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不劳公子费心。【】”花非花低着头帮君如玉剥山竹。
“留下疤痕怎么办?”君如玉对她漠不关心的态度有些生气起来。
“我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也不靠美色侍人,留个疤算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
花非花不以为然,你要关心我,早在昨晚就该关心我跳出来有没伤了哪里?到现在发现了才来问,如果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伤,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体质,这些年无论伤了哪里,或许是因为花花世界的关系,无论多大的口子,好了就好了,从来不会留下丝毫疤痕,有什么好紧张的,就是痛些而已,再说,现在也没有那么痛了。
“我看看。”
君如玉有些紧张的伸手就撩起了花非花的头发,左额上一个铜子大小的紫褐色大包映入眼帘,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比手腕上那个看起来还恐怖。
花非花一直不习惯别人对自己的任何碰触,君如玉微凉的手指抚过了花非花的面颊,花非花面色一红,头向一边偏去,额边的长发虽还在君如玉手里,面部却离君如玉带着淡淡熏香的手指有了些距离。
“不用,过个三天就好了。”花非花语气有些冷。
“在哪里撞到的?嗯……”
君如玉却没有放手的意思,直直的看着花非花,大有你不回答我就不放手的意思。
“马车转方向时,不小心撞到了车上。”
花非花伸手在君如玉修长的手指和自己面颊间一拂,柔顺的发丝就从君如玉手中脱落,花非花又往车门边移了些距离。
马车转方向时,那不是就是在自己为了让她安全出马车把车门转向另一辆车厢时。
自己这辆马车看起来外层是木板,实际上中间却是生铁铸就,又在里面衬了层布帛,为了安全,当时把车甩出去的速度极快,撞成这样子也不稀奇,倒是自己的失误,看来以后还要加层棉垫子,这事儿得到了平京才能落实,以后还是要小心些。
君如玉手在车身上一按,弹出个暗格子,拿出了个琉璃瓶子,又拿出块棉布擦了手,才打开盖子,一阵淡雅的清香在车厢内飘散开来,用右手食指挑出极小一点儿对花非花吩咐到:“把头移过来。”
花非花哪里肯:“我自己来吧。”说着就要拿君如玉左手中的琉璃瓶子。
“你自己看不清楚,本就长的丑,再留下疤痕,就更难看了。”话语里没有挪郁,带着淡淡的怒气。
花非花一阵气结:“公子,我长得丑是我的事,不劳公子提醒。”
君如玉却哪管她那么多,把手中的琉璃瓶子放在车内的方桌上,左手快若闪电的拂上了花非花额头并紧紧固定着不让她转头,右手食指小心的把手上的药的涂了上去。
清凉的感觉立时就传遍了花非花火辣辣的左额,花非花能动的只有眼珠子,拿琥珀色的眼珠子直直的向君如玉剜了过来,君如玉扫了眼花非花气鼓鼓的样子,嘴边就氤氲出了抹倾城倾国的笑意,看得花非花有些呆愣,嘴巴却不饶人:
“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随意欺负人,连昊昊也不曾拂过我的额头,你太过份了。”
君如玉俊美的脸庞刹时就黑了半啦:“你说什么?别拿我和那个老七比。”
手上的力度就重了些,花非花痛得眼泪哗得一声就流了下来。
“不知所谓。”
说着话把君如玉的手“啪”的一声打开:“我只是公子的奴婢,公子是不是簪越了?”
君如玉何曾受过这种气,食指沾了药又涂了上去,手下的力道却明显的轻了些。
“老实把手放在桌子上,不然我就拉着你的手上药。”
君如玉还涂上了瘾,涂完了额头还要帮花非花涂手腕,花非花不想他真着自己的手,老老实实的把左手放在了面前的小上,你爱涂涂去,能被你君三少侍候,本姑娘落个舒服。
“以后早晚涂一次,完全不会落下疤。”君如玉冷冷的说完,把小琉璃瓶子又收了起来,看那架式,以后还要帮花非花再涂。
花非花把剥好的山竹放在君如玉面前的小碟子里时,车夫就来驾车,想来水果已吃完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继续赶路。
一连十五日,夜夜都宿在驿站里,再也没有遇上那天的事,当花非花的水果吃完时,一行人终于进了平京城。
进城又行了半日,终于来到了一片四进四出的大宅子里,这就是君如玉在平京城的私产了。
小树欢快的迎了出来,把众人安排挺当,小树拉着小安前前后后的看了半盏荼时间,才瞥了撇嘴:
“我还以为你去了战场,能长出个三头六臂来呢,没想到除了长高点,变黑点,还不如以前好看呢?娘还一直老夸你,说你争气,你这叫争的什么气?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没看出我功夫比以前高了不少,比以前高了白了,哼,再过上个年,我说不定就能出落得赶上公子那么漂亮了呢?也不知道恭维我一下。”
“男人,你是男人么?男人要那么漂亮做什么?你又不是公子。”小安说着摸了摸小树的头,花非花知道,这两人确实是兄弟无疑了。
君如玉一边喝荼一边看着两人打闹,花非花正忙着定餐谱让二虎拿过去让厨房做。
速度倒是不慢,从花非花送去餐谱到有饭吃不过半个时辰,君如玉夸小树:“小树,你来这里时间不久,事情做的已是不错,看来不久的将来,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小树就开心的向小安挤挤眼,小安回了他一个白眼,两人一前一后眉来眼去的就出了君如玉住的落月阁。
花非花陪着君如玉用午膳,不方便把花花世界内的水果拿出来,花非花就用了厨房内提供的水果,君如玉吃了两口就微皱了眉心:
“这些水果怎么与你买回来的差那么远,你两天先熟悉环境,让小树陪你去街上转转,看哪里有好的水果多买些回来,以后水果这些东西吃的还是你亲自买回来的好。别人买回来的没有那个味。”
“我明天就出去看看。”
花非花答应着,你那大车的东西的东西还没收拾,我今天可没时间出去瞎转悠。
再说了,那水果与是谁买的没有一点关系,关键是长在哪里的水果,又是在哪里买的水果。
君如玉依然安排花非花住在落月阁的西跨院,花非花的东西简单的很,三两下就收拾好了。
君如玉的东西在小安小树的帮助下依然安置了一下午,才堪堪收拾了个大致,终于有时间安安稳稳的进了花花世界。
花花世界内一切如昔,安静平和,河还是那条河,树还是那些树,却觉得有哪里好像不一样了,巡视了半天也没找出来,花非花只好回了自己的大躺椅子,安安静静的躺下去睡觉去。
京城内,花非花自己那处四进的宅院,云飞扬依然躺在花非花那张超大超舒服的床上,仰头看头上的福棚,耳边却响着花非花走之前说的话语:
“小扬,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也许是我上次求你办的事的原因,也许是别的原因,但是我却有种感觉,北卫所你是回不去了,君府你怕是也回不去了,我得随着君三少离开去平京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也未可知,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子不管你,这也见到了这处宅院子,我也不瞒你,这宅院子是我的,是清清白白的赚来的,我把它送给你,别推辞,也别拒绝,我还有个水果铺子,你看到的这些水果都是我铺子里要用的,也是我清清白白赚来的,与任何别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别问我怎么赚来的,我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现在,我都交给你,你好好的打理,算是干股,我们五五分,这里是我的信物,他们都认识,你拿着它去铺子里,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云飞扬从自己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一块温润的玉,雕的是一朵古怪的花,却像又是一朵振翅欲飞的鸟,花非花说这花叫天堂鸟,自己却从来没见过,也许整个流云王国都找不出这么一种花来,云飞扬一下子就信了花非花,也许真有这么一种花,一种叫做天堂鸟的花。
花非花说对了一半,却没能说对另一半,这事与那块地有关系,但却不是因为那块地。
花非花是一个有大秘密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就连东方一笑,又何尝不是如此?
花惜花,那个躲着花非花不见的妹妹,只怕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人活在世上,谁能没有个秘密,可像花非花这样,把秘密能交给自己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又有个做得到?
云飞扬起身,在房间内走了步,俊逸清雅的脸上带着丝隐忍,自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要么此要么彼,没有缓冲,没有中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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