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和君如昊两个人跑着追着,没多大会儿,两个人已脱离了君如泽的视线,百果园门口自是有车的,君如昊的马车,两个人坐上马车,花非花才有会问君如昊:“昊昊,你知道怎么一回事儿?是么?”
君如昊看着花非花清澈童真的双眸,缓缓的点了点头。【】
花非花心里本对君如泽所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见君如昊如此郑重的点头,心底里还是掠过了一丝疼痛:他们,究竟把要自己置于何地,他们,是在救自己,还是在帮自己?或者,是在害自己?
花非花脸上依然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心里却顿感苦涩酸楚,或者,应该听云飞扬的话,远走他乡,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在背井离乡,何处是故乡,有
娘在的地方就是故乡,是家啊?
对于自己这样一个人来说,何处又是故乡?也许那个遥远的异世,才是故乡吧?
如果,自己没有了前世的记忆,自己会否把这里,看做是自己理所当然的家?
而又把自己现在的身份,看做是理所当然的身份?
终其一生就像所有的丫头一样,能做为主子的陪嫁丫头嫁进王公世家,公候阀门之家当做一生最高的追求?
或者,将要进行的大选,能被选进宫,成为那个年过半百的老皇帝不知那一年才会见上一面的连妾都不如的身份,会把它当成是这一生最好的归宿?
“花花,你不开心么?三哥把紫烟阁烧了,我真的没有不高兴,我真的是想要建成百果园那样的房子的,你别难过,我……我很快就要离开都城了,那里,我也用不着了,那里盖房子,以后由你看着盖,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盖好了,到时候,我们一人选一栋住进去,那该有多好啊。”
君如昊一脸向往的样子,让花非花看了忍不住想笑,只是,那笑,却远不是以往的没心没肺。
眼中盛了太多的不安,太多的不确定,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人,要懂起来,为什么就会那么难呢?
“昊昊,以后不要老是问我开不开心,我与昊昊在一起,一直都很开心。”
花非花想起了君如昊的即将远行与离别,心中有些纠心,自己何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甘愿陪着他疯呢?
这一生,这样的会,也许再也没有了!
人不颠狂枉少年!
能让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或许,这个世上,除了他,除了他君如昊,再也没有谁!
花非花当然没有回紫烟阁,威北候正在气头上,两个儿子闹出这样的事儿,他这个做人家爹的,哪还会有什么面子?
怕是整个流云朝的都城都在流传这件非夷所思的事儿,堂堂威北候府的两个少爷,竟然会为了一个勉强能被称得上是二等丫头的一婢女大打出手不说,一个儿子还纵火烧了另一个儿子的宅院,虽然因为抢救及时,烧掉了极小的一部分,但还是烧了不是?
君如昊没有回自己的紫烟阁,而是直接闯进了君如玉的听风小筑,两个人一见面就又打得不可开交。
这次的动静闹得极大,两人从听风小筑的上空打到了紫烟阁的上空,又从紫烟阁的上空打到了威北候府的后山。
后山整片的树林因为二个的大动干戈,大片大片的枯死,整个山头乎被两人肆虐了个遍,惨不忍睹,不可看。
也是从今日起,流云王朝都城开始流传着个传闻。
据传闻一:君家婢女花非花,总角之时已与君家痴傻七少不清不楚,豆蔻之年又与君家废材如玉公子不明不白。
据传闻二:君家三少左边门楣上写着一句话:纵婢欺主是君子;君家七爷右边门楣上写着另一句话:宠婢坑主非小人;君家婢女花非花门头上挂着个横批:婢贵主渣。
花非花听闻,哭笑不得,却也只能听着,反正,听过自己名号的人不少,但认得自己的,一百个,不,一千个,一万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
爱说,说去!
君如玉和君如昊自那天开始,都被禁了足,勒令一个月不准出门去。
外人信,花非花却是连一个字都不信!
就比如,现在,君如玉正一脸温润笑意的坐在花非花的小破院里,和坐在桌对面小破椅子上的花非花有一答没一答说着话,手里还时不时喂他自己一口花非花连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吃的希罕水果。
“三少爷,你该回去了,我现在要午休了,候爷禁了你的足,勒令我不准再进听风小筑,我是自然不会再回去的了。”
花非花准备为自己捞回自己曾经的自由,虽然也不一定自由,但总比留在听风小筑成为威北候的眼中钉肉中刺要合适的多。
“自然,候爷的命令,我也是要听的,我确实也没有出候府去啊,今天的水果,我吃了,至于明天的,我明天再来吃。来来,推我回去!”
来来推君如昊走到门口,君如玉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花非花一笑,那张温润如玉的脸突然就若夏花绽放,带着五颜六色的美丽,蛊惑人心:“明天换去去来。”
原本坐在桌边看着君如玉背影发呆的花非花一愣:这有什么不一样么?
花非花一直觉得很奇怪,这都十天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好像一点儿事都没有,那两个名义上被自己牵连的倒是受了罚,这事儿,怎么着都透着不寻常,花非花却哪里管它那么多,君如玉一走,大摇大摆的就出了候府,谁让自己事儿多呢?
赚那点银子,自己容易么?不是小厮,就是丫头的,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明明是个女儿身,却要被他们称为公子?浮世人生,谁说得清?
苏正安自然也听到了那京城流传甚广的两个据说,看到花非花,面色自若,这丫头,倒真沉得住气,面上看着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公子,那些新的学徒都通知到了,过了年十五再过来,老学员都学得差不多了,除了让互相练手法,我给他们每个人都分了房间,一人先管两个房间,自己房间的卫生让她们自己搞好,对了,你前两天给的宣传单子,我已给了王逸,让他再斟酌斟酌,明后天他可能会把整理好的送过来。”
金正安这些日子的情绪一直比较饱满,工作积极情极高,作坊那边也开了工,见了花非花就有些涛涛不绝起来。
花非花见他安排得当,想了想说到:“你让王逸后天下午未时在这里等我,我找他有些事儿商量。”
花非花这事儿本来年前就要办的,拖到现在已是有些迫不得已,再不办,怕就赶不上了。
金正安应了,向里让花非花:“公子,你看丫头们也都上手了,你要不要试试手法,我媳妇这天直夸咱们这事儿做得好,她脸上原来的黑点都不见了,皮肤也滋润白晰了不少,过年回去,她们家的那些姐妹嫂子弟妹的,跟没少跟她唠叨,但因为我交待过她,她倒是没敢漏了口风。”
金正安一面说面上的笑一面就停不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媳妇比之以前都年轻好看了不少。
“嗯,现在,你可以让嫂子露些口风了,有些相交好的姐妹们也可以带她们来试试,让咱们这里的丫头们平日里有相好的姐妹们也可以把消息放出去,特别是那些世家大院里做丫头的,咱们更要搞好关系,有这些关系的也要用上。”
花非花本想着过天列出详细的条例来,现在金正安说到此,不防先讲些出来,造势这个东西,还是要造的越大越好!
“嗯,这个好,我们家那个医馆也是可以用上一用的,弄些宣传页子放在我爹那里,他那里来往人多,有不少都还是大户人家,夫人小姐丫头的也有不少,没准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金正安一听,也高兴起来,立时来个举一反三。
“这还得跟金大先生再商量,你们家那医馆情况特殊,让你那些嫡叔们知道了,说不准会引起什么纠纷。”
花非花心中已有了主意,确不便当面跟金正安说,金正安的这些话给了她很大的启示,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自己可以举三反个十都行。
花非花停都没停,从凤华阁出来就去了花果山,王掌柜正吩咐伙计把水果换位置,那些新鲜的放在最外面,不太好的挑出来准备处理掉。
花非花也是忽略了,过年那天没有把水果收起来,放了天假,有些水果皱巴了不少,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儿。
见到花非花,王掌柜忙迎了过来,花非花小声说到:“把这些皱巴的水果收起来,也不坏,就是卖相差了些,分给大家带回家吃了吧,咱们店不卖这些卖相不好的水果,勉得坏了口牌。”
王掌柜面色微红:“公子,是我的原因,年前原本应该收起来放好的,这些水果就由我买下来分给大家吧,是我忽略了,这个损失应该由我承担。”
手机阅读本站:
本书地址: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