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愕然的抬起头,看见走进来的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其中一个人,正是今天下午说不和楚希抢项目的那个中年男人。
“沈少,沈太太,刚才三省商业联会的主席,说家里出了一点儿事情,好像是儿子走在路上,脑袋被楼上无缘无故的花盆掉下来砸到了。下午的项目没有人主持了,让我们自由活动,所有的招标项目,也都等到明天再说。”
楚希收回手,把酒瓶盖好,默默地拿起来,走到吧台小哥的身边,把酒瓶放在吧台上,还给他。
那边沈从容已经姿势优雅地站了起来,即便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咖啡厅的制服,依旧掩盖不了他尊贵出众的气质,一眼看过去,一群人里面,依旧是最醒目璀璨的那一个。
谈论的声音,传了过来。
“主席说,儿子今天下午好像是有个约会,本来是高高兴兴地赴约,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动手打了人。”
“对啊,打了人就跑,好像是说没有道歉吧,回去的路上,就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把脑袋给砸破了,这会儿正在医院里呢。”
“不过奇怪的是,你说人好好的约会,怎么就还动手打人的呢,难道是和约会对象打?”
“不知道,不过听主席的语气,好像是说儿子一拳揍在了人家的脑袋上,下手也还不轻啊。”
“就是啊,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鲁莽了,你看,有几个人能做到像沈少这样风轻云淡,华贵优雅呢?”
“就是就是……哎,沈少,你的额头怎么了?”
一群人这才发现沈从容的额头上受了伤。
沈从容看了楚希一眼,淡淡地回答:“昨天晚上,被一只野味挠的。”
楚希当做没听见,走到人群之中,刻意和沈从容拉开了距离,问其他人:“你们这是准备有集体活动吗?”
“不是,主席的儿子不是被花盆砸了住院了吗?我们现在分成了两派意见,一部分人打算去医院探望主席的儿子,另外一部分的人,打算去逛街,买点礼物给家人带回去,刚好经过这咖啡厅,看见沈太太和沈少都在,于是我们就进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话音一落,一群人望着楚希和沈从容。
这样的目光逼视,令楚希的目光,不得不和沈从容的视线相遇。
从中年企业家们的嘴里,楚希隐隐猜到,他们嘴里的主席的儿子,八成就是她刚才遇见的那个相亲男。
至于是真的是意外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把脑袋砸破了,还是被某些人有意而为之,楚希就不清楚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是不会去医院探望相亲男的。
“我下午还有点私事——”
楚希刚开口推辞,沈从容淡淡地截断了她的话,“我和你们去逛商场。”
一群中年企业家便开始起哄了:“大家这次难得出来,干脆就一起去逛一逛,你们看,怎么样?”
“行啊!”
“谁要去看那狗屁主席的儿子,砸破了头而已,缝两针就好了。”
“就是,自己走路不朝天上看一眼,被砸了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