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不多时便潜入竹林,没想一路跟踪夏无泪到了住处,不想却在屋顶听见屋内传来的欢好之声,随风只好作罢斜躺于屋顶之上,抬头仰望着夜空,恍惚不已,伸手摸上他自己的脸颊,一抹冰冷的寒意涌上心头,日后恐怕只能带着这面具示人,昨日的烧灼感仿佛此时,都是那般清晰,那般的痛。
“驸马,过两日陪本宫出去走走吧!后山的景色,驸马一定会喜欢的,可好?”
突然听见屋内传来的谈话,随风纵然扶起身来,想要听个透彻,不想却传来男子的呼叫声,随风瞬间变了脸,速度之快,连忙起身,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屋内,楚歌眉头瞬间凝聚,想要起身,却被夏无泪一把拉住,顺手抱入怀中:“驸马别去,有果果在,不必太过担心!”
楚歌望着夏无泪悠悠浮起的笑脸,只好将身子躺成自认为舒服的姿势,反手将夏无泪紧紧抱住,慢慢的点着头。
明明在听见屋外传来的声音时,担心四起,却没想夏无泪的一句话,便让自己安下心来,此时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不在多言,便慢慢的闭上的双眸。
夏无泪低下头,看了楚歌一会,缓缓的起身,将一旁的衣物披在肩上,一步步的走到窗边,伸手将窗门推开,目不斜视的盯着,漆黑的夜空,仰面冷笑,而后转身来到床前,拿着一旁厚重的棉被,盖在了楚歌身上,从床边拿起一块棉布,细细的擦拭着楚歌额前的细汗,看着早已熟睡的人儿,夏无泪无奈的摇头轻笑着,脱□上的衣服,瞬间钻入了楚歌的怀中,相拥而眠。
竹林深处,俩个身影,在夜间快速的奔跑着,直至一处死角,无路可逃。
“来者何人,可知此处是为何地,尽敢私自擅闯,好大的胆子!”果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直直盯着背对于自己的黑衣人。
“怎么,一片竹林,难道来时还要向谁禀告不成?”随风拿紧手中的长剑,转身蹙眉望着果果,问道。
果果顿时恼怒,正欲上前,却在随风转身之时,猛的停顿了一下,眼神逐渐的黯淡下来,虽说夜黑,却在林中有着微亮的光芒,对面的男子,一身夜行衣,身材挺拔,轮廓分明,却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那银白色的面具占据了半边脸颊,更显迷离,柔儿不失刚劲的声线,却总是让人觉的熟悉。
果果皱皱眉头,眯着双眼:“你是谁?”
随风垂下头,不理会果果,默默退后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握剑向果果刺去。
当剑靠近之时,果果侧身躲过,眸仁露出几丝笑意,猛的转身,伸脚一勾,不重却也轻的一脚风,将随风击退几米之外。
随风自知不是果果的对手,看准果果身后,想要一冲到底,果果仿佛知道一般,身形一转猛的挡住了后路,随风脸色顿时铁青,狠狠向果果劈去:“给我让开!”
“让开?你到是说的轻巧!”果果嘴上这么说,手快速摘下随风脸上的面具,向上空一抛,随风一惊,猛的将头转向一边。
果果看着男子的侧面,剑眉,双眼皮,挺鼻薄唇,以一根蓝色丝带系在脑后的长发,狐疑般的挑起眉头:“是你!”
随风反射性的转身躲开,脸色异常阴沉,果果冷笑一声:“怎么,以为背过身去,我就认不出你来了?谢飞扬的狗?”果果阴阴的一笑,笑意未收,便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人。
随风就在此时猛的转身,恶狠狠的瞪了果果,却见果果嘴巴半张,瞪大了双眸,随风心中大叫不妙,连忙转过身过。
“你……”
果果一脸的惊愕,慌忙退后两步。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回事?”想着刚刚看到的脸颊,一块丑陋的红印,赫然趴在脸颊之上,使果果一时不能回神,声音带着颤意。
随风仿佛停住了呼吸一般,眸底翻滚着无尽的疼痛,他的手紧紧握住指甲嵌入肉里毫不自知,终于,那无尽的悲痛化作绵绵的泪水,颗颗滴落。
“是不是很丑?是不是把你吓到?哈哈哈……”随风猛然转身,直直看向果果所站的方向。
果果摒住呼吸站在原地,怔怔看着随风那张满是泪痕,满是让人伤痛的脸,一滴泪随之滑落,眼眶通红伸出手欲安抚,却被随风快速闪开。
果果眯着眼打量了随风一会,不屑的遥遥手,摸了摸眼角,随意的拍了拍手:“哼,一个大男人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不觉的很丢脸吗?”
随风冷眼看着果果,脸上露出浓重的讽刺:“恐怕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随风只是因事而感,立马给我闪开!不然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果果沉下脸来,冷笑一声:“你若能将我打过,何会还站在这里与我啰嗦?”
随风蹙眉看着果果,手慢慢的握成了拳。
果果垂下头去,似是陷入了沉思:“你为什么会来夏国?为什么知道这里?还有,为什么……为什么会将脸毁掉?”
随风猛的抬头眸光一凌,眼中的阴霾怎么也遮盖不住:“脸怎么毁掉与你无关,随风也说了今日只是路过,爱信不信!”
果果脸庞一点点的沉了下来:“不知好歹的东西!”
跃身而起,心里有着火烧般的感觉,像发泄似的,一拳打在随风的胸膛。随风因为果果的一拳,硬生生的向后退了数步,一口鲜血从口从溢出,顿时显的异常虚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随风若有若无的冷笑挂在嘴边,果果被盯的心里发毛,这感觉,宛若被一只许久没吃肉的猛兽盯上似的,几乎是本能反应,果果凝眉向后退了退。
随风站定脚,一步步向果果身边走去,神里没有一丝生气:“杀了我,杀了我!”
果果微微一惊,顿了一下,随即敛下了眼眸,却不想随风越加的讽刺:“怎么不杀了我?我可是敌国的人,进入你的地盘既然让你抓到,我也不打算能活着出去,谁让我技不如人呢!哈哈哈!还是说我的长像把你也给吓的不敢动手了?”
“给我滚!不要让我在看见你,今天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如果让我知道今日有他的目地,我定会亲手杀了你!”果果说完,嘴唇都在哆嗦。
此人给自己留下的第一影响便是,对主人衷心不二的人,为了他的主人谢飞扬,连命都不顾的人,可是当触及到他脸上的伤痕时,心中却带着不忍,他一定不是个坏人吧!
随风随意擦去嘴角的鲜血,缓缓侧身与果果背道而行,只是眸中毫无光彩:“谢谢!”
看着随风远去的背影,果果的心一阵阵的刺痛,待随风消失后,果果立马起身向来的方向而去。
“公主!”果果心慌的站在门外,轻声呼叫,当看见窗外的记号,便知道夏无泪一直在等着他,只好等后在门外。
“可是查到刚刚是何许人?”夏无泪冰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果果身子一震,垂下眼幕:“果果并未将人找到,估计轻功了得,明日果果自会派人去查,公主不……”
“有人能比果果轻功还好?竟然连你也不能将人追到?”夏无泪打断了果果的话,半坐在床前,静静看着熟睡的楚歌,声音异样低沉的说道。
“公主抬举果果了!”果果神色一敛说道。
“也罢!下去吧。”半晌后,才传出夏无泪的声音,那声音中有疲惫,却有着更多的无奈!
城外木屋
“确定她们会去后山?”谢飞扬深深的看着随风,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轻轻的道。
随风侧脸淡淡的瞟了谢飞扬一眼,将头偏向一边:“嗯,随风亲耳听夏无泪说的,估计就在这几天里!”
谢飞扬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一丝痛快,还有一丝复杂,却在随风将脸转开时,笑容僵硬在嘴边。
“随风现在很怕朕?”随风嘴角露出讥笑,玩弄起随风的长发,风轻云淡的说:“难道是要朕向随风道歉吗?”说完,手上猛的用力,将手中的长发,狠狠一拉,才起身走向桌边。
随风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一扯他到底用了多少多大的力气,怎会是蛀骨钻心的疼?他看着谢飞扬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半分的声响,周围一切静得可怕,蛀骨钻心的痛和阵阵的耳鸣让他恐惧万分。
见随风并未与自己有正色交会,谢飞扬轻轻一笑,嘴中吐出冷酷的声音:“随风可是在听朕说话?”
再次传来的声音,使随风猛的回神,眸中一片惊恐,茫然的盯着谢飞扬,不知所措。
谢飞扬因随风的神情,双眼恼怒猩红一片,厉声尖叫道:“随风胆子真是越来越了得了,越来越不将朕放入眼中了?竟然把朕说的话通通当作了耳旁风!”
“随风不敢,还请皇上息怒!”随风连声,慌张的说道。
谢飞扬神色复杂的看着随风,压下眼底的诧异:“不敢那便是好,明日起,派人在竹林后山守着,一但有了情况,立马回来通知朕,朕要亲手将她们了断!”说完,谢飞扬阴沉着脸,转身便直接走入里屋,在未出来。
“随风领命!”随风呆滞的盯着里屋,向是对着里面的人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缓缓起身,走出了木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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