冷。
“我好冷啊……”这是傅朝夕的最后一句话,这一句话完毕以后,傅朝夕已经昏厥了过去,等到傅朝夕睁开眼睛,已经艳阳高照,看起来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傅朝夕的眼前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傅朝夕看到,在这样一片明媚的阳光旁边,一个人睡着了,而自己呢,躺在一张雕工非常精美的云榻上,这是一个精美的屋子,屋子里面的任何一点儿东西,看上去都是那样的考究,就连这屋子里面的床单之类,看上去都极尽奢华。
傅朝夕伸手摸了摸,又是活动了一下,这样的声响很快就弄醒了旁边的人,傅朝夕再也想不到,居然是……是沈倾尘。
傅朝夕看到那少年是沈倾尘,顿时怔在当场,啊,老天啊,怎么会是沈倾尘啊,自己昨晚不是明明在帝京,不是明明在一口井中吗?为什么,会忽然在这里啊,这里是哪里啊,安静,格外的安静。
看到面前的男子居然是沈倾尘,傅朝夕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不成?”沈倾尘笑了,这样美丽的笑,让傅朝夕心里发毛,“我是……怎么样到你这里的,这里究竟是哪里?”尽管,问题比较白痴,比较没营养,不过傅朝夕还是问出口。
“这里是我一个庄园,顺便说一句,这庄园啊,距离帝京很近很近,其实说白了,这是前朝一个老王爷的庄子,后来这老王爷坏了事,为了索性用高价给购买了过来,做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玩什么啊。”傅朝夕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就要起来,但是很快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和睡觉时候不同了,“啊”的一声,很是尖锐的叫出口,倒是旁边的沈倾尘笑了。
恶作剧的眼睛看着傅朝夕。傅朝夕瞪圆了眼睛,就那样穷凶极恶的看着沈倾尘——“你,你这个烂人,你趁火打劫,你昨晚,究竟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啊,。谁允许你给我换衣裳的你……”
“你的衣裳都湿漉漉的,快要结冰了,我不帮你换衣裳,你会冻死的。”傅朝夕一听,果真已经落定了,这衣裳是他帮助自己换的,他立即握住了拳头,已经瞪圆了那旷世夜叉一样的死鱼眼睛。
“你……我……”傅朝夕握着拳头就要动手,就在她的拳头要落下的刹那,悲剧了,傅朝夕的拳头让另外一个人拦住了,而沈倾尘呢,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傅朝夕立即顺着那强有力的臂弯看。
看到那一双盘虬卧龙的手,手腕上肌肉好像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山峦一样,那肱二头肌与肱三头肌就好像是石头一样,这是……好在那张脸是傅朝夕认识的,居然是……是连将军。
“连将军?”傅朝夕看到,面前的人居然是连将军,忍无可忍的将拳头已经收了回来,这连将军呢,已经点点头。
“以后,只要是她要动手,你不用上前一步就好。”沈倾尘命令一句,傅朝夕看着旁边的连将军,又是看了一眼沈倾尘,沈倾尘已经开始答疑解惑起来——“这一位连将军是我用银子雇佣回来的一个保镖,也是我安排在帝京的一个亲信。”
闻言,傅朝夕顿时一脸痛苦,觉得自己好生的生无可恋啊,平日里,傅朝夕自诩自己是一个聪明过人的女人的,但是最近的事情呢,分明让傅朝夕觉得自己很是愚蠢,最近的每一件事情,好像自己都是让人牵着鼻子的牛一样。
看错了凤玄傲,看错了傅相思,看错了及云览就算了,连这个连将军都看错了,连将军啊连将军,你好好的一个将军,你不做你应该做的,你让沈倾尘那样快就收养了,真是的。
“果真是你安排的,他凭什么听你的话,你以为,你用银子就能收买他?”即便是用银子可以收买,这样一个两袖清风的将军,想要收买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啊。
“银子固然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不过这银子也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个做的,”沈倾尘笑了——“连将军不是我收买的,其实,我也没有那样大的能力去收买任何一个人,他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这样说吧……”
“你说——”
“你眼前的这一位,其实他的母亲也姓沈……”老天啊,还有这样七七八八的关系啊,傅朝夕最痛恨的就是说话都优柔寡断的人了,面对沈倾尘的婆婆妈妈,傅朝夕立即伸手。
“他是你堂哥?”这是傅朝夕的观察,不然会是什么关系呢?但是沈倾尘已经笑了——“非也,非也,我是他的堂哥,至于连将军,将军乃是我的表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