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我骇然而起的,是害怕风云镇里我挂念的人会死。
周春显然是被坏风衣哥抓去了,极有可能就关在风云镇。
而眼前的这队人马,如果我猜得没错,费尽心机搞出那种两用的工具,就是要去除掉所有的障碍,而风云镇,显然是最近的,也是最大的一个障碍。
若晜见了,鼓着嘴用袖子给我擦着,“小哥,你很热么?”
老张愣着张圆了嘴,无法从我这个跳跃的思维中醒过劲来,指指前面,又指指我,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就这么肯定他们要去风云镇?
老张哧了一声说:“那你还说去逛街?”
说着我悄悄地指了指若晜。老张一下恍然大悟一般,一笑说:“对对对,跟完了去逛街。”
说话间,石棺被抬起,朝着半弯月形的那边而去,而那边,与我们进山时的方向相反,这是朝山里面走呀。
若晜倒是在旁一脸兴奋:小哥,跟去,跟去,看完这里的热闹,再去逛街,更热闹。
我一笑说:“行呀,就依若妹的。”
悄悄地跟在后面。
靠他妈地什么人这么缺德呀,整出这**养魂的招,这些工匠,早就不是我们普通人了。
约摸两个时辰吧,连若晜都嘟起了嘴,这跟踪人还不让人发现的滋味真难受。
弯月形而建。
也是依了一个陡坡而建,弯月形就是那个陡坡,这与先前已然炸平的地方一个样子。
数了数,三十八间。
石棺队一走近,立时从房屋里出来许多人。
看到走出来的那些人时,我去!居然全是单眼,这特么就是个怪异的单眼人住的地方呀。
心里一跳,这特么太平间里尸体算起来,加上出了事的老者和年青人,就整好三十八具,这会有什么联系吗。
棺材重新被抬起,却是一下子抬到了弯月形的背面。
我靠!
这不是一道天然的陡坎,是高约三米,整个长度望过去看不到头,按三十八间房子弯形排列的长度看,至少有千多米。
不同的是,正对了我们这边,是隧道的出口吧,更古怪了。
而棺材,就是成弯月状,摆在了这个尖嘴的前面。
所有的人都围扰来了,三十八间木头房子,不只三十八个人,得有百多人吧。
又是一阵锣鼓响,先前抬棺的工匠们合力启开棺盖,拿出了那种改良锹。
这是要从尖嘴里出来什么东西怕把草地弄脏了的样子吧。
怪异的是拿锹的姿势,一手握锹柄,一手握锹中段的把手,提起来,锹面与地面垂直,这特么就不能叫锹了,这可以叫大砍刀。
而这四个人的手里,拿的是青铜剑。
黑衣蒙面人又是一声呼哨,跟着锣鼓又响起。
而那四个守在尖嘴口的村民,此时提起青铜剑,啪啪地砍着出口处的青藤。我突地想到,看来,这个出口,还是第一次打开,就是因为那形似兰姨的女人死后,才有了这种变故么。
四个人四双手握住钢板上端,齐齐地望向蒙面黑衣人,一声呼哨,四人合力一提,钢板哗地拉开,两人提了钢板,两人空手,都是快快地一下子退到了石棺后。
轰!
扭杂,裹涌,嗖嗖地蹿动在黑塑料纸上。
蛇!
怪不得要铺塑料纸,怪不得所有的人要躲到石棺后了,蛇可是见缝就钻见人就咬的。
躬身严阵以待的工匠们挥锹如大砍刀齐齐斩下,立时血肉模飞,急涌裹出来的蛇团还未及在黑塑料布上展开完身子,一刹间全成了锹下的血肉糊糊。
一刹间,黑塑料布上,竟是有了厚厚一层的蛇血肉糊。
尖嘴口还在涌个不停,而工匠们几乎砍红了眼,血桨子溅起一人高。
有人砍,稍后一点的,就用锹铲了蛇肉血糊朝石棺里装,紧围里圈的石棺装满了,村民们依序上来盖棺抬走,又是后面的一层。
不得不佩服那被我和老张一个小计谋搞嗝屁了的女人,聪明呀,人才呀,这才明白这锹的妙用呀,要是刀呀剑呀什么的,砍下的威力大打折扣不说,如果只是斩断蛇身,这蛇急了那连着头的半截身子依然会上来咬人的。但这锹就不一样了,威力无穷,可以连砍带砸,根本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更妙的是,放了把手,又是锹,可以铲血糊入棺,高,实在是高。
有村民提着水桶上来冲洗黑塑料布,更多的村民却是在抱着干枝树段架在石棺旁,人多力量大,黑塑料布冲洗叠好的同时,所有装满血糊的石棺全被干枯的树枝落叶架满了。
烧这东西有毛用?
此时老头脸上两个黑洞依然次森森的,提了一个大袋子,走进人群,走近了那尖嘴洞口。
蛇卵?
跟着,瞎眼老头又是掏出了把黑珠子,熟悉。
老头也是一把把的丢进了尖嘴里。
全部丢完,老头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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