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将军聪明!”景尚翊手指轻弹,又是一张纸条惊现,上书:媛,吾确有青梅竹马之未婚妻,但她已病故,儿子之说更为无稽之谈,吾与她未有瓜葛,汝若不信,可亲临临涣城查看。1357924?6810ggggggggggd
这是他飞鸽传书给江媛的回信,居然落到了景尚翊手里!
樊蒙森猛然抬头看向景尚翊,眸子里闪烁的寒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打下了本帅的信鸽?”
“是暗卫打下来的。”景尚翊悠悠的说着,面不改色。
“都一样!”樊蒙森厉声怒吼,眼眸愤怒的快要喷火。
“樊蒙森,原来这才是你杀我的真正原因,你不想让江媛知道你曾娶过正妻,不想让你们之间有隔阂,就要杀了我?”
林玉如冷冷打断了他的话,眼晴里满满的都是伤心与绝望:“还有安儿,你连他的存在也要抹去吗?”
樊蒙森低头,沉默不语。
景尚翊瞟他一眼,淡淡道:“江媛应该是从她父亲江丞相那里知道了夫人的存在,这封飞鸽传书,与其说是江媛的诉苦,不如说是江丞相的指令,他女儿要做樊将军的原配嫡妻,夫人占了这个位子,自然要除去。”
林玉如眼睛里盈满了泪水,看着樊蒙森,一字一顿:“翊王爷说的,可是事实?”
樊蒙森沉吟片刻,沉声道:“玉如,我照顾了你十八年,仁至义尽,江媛是我最喜欢的女子,我不想她伤心……”
“你可知安儿是怎么死的?”林玉如红着一双眼睛问道,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里面蕴含着的是浓烈的恨意。
樊蒙森一惊,林玉如怎会恨他至此:“安儿不是年幼,寒冬贪玩,自己落入池塘中,高烧病死的吗?”
樊蒙森实在不知道林玉如为何有此一问,这件事都过去了三年了,也是从安儿死了之后,林玉如就再也没对他开口说过一句话,是以他以为她受了刺激,哑了。
寒冬落水?苏向晚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林玉如疯狂的大笑,眼泪一颗一颗溢出眼眶,顺着脸颊快速滑落,他照顾了她十八年,所以,她要感恩戴德,牺牲自己的性命和安儿的性命成全樊蒙森、江媛的幸福!
“好一个年幼贪玩,安儿从小懂事,你不在的日子里都是他陪着我,他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是那天,我亲眼看到江媛的奶娘刘嬷嬷把安儿推下了池塘,那样冰冷的水,安儿被救上来不过两天就在我怀里咽了气,你说,这笔帐咱们要怎么算?”林玉如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一般,满心满眼都是绝望。
樊蒙森听了她的话,皱着眉头道:“胡言乱语,媛儿知书达礼,绝不会做这种心狠手辣之事!”
“我知道,自从我的脸损毁之后,你看我的目光越来越不耐烦,天天在家里不是拳打,就是脚踢,你很厌恶我这张脸,所以,边关开战时,你毫不犹豫的应征上了战场……连带着安儿你也不喜欢,他的生辰你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一次,一次都没有!”林玉如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嘲讽。
樊蒙森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不用抬头他也知道,亲卫们都在神色复杂的看他,他不能再让林玉如爆出更多的事情了:“翊王现身将军府,是为林玉如打抱不平,看来,她与青凉关系匪浅,私通敌国之罪,当之无愧,来人,将林玉如拖下去,斩立决。”
狠心绝情的命令冷酷的没有一丝温度。
林玉如笑,冷冷的笑:她罪不至死,樊蒙森却要砍她的头,他待她可真好!
两名亲卫走上前来,面无表情的抓了林玉如的胳膊,准备拖她去行刑,不料,林玉如忽然用力挣脱了他们的束缚,手握一把直直地朝樊蒙森扑了过去:“凭什么我的安儿死了,你和江媛却还能活得好好的!”
凄厉的质问听得苏向晚皱起了眉头,樊蒙森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林玉如根本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渣男同归于尽。
樊蒙森毕竟身怀武功,在林玉如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怔愣了一秒钟,可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林玉如的并没有如她所愿扎进樊蒙森的胸口,只是划破了他的手臂,樊蒙森一脚踹在了林玉如的胸口,将她踢到角落之中。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绑了,拉下去,即刻执行死刑。”樊蒙森气急败坏地怒吼,她居然想杀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亲卫重新走上前,准备拖了林玉如下去,眼前一道浅紫色身影飘过,只听‘砰砰’两声响,亲卫被踢出四五米远,紫色身影拉着林玉如站到了景尚翊的身后。
景尚翊雪衣翩翩,神色淡淡,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看到樊蒙森眼睛里,就是浓浓的挑衅,面色瞬间阴沉,居然敢在他面前劫人,不自量力!
他衣袖下的手快速变幻,挥洒出一道道强势力道,从四面八方狠狠打向景尚翊。
景尚翊幽深的眼眸仿佛蕴涵着无穷无尽的深邃,让人无法窥伺他的真意,他一手提起翠柳,欣长的身躯如一片青云,瞬间飘至升空,清风里传来他清润的嗓音:“樊将军,战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