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孔老夫子说得对:“食色,性也,男女通用。{}”
王心怡和钱笑是表姐妹,虽然平日里走的并不怎么近,可这次来平京城却是住钱家,自然是早就明白钱笑的心思,对如玉公子的大名也早就耳闻,自家表姐自然是要帮上一帮的。
“嗯,笑笑姐最近习的一首筝曲,与嫣然姐姐的琴曲有异曲同工之妙,各位公子也都是雅人名士,笑笑姐姐不好意思说,我就斗胆代笑笑姐姐推荐一番,也请各位公子指点一二,笑笑姐能得高手的指点指不定的多高兴呢。”
王心怡本就长得活泼开朗,一双明晴大眼配上一个娃娃脸,看起来极是喜庆可人,说完话就对着不远处候着的丫头使眼色,使完则笑眯眯的看着钱笑,钱笑刚羞红着脸看向王心怡一边对着她露出感激的一笑。
花非花转过头看向君如玉,依然是那副清冷如玉,温雅平静,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再看向钱来,一边皱着眉,一边看向自己的弟弟钱安:也不知帮着说句话拦着,这下可真是尴尬,何苦一定要与那花嫣然争个高低上下呢?
看钱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又看向王立明,也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也不知道管管自己妹妹那个生怕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早有小丫头搬来一副古筝来,花非花暗笑:君如玉啊,君如玉,可真是个香饽饽,自己原本还怕被人注意到,现在,就是再有两个自己站在别人面前,只怕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玉敏儿抿了嘴笑,这王心怡还真是上路,连给君如玉对花嫣然点评的会都没有,自己可真得谢谢她了。
钱笑向大家施了一礼,坐在了古筝前,叮叮咚呼的筝音响起,众人停下了各自为政捉伴讲话,一边认真的听琴,一边品共吃点心。
钱笑本就铆足了劲与花嫣然一比高下,自然是琴技高超,与花嫣然不相上下,花嫣然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顿时冷了份,却只一瞬间,随即恢复了常色,如果花非花不是一直在留意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这个姐姐花嫣然,倒是个不容小觑的。
一曲即罢,众人拍手叫好,花非花入乡随俗的也跟着拍起手来,看向一旁的玉敏儿,不知为何她脸上的神色竟然带上了一丝郑重。
花晴明倒是这次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脸上是温和清亮的笑:
“妹妹,你这下可真找到知音了,没想到钱小姐琴技竟然也如此高超,真真是人间难得回闻,不知其它的两位小姐可有什么惊喜带给我们呢?”
花晴明的心思花非花倒是看得清楚,既如此,不若搅乱一池秋水,她们不让君如玉有开口点评的会冷落了自己的妹妹,同时也免得看起来这钱笑好像是与自家妹妹一较高下,让有心人看了笑话。
而王心怡则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等别人开口就笑眯眯的说到:
“花家哥哥,您有所不知,敏儿姐姐也许在琴技上不若两位姐姐那么高超,但却有一项技艺恐怕是两位姐姐所不具备的,我有幸看到了两次,真真是叹为观止,敏儿姐姐的戏法变得出神入化,我站在她身旁都没发现她是怎么把东西变到另一碗里去的。”
花非花此时却注意到对面驶过一个画舫,画舫船首坐着位靓丽女子,而靠近画舫中间的地方却放着三张案,案边坐着个青年才俊,其中个背向这边,另有个面朝这里。
面朝这里的个都很面生,以花非花的阅历自然是没见过也不认识,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对劲,可是却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来。
只是盯着看,越看越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可真要说出哪里怪异,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眼看着就远远的与自己乘坐的这艘画舫远远的擦肩而过,却见个背靠着自己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一齐起身向这靠近自己这面看来,花非花刚想看个仔细,却听君如玉在身后叫自己。
“非儿。”
花非花微皱着眉心转过头来,不解的看向君如玉,用眼神向他询问:“什么事儿?”
君如玉却极认真的看着花非花向众人说道:
“今日不巧,我也没有带妹妹过来,你们都有妹妹施展才艺,在下却只身来赴了约,深为遗憾,可巧在下带来了个丫头,我这丫头也许别的本事不如各位小姐,却也有一样本事,未必别人就比得上她。”
顿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听,花非花也转过脸来把注意力放在了这里,才极其郑重的说了下去:
“我这个丫头别的本事也勉强,诗却吟得非常不错,也让我这小丫头给各位公子小姐吟上一首,由各位公子小姐批评指正一番,也好让我丫头以后能够有会更上一层楼。”
说罢话,微笑着看向众人,众人却都一个神情惊愕,不知这如玉公子唱的是哪一出?好好的都是说这些小姐们的才艺,你冷不丁的弄个丫头出来,记这些小姐们也有些太站不住脚了吧?
再说,只不过是一个丫头,还是一个未入笄的小丫头,能吟出什么诗来,在家里吟个两句应应景逗个情趣什么的,也说得过去,来这里献什么丑,就不怕丢了他如玉公子的颜面?
花非花心里却暗自咒骂:“君如玉,你个不省心的,你不满意人家姑娘来赴什么约?你不想惹情债上身何故要扯上老娘我下水?你自家救自家火就是了,碍老娘什么事儿?”
位小姐更是大吃一惊,有些惊异不定的看着花非花:这丫头难不成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她竟是君如玉的宠婢不成?
君如玉话已说完,却只顾看着自己手里的荼杯,竟是再也不愿意说上一句话,气得花非花乎怒火升腾:
“小子,看老娘回去怎么跟你算账去,这就是你拉老娘今天来此的目的吧?让老娘给你小子救火免灾的?”
花晴安却是个极有眼力见的,又是今天的主人,闻言忙堆着笑起身说到:
“公子既如此说,想必姑娘的文采是极好的,不若吟上一首,我等也好闻弦知雅意,这样的会我们平日里怕是求都求不来的。”
“知你妹妹个头。”
花非花暗自在心底里咒骂,不是你那么多事,让你那妹子有会展示她的雅意出风头儿,又如何会引起其它人的妹妹们不乐意?没有其它妹妹们的不服,君如玉又怎么会让自己去堵那些小姐们的不想遮掩的嘴和热烈追求的心?
花非花自不会在此时泼了君如玉的面子,闻言眯眯笑着站了出来:
“婢子不才,也只偶尔吟过首酸诗,公子是怕婢子骄傲,想让公子小姐们给婢子指点一下,这一时半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句子,这明心湖是流花江的一部分,这地方的江面阔了些,进出的江面又窄了些,看起来像个湖,我就斗胆以这流花江为依托吟首诗吧,也不敢求大家的指点,就当为大家助个荼兴吧。”
花非花早已知道,自己那个时空的东西在这里并不曾见到过,那些诗辞歌赋也不曾见过一样的,自己就拿别人的东西来充充门面,虽说有些大不敬,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想罢,站直了身子,郑重的看向湖面,眼眸微眯,轻轻吟到:
“花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花江无月明!江流婉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是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水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见人……”
花非花越吟脸上神色越凝重,听的众人越听越惊异,原本脸上抱着看笑话心态坐的扭七歪八窃窃厮语的众人也开始正襟危坐,甚至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花非花。
而原本是给君如玉面子才出口打圆场的花睛明则看看君如玉再看看花非花,知道自己今天自己可以说是办错了事儿,不但没能让妹妹得到君如玉的青徕,反而让君如玉的这个婢女出足了风头。
人家只是一个君家一个没有受过什么教化的二等婢女,都有如此的才情,自己妹妹那点儿才情可说在君如玉面前实在是算不了什么,自己可说是搬了石头砸了妹妹的脚,她回去不跟自己闹才怪呢?
君如玉不出面,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自己的妹妹没戏,不由看向花嫣然,她脸上带着丝迷茫,正听得有丝痴迷。
君如玉心内也是心思百转,自己原本是听说花非花曾经扬言要帮君如昊撑场面写首诗,以为她也许能吟上首诗,不过是哄孩子玩儿的东西,只想着拿她来堵那些个人的小心思,可没成想,却如此的出乎意料。
她,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这个从小就买来,但因当初年纪小,乎等同于家生子的奴才,她又是什么时候习的这些东西,她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花非花声音清脆,婉转轻扬,吐字清晰明朗,湖面却空旷,声音随风而散,飘出老远,湖面上附近的画舫都停止了前行,一时之间,湖面都仿若静止不动了。
手机阅读本站:
本书地址: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