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天夕阳,在最后一场秋雨后,笼罩在古镇的乌云散去了,是一缕缕阳光洒下,照着远去的人的脸庞,是坚毅,是悲伤,是离别殇恨,离去的人儿不在回头张望,骑着马,背着行囊,向着远方,不再管身后家中的所有事,无思无想,只是静静的走着。
“小哥,初次离乡去往军营,不知道我这千夫长在军营是何职位”,廖禀梁快步夹马,跟上在前方不远处的老兵,缓缓的开口问道。
那人听到廖禀梁说话,向他看了一眼,随后目视前方,像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千夫长,管辖千人呗,不知道你们这些娃娃交了啥好运,竟然一进军营就是千夫,哼”,说完不再理会廖禀梁,夹着马,快速离去了。
“禀梁,别管他,这人就是小心眼,嫉妒你们罢了”,一位老兵缓缓驾马来到廖禀梁身旁,开口说道,“你们初到军营,有什么不懂得问问我啊”。
驾马在队伍后的几人新兵蛋子听到这话语,都是快马加鞭,急急地来到老兵身旁,听得那老兵说道,“哈哈哈,都来了,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吧,在下张昭,掌管千人”。
廖禀梁赶紧接话说道,“您也是千夫长吗”?
老兵笑了笑,说道,“是”,再看向廖禀梁时脸上多了一抹不满,包劲看到,连忙开口说道,“廖禀梁,不要插话,听就可以了”。
“是”,廖禀梁闭上嘴,身下的马也向后退了一步,不再到张昭身旁。
张昭看见此情景,对着众人笑道,“不要在意,廖兄弟靠近些,在军营中,向你们这样的,刚入军营,都是最普通的兵,没有任何职权,只能任人差遣,再往上,掌管百人的百夫长,这样的就有了自己的小队,可以出军营去周围的档口接任务,然后就是千夫长了,手下有十位百夫长,是为军营中的小帮派,再往上,是如同包劲大人一般的校尉,手中有万人,同一级别还有万骑长,这是在北方军营才有的骑兵大队”。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们几人不全都是包劲手下了嘛”。
“哈哈哈,是啊,包哥的劲你们又不是没看到,当属江南第一人”。
廖禀梁在众人身后笑着,心中暗道,“包师之劲又岂是这等人看得透的,可笑”。
“好了,接着听我说吧”,张昭望向众人,听得众人话语,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开口说道,“校尉之上就是如镇南将军等人领兵十万人的大人物,我们军营共有十人分别是
镇海将军刘昌阵
抚南将军韩振
孝怜将军王德福
彪骑将军胡晓彬
威南将军林石先
威虎将军重留
武陵将军宗硕
吴蒙将军未因南
镇中将军韩云飞
镇南将军李执斌,其中镇海将军实力最强,咱们将军实力最弱”。
“好厉害呀,什么时候我也能统领精兵十万呐,啧啧”。
“你,先混上校尉再说吧”。
“张昭,统领的人是谁”?包劲满脸期待的向着张昭说道,虽然张昭兵龄比他长,也比他年长几岁,但包劲毕竟是校尉,所以也没用敬语,直接问道。
“禀大人,是半卷大将军,临易水”。
“竟叫做半卷将军,唉,我还以为是多么威武的名字呢,哈哈哈”,一人听得半卷之名,竟不顾身前张昭脸色,开口嘲笑道。
“大胆小儿,口出狂言,是想死吗”,张昭闻得此言,大声训斥道,说话间,手中寒刀一闪,直指那人。
包劲见状,慌忙驾马前去,将张昭挡下,说道,“小儿不懂,不要动怒”,随后向着身后那人严厉地说道,“这不是在家中,军营之中,辱将者,当斩可知”?
“下不为例,一群无知小儿,也配从军”。说完,张昭快马加鞭,不再理会身后众人。
“包劲,谢谢,那张昭也真是,竟然动刀了,就会欺负我等新人”,那人像是有些气愤,略有不满的说道。
“哼哼”,包劲笑道,伸手抚着那人,“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出门离家在外,尽量少说话多做事”。
“包劲,你知道临易水吗”?那人还是有些不满,追问着包劲。
“雁门战神,临易水”,包劲缓缓开口说道,也是不再理会,驾马离去,追赶着前去的张昭,向他去解释此事。
“黑云压城城欲催,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诗鬼所著之诗,你们应该都听过吧,当年雁门一战,临易水一人破敌三十万,守住雁门一甲子,此等战绩,壮哉我朝,圣上特许封将半卷,你等有是不知?可笑,还敢嘲笑大将军,无知啊”,待包劲离去后,廖禀梁缓缓驾马,边走边说道,脸上流露着丝丝不屑。
“竟然是这等煞星,险些送命”,那人长舒一口气,暗自欣喜,同时有对包劲敬佩一分,目光向着包劲,流露着忠诚,浓浓的敬意。
一群三十七人,李执斌走在前方,细耳听着后方那几人的细语,胯下战马不停,还是向着前方,脸上洋溢着光彩,心中有对包劲的评价提高一分,心中想着,“有包劲在,三月后军营大比岂不是位列三甲”,想着想着,竟在脸上露出笑容,一旁副将看到,“将军,何事欢喜”?
“你不懂,别问”。
夕阳拉下脸了,只露着一点点额头,不舍的缓缓落着。
“止步,就地扎营,稍后众校尉帐中议事”,李执斌停下马,转身向着后人说道。
“领命”。众人高呼。
安营扎寨进行着,包劲一人望着远处,脸上露着坚毅,心中暗道,“半卷红旗临易水,任伯可是说你是武林中人呐,真是吗”?
“包劲,帐中议事了”,李执斌看见包劲在一旁发呆,大声说着。
“来了”,包劲猛然醒悟,应答着,随后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快步走向营帐。
“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将士,都知道咱们在军营中实力弱,但有了包劲就不同了,啊,这小子直接官拜校尉,都没有异议吧,是吧,他的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是”,李执斌看着眼前的五个人,有些欢喜的说着。
“没有,包兄弟在这也是实力说话嘛”,其中一人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着。
“是啊,包劲的能耐可比当年俺老牛好”。
“牛大壮你懂什么”,先前那人听不得牛大壮此话,厉声斥道。
“哎,你这小人,以为老牛听不懂你那怪话呀,我就觉得包劲人好,怎么了,碍你了”。
“都他奶奶的给老子闭嘴,说啥说,打一架去,真他奶奶的烦”,李执斌听得两人话语,有些怒意,说道,“今天,是给包劲商量安排兵将的事的,不是你们斗嘴的,都给老子安静点”。
“将军,末将知错”,两人纷纷行礼,低头说道。
“包劲,校尉一职,统领万人,可知”?
“知道”,包劲面无表情地说着,像是在讨论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李执斌心中暗道,“有意思啊,这小子给他权都如此安静,非池中之物呀”,旋即说道,“我就给你特权,让你自己挑人,行不行”。
“将军,不知···校尉一职,可否领兵五千”,包劲向着李执斌行礼,缓缓开口问道。
李执斌眼光一怔,“你是想就带家乡那五人吗,哈哈哈,准了”,暗道,“小娃娃,是信不过我的人吗”?
时间一晃而过,三日后,一行三十七人到达军营,路上包劲将廖禀梁等人叫道身前,说了自己招募他人之事,众人自然是欢喜异常,毕竟是家乡同辈之人。
李执斌还是走在最前方,但是刚一进军营,慌忙下马,快步疾走,单膝着地,口中恭敬万分,“末将参见大将军”。
余下众人也是下马跪地,说着参见大将军。
只见那人相貌平平,一身白衣,眼中精光闪烁,身后背着半卷红旗,与那白色长衣丝毫不符,伸展出得旗帜在这风中呼呼作响,像是就长在那人身上一般,招展,那人也不理会李执斌等人,竟是直步走向包劲,说道,“你是包劲吧,我叫临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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