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扭着身子向后看,一个面目阴冷的年轻人,约二十五六岁,并未着官服,而是穿着件深蓝色的长衫,腰里束着个紫青腰带,那样子并不难看,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极难相处的感觉,花非花觉得身边的两个小兵也愣了愣,拉着花非花赶紧的随着人群向外挤去。
花非花只觉得背后有两道冷嗖嗖的寒气冲过来,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家伙何许人也,一声断喝,人群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街道上就被一句话给清了个干干净净。
“你们两个,站住!杀人犯交给我带走!”
花非花又缩了缩脖子,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杀人犯了?如果真被交给这么一个冷嗖嗖的不明身份的人带走,自己倒宁愿的跟着他们回五城兵马司那处去,好呆还有个明确的去处啊!
花非花脚步不停的向前走,那两个小兵却停了脚步,现在的情况是,花非花硬要拉着他们走,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人在溜两条狗,如果不是情况特殊,花非花都想笑出来了,今儿个,这是个什么日子啊?
苍天啊,大地啊,您就不能我让安稳的过个一半天的?
“再不站住,就不用站了!”
阴冷的声音,让花非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两个小兵却嘀咕着说到:“大人,真不是我们要走,是他,拉着我们走的。”
“大人?他是你们的大人?”
花非花怕连累无辜的人真不能站了,只得停了脚步,却还是想弄清那个人的身份,自己心里也好有个数。
两个小兵不敢再吭声,点了点头,却一想不对,忙又摇了摇头,花非花一时也弄不清楚,只能背对着那人不动弹。
见他们不走了,来人才弯下腰捡视一番躺着的那个人,然后直起身子问到:“这人你们真能确定身份?”
那原本糊言乱语的现在也规矩多了,忙躬了身子回到:“是的,我们五城兵马司个人都死于他手,或许他身上还有别的命案在身,我们怀疑他是被他的同伙灭了口,或是起了内讧,希望大人能让我们把他及人犯带回去有个交待?”
“交待?要交待,也是给我个交待吧?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两个都留下,走吧!”
花非花非担没松口气,还绷紧了神经,这谁啊?说话这么牛气?
“这……这……”
“滚!”
只一个字,糊言乱语的一声不敢吭,转身就走,经过花非花他们身边时,小声说到:“快走!”
两个小兵得了令,哇蹿就跑,花非花也赶紧的开溜。
“我,让你走了么?”
说音出口的一瞬间,花非花就觉得身子一寒,除了眼珠子,哪里都动不了了,看着两个小兵丢在自己脚边的君如玉给自己的威北候府的出入牌,顿时有口难言,自己怎么这么幸运呢?希望那家伙能看到这个拾起来看看,不说有什么忌讳,至少不要这么的为难自己吧?
花非花还没从愣神的当中回复过来,就蹿进来一大群人,拿袋子的拿袋子,推车的推车,一会工夫就把地上收拾挺当了,花非花暗地里腹诽,看你这么牛,知不知道啥叫保护现场啊?
又半儿子功夫,一群人又走了干净,除了地上凌乱的脚印,估计什么都剩不下了,还怎么找真正的人犯,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之地么?
你个天杀的坏东西,老娘要是能开口了,定跟你没完,但那人却只是站在花非花的身后,良久,才说到:“我打开你的穴位,但你得保证不走,否则你只能定在这里了,今晚。”
花非花突然觉得自己脑袋能动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地上躺的那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他?”阴冷的声音像是冰寒的鬼火拂过,花非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不认识他,人,不是我杀的,我从此经过,看地上躺了个人,以为是晕倒这类的,看看能不能过来帮个什么忙,看试了他鼻息,试了他脉搏,发现他死了,还没等我站起来,就冲进来一帮人,非说那人是我杀的,要把我带走,后来的你也看到了。这话儿,今个,我都说好遍了。”
“你不认识他,还是没见过他,还是见过他,你忘记了,他是不是你的同伙,你是不是杀他灭口?”
声音更寒了些,却也更低沉了些,让花非花乎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你,还是个活着的人么?那人不是你杀的吧?
“我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他也不是我的同伙,我为什么要杀他灭口?”花非花无语问苍天,能来个正常些的人么?
“你再想想,别弄错了,到时候你想说都晚了。”声音带着淡淡的诱惑,让人不自觉的想附和他说的话。
花非花左手扭了扭右手:“我不用想了,我真没见过他?”花非花斩钉截铁的回到。
“是么?那你为什么会和他起了内讧趁他不备的时候杀了他的?”阴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弄,花非花听不出来他是嘲弄他自己还是嘲弄自己?
“你有没完没完啊,我都说了不认识他了,你为什么非要说我认识他,你们就是这样审案的么?不知道保护现场,反而对着个路人甲诱惑来诱惑去的,你不嫌烦么?你要真觉得是我,为什么还不把我带回去?屈打成招就好了,在这里糊言乱语瞎蘑菇个什么劲?”
花非花觉得与其跟他在这儿瞎蘑菇,还不如赶快的走出这么个破地儿,说不定还有个什么熟人之类的能看到自己,给那到现在都不见踪影的君如玉报个信?
“好,还知道保护现场,你不想说这个,我们换个话题,你叫什么名子?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儿?”
那人说着,头微偏了偏,脸上的不屑却加深了些,花非花背对着他,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无聊?
“那我还问你呢?你又是谁,我又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话,要说,我们到衙门说去。”
花非花在心里已把君如玉骂了个十遍:你腿又不是真瘸?做什么到现在还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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