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扶桑丫头?”若木回头,看到不远处的地仙,一张欢喜加惊恐的脸,定定的站着。
若木好笑,在世上,可不是谁都敢叫自己小丫头的,不知这地仙老儿,以后要是知道了本尊的年岁和尊号,可还会如此这般亲切的叫我小丫头。
“五百年不见,地仙爷爷可是忘了我这个小丫头。”我打趣的说道。
“真的是丫头你,可你不是自己投了幽冥血海,连魂魄也没了吗?”地仙说着,抬起左手,拍拍脑袋,自言自语,“我肯定是老糊涂了,又做梦了。”
对于赤炎和那花苞女人,还有当时的一众仙君,在我离开后是怎么编排我的,我也想过,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会有如此超凡的想象力,如此雪亮的眼力,说我是投海自杀,我的天,感情天宫的仙都是弱智,什么个眼力,不过,也无所谓了!
“地仙爷爷,你可是又去偷喝了山庙奶奶的昨日醉。”看着这老儿一脸的糊涂样,我就知道,他肯定还没把五百年前那嗜酒的毛病给改了。
他和山庙里的庙仙本是夫妻,庙仙会酿一种酒,叫昨日醉,平日赏了来庙里的香客,解其忧愁,也可除些病症。
可是不知怎的,我来大言山两百年不到的一天,地仙老儿无意中,喝了杯庙仙赏给香客的昨日醉,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总是寻来庙仙新酿的昨日醉,一滴不剩的喝个光,还总是借着酒力说着糊涂话,做些糊涂事,让庙仙很是生气。
前个一百年头,庙仙生气归生气,却是没怎么个地仙老儿,却不想后来,庙仙不声不响的请来了月老,割了红线,离了他两的姻缘。从那之后,地仙老儿这嗜酒的毛病,不但没个节制,还越发的狠了起来。可怜的是地仙老儿嗜酒,只嗜庙仙的昨日醉,没得拿,那就只有偷了,是以地仙便有了日日偷酒的毛病!
“你是梦里人,怎么也知道我去偷了那老婆子的酒,呵呵,人生之不如意,尽归昨日,醉了又有何不好。”我看这地仙老儿也醉的着实厉害,也不知能不能问出个究竟,“地仙爷爷可知双双去了哪儿?”我抱着没希望的希望问道。
地仙老儿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你果然是梦里人,不然双双跟着你跳了幽冥血海,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看来我得睡会。”地仙摇摇晃晃,就睡地上,没了!
我又急又气,却也着实拿他没办法。他说双双跳了幽冥血海,想来是自己离开之后,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的傻。心道,这幽冥血海,要是敢吞了双双,我就让他血海变枯石,蒸干了,煮沸了,丢到无极之渊,享受无终无极的折磨和苦难!
“你这般要命的飞行,可是为了来见我。”石夷不知怎的冒了出来,我连忙急刹车,可要我在他和自己那如此短的距离内,刹车,站稳,恐怕还得修炼个万万年。
“还投怀送抱,是在感谢我给你取得名字,还是感谢我这万万年对你的看顾。”石夷说这话时,我已经扑在了他怀里。他手一圈,我就动不了了,只能傻瞪着眼睛看他。
近来,我总觉得石夷很是淘气,淘气一词本不应该用来形容一个,自己都忘记了年岁的上古神尊,但我却只想起了这个词。他近来常常这般调戏我,虽说不会少块肉,也不会多个胎,但就是让我来气。
但此时,为了尽快去解救那笨蛋的双双,我只得强颜欢笑,“师傅你老人家为何出来了,是要去取白渊神水煮茶吗?要不你先回,我去取了来给你。”我极力真诚的说,极力真诚的笑!
“打你从娘胎出世,我便收了你做徒弟,23万年有余,你都没叫过我一声师傅。”看了眼怀中笑的特甜的我,又说到,“对于你的这声师傅,我得研究研究。”
我一把挣脱了石夷,站在他对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闭着眼睛说道,“我要去幽冥血海救双双,必须要去,一定要去。”说完,没听见任何动静,我悄悄露了个眼缝,不想,自己却是站在了幽冥血海上空,着着实实惊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