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有些欲言又止,却终了,什么事都没说。【】
“小逸,年前这段时间你这块儿也不是很忙,你安置一下回京城陪你母亲过个年吧,最近这天就动身,回去的时候帮我带封信回去。”
花非花看着王逸,面上的神情平静而淡然,王逸点了点头,知道花非花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有些为难的。
她现在可用的人不太多,不然也不会把自己从京城叫过来,现在让自己回去陪母亲,想必也是有些踌躇的,感念她的一片心,点了点头:
“好,我过了腊八再动身吧,回去前我去找你。”
花非花回到家的时候,柳叶和柳青正坐在花非花的门口等她回来,夜风很冷,吹在身上有种刺骨的冰寒,两人个坐在门边相互依偎着睡着了,花非花刚一走近,两个人打了个激凌。
柳叶立时站了起来,柳青坐在那里有些迷茫的看了眼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花非花才反应了过来,忙站了起来:“姐姐,你回来了。”
柳叶忙拉了拉自己的弟弟:“你不能叫姐姐,你要叫公子或是主人。”
花非花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心中一痛,花惜花,唉,自己也原本也是人家的姐姐,可是这些年来,自己又何曾能听到声姐姐呢?
“没事儿,随他吧,想叫什么都行,柳青喜欢就好。”
花非花摸了摸柳青的头:“你们不回自己的房间睡,睡在这里坐什么?快回去吧,以后可别在等我了,我回来的时间也不确定,你病还没好完全,可不能再病了。”
花非花拉着柳青进了自己的房间:“进来暖和会儿吧。”
说着从花花世界偷渡出来个纸包:“小青,点心你拿着回去跟姐姐一块吃。”
柳叶忙着要去给花非花打水,花非花拉住了她:“小叶,以后别做这个活,我自己就行了,也别带着弟弟在这里等我,好么?”
花非花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水光,也许,是自己太过思念花惜花所致,看不得柳叶做这样的事儿,看到柳青,定定的看着自己姐姐的时候,心中更是不忍。
柳叶大大的眼睛看着花非花,眼中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却低下了头,不敢看花非花:
“我……我想为您做些事儿,哪怕是最婢微的工作,我……我想,我想让弟弟有个家,我……我怕……”
花非花哀哀的看着她,不敢说一句话,虽然,自己比柳叶大了岁,可是,经历,却如此的惊人的相似。【】
她一手扶着柳叶的肩,一手扶着柳青的肩,闭了闭眼睛,才定定的说道:“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不会有人赶你们走的。”
两个孩子就愣住了,一人抱着花非花一只胳膊,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晶颖剔透,在烛火的映衫下,如水般清澈,却又如雾般朦胧,他们看不清花非花,却能感受到花非花带给他们的温暖,在这个冬日的夜里,遍体生暖。
一夜醒来,大地就成了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以花非花本就怕冷的性子,是不怎么愿意在这样的天里出门的,却不能以一家之主的身份懒床,柳叶和柳青正忙着帮大家扫雪,花非花见他们俩忙的正热火朝天,也不理他们,用了早膳,晃晃悠悠一个人上了街。
街上的行人比以往少了不少,各家的店铺门口伙计们也都忙着扫雪,花非花去了东正大街那间铺子,苏安正着伙计们用门口的雪堆在两侧弄成了两个大狮子,远远看去雄壮威武。
一见花非花走近,苏安忙谴散了伙计们,迎着花非花走了过来。
“公子,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
苏安边说边搓了搓手,这天,虽比京城那边暖了些,却也暖不了多少。
“嗯,天虽冷些,这景致却好。”
花非花说着走近了那大狮子,花非花有些无理由的不怎么喜欢冬天,今天却有些鬼使神差的就上了街,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不怎么踏实,却也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我姐夫,啊,不,京城王掌柜着人送来了封信,昨天晚上才送到,因为天色晚,怕你已经休息了,我就带在身上,原本想一会儿送过去给您。”说着话从怀里摸了封信出来,花非花接过来,两人已进了后面的小院子。
“送信的人回去了么?”花非花边往里走,边问。
“还没回,这么大的雪,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要走,也得等雪化个一两天。”
王掌柜说着话,亲自去为花非花沏了杯热荼。
“嗯,自当如此,您看着给他五十两的辛苦费,这大冷天的也不容易。”花非花一边回着一边看信,越看脸色越冷,看到最后,面上乎能凝出水来。
京城一处果园的树苗子,一夜之间被人偷了个精光,那些可是明春要下的树苗子,这功夫被人偷了,那明年开春还栽个鬼呀?
那块因吃了官司原本已没了主的坡地,不知怎么到了靖安候的名下,现在重新翻起了旧帐,要把那些被自己藏收来的农人找出来,说他们是他家原来就买来的奴才,无辜逃离农庄,是要起来送官的。
花非花有些头疼,事儿也已经过去了,因牵了威北候在里面,事情最终不了了之,现在旧事重提,是不是东方一笑出了什么事儿?
花非花手里捧着苏安递给自己的热荼,眼紧紧的盯在杯子上,荼汤颜色金黄透亮,散着淡淡的清香,闻得出来,这是苏安惯喝的毛尖,可能是因为最近收入多了些,这毛尖的品质比之前的要高上个档次,花非花却不喜欢喝,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当然,除了钱。
她花钱却从不吝啬,该花的一个铜子都不会少花。
东方一笑出了事儿?
那云飞扬呢?
他并没有接手京城的花果山,却也不在自己的那座宅院子里住了,他们究竟怎么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着君如玉在平京城,为何不知会自己一声?
是怕自己担心,还是,根本就不想自己知道呢?
“苏大哥,我修一封,你把信交与那送信之人,让他务必在年前把信交到王掌柜手上。”
苏安应了一声,忙铺纸研墨,花非花一边落笔一边想,写了三封信,各个封好后又装进了一个信封里,又在上面写了个字:王掌柜亲启。
亲自用火漆封了口,交给了苏安。
出了花果山走了不远,就迎面遇上了小树:“哼,你这个花姑娘倒好,公子不在,整个落月阁都成了你的天下了,连找你看封信都要跑断了腿,公子交待,信要你回落月阁看,快跟我走吧。”
“哟,小树,公子不在,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记得公子走前跟你讲的话了么?任凭我使用,是不是?才走了步路,就叫起苦来,就你这样的,还要阵前杀敌去,你信么?反正我是不信。”
平日里都脸露笑容面带挪喻之色与小树说话的花非花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说话,小树突然之间有些不淡定了,前后左右的转着花非花看:
“花……花姑娘,你怎么了?这,怎么看起来有些跟平时不一样呢?”
“我……我病了,我,我走不动了,我一走不动,一病就会这样子,看起来,你是要背我回去才行了。”
花非花说着做出欲往小树身上靠的样子,吓得小树一个激凌:“男女受授不亲的,花姑娘,你可别这个样子,公子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打死你?为什么要打死你?”花非花闻言站直了身子,有些不解的问到。
“嗯……啊……我,我有说么?你听错了吧?”
说着话,也不管脚底下有没雪,一溜烟的往回跑,边跑还边嚷:“反正话我带到了,你爱回不回。”
花非花看着小树一溜烟不见的身影,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君如玉到底对小树说过什么话,他怎么会那么怕自己问出来?
花非花倚窗坐在君如玉的房内,脸上的神色有丝恍惚:这算是花家的报复么?还是别有他人与自己过不去?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深居皇宫的那位自己无缘见一面的皇上都听说了自己的花果山,点名要自己在年底时为他弄来百十筐的仙果,这不是为难自己么?
接着往下看:“北军突犯,必有隐情,今上欲以花果山为大军提供能供士兵增强体力的仙果,这事儿,你需三思而后行,一个不好,怕是要牵进朝阀之争,各国之乱里,切记,万不可露出马脚,一个不慎,怕有生命之危。”
“威北将军怕是已分身乏术,顾不了那么多了,你且莫要意气用事儿,也不要冲动,我自全力为他周全。”
暖融融的房间却驱不走花非花心底的寒意,东方一笑真的出事儿了?
却不知究竟是谁下的手,今上?君清上?都有可能,可也都不像?
到底是谁呢?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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