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得好!胜有何荣,败有何辱!你配做我的对手!我雷凌随时接受你平凡的挑战。”雷凌的声音激荡洪亮,让台上台下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不管平凡有没有听到这话,众弟子都听到了。雷凌认同了平凡这个对手。众人都知道,雷凌在阁内认同的对手没有几个,击败平凡的赵龙根本不被雷凌放在眼里,但是雷凌却在这一战中将平凡高高抬起。他的话是对着平凡说的,却震慑众人,更是对众人说的。
经过平凡接连几次比试,众人不再把平凡当做是吊车尾,对平凡也不再抱着轻视和偏见。众人眼中的平凡已经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需要谨慎对待,全力以赴去打到的对手。
刚刚比试完的秦昊来到台上,拱手道:“你这句话我带他谢过!”
“不用!他是个不错的对手,你也是!有没有兴趣打一场?自从上次被你胜过,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比试了”雷凌对输给秦昊一直心有芥蒂,认为只是一味防守的秦昊靠拼魂气才会胜了自己,若是双方对攻,雷凌自认绝对胜过秦昊。
“下次吧!我先把他抬到‘洗心堂’”秦昊知道这一场比试不可避免,一旦胜了雷凌,就会被雷凌一直纠缠,直到被雷凌打败。
平凡又一次躺在“洗心堂”里。脸上的肿还没有消,经过雷电攻击,又添上了炭灰的颜色。“咳咳咳……!”平凡咳了一阵,醒了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这一次师娘不会帮你治了!你回去好好养伤,少去竞技台上比试。无谓的打斗只会增加你体内的戾气,修道之人该好好修炼自己心性才对!”师娘对着平凡训斥到。
平凡躺在床上全身发麻,想要爬起,却不知如何用力,发麻的手脚好像已经不受控制。平凡张开嘴巴,准备向师娘认错,可是连舌头都是麻木的,平凡的嘴巴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嗯嗯”“啊啊”的声音。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不要再说话,受过雷电之击就会像你这样,你只需要多躺一会,就能说能跳了。至于受的内伤,自己慢慢调理,半个月内别再找人比试就会好!”师娘交代完这些话就离开了。
平凡躺在床上,一边运转真龙心诀一边自嘲“我这人肉沙包做得也太尽职了!”雷电淬体之后,平凡受伤的地方带着雷电之力,魂气运行有点受阻,所以恢复起来也比平常慢。躺了几个时辰之后,平凡终于可以盘腿而坐。
平凡细细探查身上的每一道伤痕,回想每一次被击中时的场景,在自己的脑中不断演练,直到自己想到更好的应对方法。这种利用自己的伤口回想战斗场景,并且在冥想中找到解决之道的方法也是霸体技教导的一种练习方法。相较于自己利用术式摆出奇怪的姿势自我折磨,平凡对这个方法颇为赞同。
若能在每一次失败中找到前进的方向,平凡即使每一次都是败者,也能借着胜者的手继续向前。平凡的身体因为还没有被雷电淬炼,所以调养了五天,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若是按照师娘的计算,平凡还得有10天的时间才能全部好转。可是平凡习练的霸体技和真龙心诀相辅相成,魂气不断驱逐身上的雷电之力,帮助伤口不断恢复,而恢复的伤口将更浓郁的魂气反馈给平凡。经过这一次的雷电淬体,平凡感觉自己身体又强健了不少,而且肌肉血脉之中,多了些短时间内使用的爆炸性的力量。平凡可以在浓缩魂气后,瞬间强化自己的肌肉,使用这种爆炸性的力量,但是这种使用方法对身体造成的负荷很大,没有必要时,平凡是不会动用的。
经过打斗的平凡在每次受伤后,周身魂气渐变浓郁,已经慢慢接近一重魂之气中期的境界。平凡为这些进步感到惊喜,比试得到的经验和进步远远比安静地修炼魂之气来得快。接下来的日子,平凡充分做好了当人肉沙包的准备,不断的向众弟子中已经迈入二重魂之气的弟子挑战。
已经被雷凌承认过的对手没有一个敢轻视,况且二重魂之气的弟子一般都是在竞技台上经常比试,经验丰富的高手。即使平凡变化多端,但实力差距就在那里,更何况还差了这么多经验。于是每一次战败就都成了平凡宝贵的经验。
被飞石砸晕,被巨木击晕,被大火烤焦,被冰刺扎成刺猬,被金枪刺破皮肤,被电闪雷劈……平凡一次次的仰天大笑,受伤倒地,一次次地艰难爬起,连对手都让平凡认输,但平凡却总是咬牙坚持,说‘胜利近在咫尺,怎么能甩手放弃‘。平凡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不断进步,两个月后已经突破到了一重魂之气中期的实力。并且在打斗中所受的伤恢复得越来越快。雷凌在重创平凡之后,第二天看到依然神采奕奕的平凡,连连称赞师娘的治疗术法还有平凡身体的恢复力。弟子们都认为重伤的平凡恢复得如此快,一半是师娘的治疗术法神奇,另一半是平凡天生体质好。可是他们完全不知道师娘为了让平凡少去比试,已经很久没有给平凡治过伤。
平凡在进步,但是即使是突破到一重魂之气中期,挑战二重魂之气的弟子,平凡依旧是逢战必败。然而,每一次比试,平凡都令对手看到了不一样,看到了平凡的差距与自己在渐渐缩短,看到了被平凡打败的可能性。所以平凡越是挑战,对手越是心惊,平凡不再像最开始一样单纯地被动挨打,而是在交锋中不断给施术者手制造麻烦,甚至好多次打伤了施术者,并且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赢了。秦昊虽然没有和平凡交手,但是经常去关注平凡的比试,对平凡的进步很是赞赏,经常让秦羽在旁观看学习。秦羽每次都取笑平凡有被人打的爱好,笑称平凡为“常败将军”,平凡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平凡心中坚定——常败但不倒,终能搏一胜。
不知不觉,平凡渐渐获得了一些对手的认可,一些人也不再叫平凡吊车尾,而是常败将军。也有对平凡仰天大笑的姿态颇为赞赏,戏称平凡“常笑将军”的,据说,这名字最开始是雷凌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