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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屠城(1 / 1)

何劲给赵平绪打电话,为防走漏风声,说:“绪哥,我这里西迦山有一窟妖精要收伏,想请你和杉哥来,最好是带全队来。”赵平绪知道是别有大事,笑道:“雪杉在中冥公干,我倒可以去,另外还要给你带过去花子莲。”何劲说:“那就见面说,六月六号,西迦山下西迦镇西迦客店,我再约杉哥。”赵平绪说:“你可能约不到他,我替你问问吧。”何劲说:“有劳绪哥。”上报楚存雄,楚存雄拨了二百两黄金,捎信来说:“用A番的人是要出金子的,即便有人情在。”

池沙忍、苗央留下看店,何劲带着洪浪浅、莫双,莫小山、曲直到西冥和中冥交界西冥治下西迦山。童挽树已经到了,过了一天,六月六号晚间,赵平绪和孙雪杉也来了,带来了花子莲。众人见了面,何劲说:“只是两位哥哥?”赵平绪说:“队员二十人,都在西迦山露宿。”莫双立即派下人送去茶水和干粮肉脯。众人在客店内外布下哨探,凑在何劲的房间坐定,灯下窗前,何劲说:“让两位哥哥前来,是为取定灵珍分根。”赵平绪和孙雪杉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赵平绪说:“出了什么事?”何劲说:“西冥和北冥联合,要做合冥之光,用的是定灵珍的分根。”孙雪杉说:“合冥之光是做什么的?”何劲说:“最近自然冥道发生的神秘事件,就是合冥之光的杰作。”赵平绪说:“杀戮太重了。”孙雪杉说:“不是吧?西冥已经得到了定灵珍的分根制造出了合冥之光,把根用完了,还要再取?把定灵珍的根当成萝卜了?那可是千年人参精都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冥界重宝。”何劲说:“之前用的是叶繁殖出的根。”赵平绪说:“那还是要叶罢了,要分根不是要定家的命脉吗?定家与各方都是不结仇的。要肯定是不给,抢的话没有先例。”

何劲说:“用叶繁殖出的根效果不好控制,必要分根才能尽在掌握。”赵平绪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孙雪杉,说:“何劲,这个事,我们不能干。A番虽然屡受自然冥道打压,可是你知道,我们与自然冥道之间是狼与草的关系:草养活了食草动物,我们才有吃的。我们的根本不是新冥道,而是自然冥道。定灵珍是自然冥道的重器,我们怎么能动呢?相反,我们还要保护。”何劲说:“哥哥言重了,我们要的只是小手指粗的一小段,动摇不了定灵珍的根本,更动摇不了自然冥道。银柳曾说:水流千遭归大海,最后一定是自然冥道一统。你们不是也这样想吗?”赵平绪说:“话是这样说,也不能由着你们可劲儿的造啊,人人都想平安到老。”何劲说:“你们要向定家告密吗?”赵平绪不吭声,孙雪杉说:“那也不能。”何劲说:“我让你们来,主要并不是让你们打定家,而是保住他们。”

孙雪杉说:“怎么讲?”何劲说:“跟我一起攻打定家的是毛依程,我们是分兵行进,合兵突袭。”孙雪杉说:“那个茹毛饮血的赌棍混蛋?”赵平绪说:“原来你担心他大开杀戒?屠城?”何劲说:“楚存雄让他跟着我,怕我一念之仁,锋刃不利,误了事。另一方面,他同意我请你们来,就是了解我的用意,以你们的力量让我兵不血刃的完成任务。”孙雪杉说:“放心吧,我们既会助你,定家人也会有惊无险。”冲赵平绪一扬头,赵平绪说:“好吧。”何劲拿出二百两黄金,一左一右往前一推,赵平绪和孙雪杉同时又推回来,说:“这次行动不能让你破费。”何劲说:“是楚存雄给的。”赵平绪说:“那更不能收。”孙雪杉说:“我们跟他没交情,是冲你。”何劲说:“他也是冲我,给就拿着。再说,这次行动,我还没跟他谈价钱呢,就当是兄弟我愿意给的,你们不收?”两个人这才收了。

自从上次西冥府要了五灵珍叶,五灵珍家互通消息,都大吃一惊,立即通告自然冥道,拉起了警报,各方坚守岗位,如临大敌。自然冥道发生了未查明的神秘事件,五灵珍都嘀咕是不是和五灵珍叶失守有关,定家也不例外,封了定灵珍,令一叶不流出,日夜巡查,不敢怠慢,何劲和毛依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城已经不可能。

六月十一日夜二十三时,何劲在定土城外与毛依程的十二堂三十人会合,天上没有一颗星,准点发起攻击。一行人在半空里如一枝箭直插定家,刚入定土城,警报大作。定土城全城皆兵,凡通冥人都提刀迎战。怎么阻挡的住?何劲扫倒一片,随着他的前行,身体里的寄灵象撒豆子一样现身出来,越来越多,城里城外战成一片。毛依程身边则两溜血光,一边狂笑,一边要恣意杀戮。不期赵平绪和孙雪杉带人穿着有银A字标志的蒙面罩袍,冲上来,一边挡住毛依程,一边挡住定土城的人,开出一条路,让何劲等过去。毛依程刀锋受阻,挥刀就剁A番。何劲对毛依程喊道:“A番是自己人。”毛依程说:“他们挡了我的刀。”何劲说:“只是不想让你杀人,看不到他们给咱们开路吗?”毛依程说:“跟你干事就象喝温吞水,一点也不快意。”只是一愣神,定家大公子定信已经带人到了面前,挡住了何劲和毛依程的锋芒。定信看当场还有A番,毛依程出手杀招,A番的人一边挡着毛依程,一边护着定土城的人,一边又为毛依程开路,定信一看便知用意何在,从身形看出来其中之一是赵平绪,也不点破,不去管A番,一心对付何劲和毛依程。

一打起来,何劲才意识到龙符贝叶经的作用,真的是神迹,意想不到的剑式功法滔滔不绝,无招胜有招,如入无人之境,心里又兴奋又不安,直到定信出现,如同利箭射到了盾牌,终于有个对手,何劲反倒心安,心里想:不只我进步,他也进步了,莫非也得了什么奇怪的经书不成?定信挡下何劲,有赵平绪和孙雪杉挡着定土城的人,毛依程已经进了定家。赵平绪恐怕毛依程粗糙,伤了定灵珍,和孙雪杉反攻毛依程,毛依程大喊:“何劲,A番打我。喂,你们是哪头儿的?”孙雪杉说:“让何劲取定灵珍,你接着定信。”逼着毛依程和定信交了手,定信打不过何劲,可是却占了毛依程的上风,毛依程一边打,一边大骂A番。

何劲得个空当,进了定家。只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定义在此。”一条木棍从天而降,何劲架住,只见一个年纪青青,容貌清雅,身材绝佳的和尚和自己交了手。何劲听定信说过二弟定义胎里素,自小出家在东冥板荡寺。想必定家已经意识到家门劫难,特意让他赶回来的。何劲对定家没下死手,被定义的棍风扫到小腿,立即感觉火辣辣的,才知道定义的功力远胜于定信,是真正的对手。何劲眼角余光扫到赵平绪抱肩在侧边站着看,知道毛依程不是定信的对手,喊:“绪哥,别让毛依程死了。”赵平绪说:“雪杉看着他呢。”

何劲认真起来,定义仍不是他的对手,何劲使出了全力,一小半是因为进攻,一大半是因为要拿捏分寸,既要进攻,又要保护定义不会受伤,全身大汗淋漓。把战场一直向定灵珍的院子推进,赵平绪始终跟在何劲左右。到了定灵珍的院外,何劲把定义一剑封到赵平绪面前,喊:“接手。”赵平绪摆刀,接住定义。何劲翻身进了定灵珍的院子,还未落地。一股强劲的弹力,直把何劲弹到一百米的高空。何劲翻了一个跟头,头朝下,举着剑,暗运功法逍遥津,直插定灵珍。定灵珍的灵光一圈一圈的向外荡漾,何劲的剑才触到最外一圈灵光,剑底忽然出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摆了个卧佛的身姿。

何劲心里一惊,恐怕误伤,腰眼一使劲,急忙把剑往外一偏,逍遥津的功法已经收不回,这时偏了方向,引的何劲的身体直向定土城中心广场的旗杆去了,何劲的剑正对在旗杆顶上,把胳膊粗的旗杆四瓣劈开,直插到地下十米有余,一个蝴蝶形的大坑,泥土飞溅,何劲站在坑里抖了抖土,飞身上了半空,只见到处是自己蓝衣服滚白边的寄灵,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不下千人。扭头看时,只见定家已经夷为平地,定灵珍巍然屹立,光芒万丈之上,正是那个卧佛少年。何劲曾听定信说他家小弟定礼,天赋异禀,能够神会定灵珍,生出万千奇巧,不可限量。正要再战,看到十二堂的人背着毛依程跑过来,进攻定土城的人马潮水一般全线撤退,寄灵也在逐渐隐身。毛依程到了何劲身边,灰头土脸的开口说:“何劲,我看到了,是你的功法伤了我,你小子有准儿没准儿啊,你这是要反攻自戕啊。”鼻子里滴下一溜血,说:“老子肚子里烧的慌……。”瞪眼一歪头,晕了过去。

孙雪杉赶到,说:“你们还干不干?”何劲说:“干,只是一截分根,我难道拿不到?”告诉十二堂的两个人把毛依程弄到西迦客店。没有了毛依程,何劲严令十二堂,不得杀人。十二堂的人喊道:“他们杀了我们的人。”何劲抿着嘴没说话,身形往前一蹿,第二波攻击开始,赵平绪和孙雪杉紧跟其后,直捣定灵珍。

定家的人围住定灵珍,一直没露面的定土城主定平山当头站着,身后是他的三个儿子:提剑的大公子定信,拿棍的二公子定义,三公子定礼站在定灵珍的灵光里,闭目端坐。何劲一路跑着,身上的龙符贝叶经由淡淡的云影逐渐清晰,一圈一圈的红火开始从身体向外发散。赵平绪和孙雪杉知道那是龙符贝叶经被激发现形了,战斗这才开始。大批的寄灵又现身出来,喊杀声又响起。

何劲一剑直刺定平山,定信一剑挡来,何劲剑未偏锋,定义一棍打来,何劲剑锋一转,还是直奔定平山,定平山岿然不动,何劲剑到定平山的咽喉,脚一蹬地,直翻上九重霄,一翻手腕,使功法乾坤虫洞,直奔定灵珍的根。定家的人都仰头观望,却并不出手,赵平绪和孙雪杉也站在一边没动。定礼睁开眼睛,伸出手指照定何劲的乾坤虫洞连点了三下,何劲的剑就插不下去,剑头的红火沿着定灵珍的灵光烧起来,笼罩了整个树冠。定礼在火里念道:“是火,不是火,所以是火;是水,不是水,所以是水;是木,不是木,所以是木。”定灵珍立即遍体生露,随风摇落,又生出一层,层层不息,何劲的红火缩回到何劲的剑尖。

孙雪杉是杉树精,听了定礼的话,也不禁生出一身透汗,不觉得热和疲惫,反而神清气爽,不由的说:“这小子是树神吗?何劲好象是下风啊。”赵平绪说:“这是一场龙符贝叶经和定灵珍的较量。”话音未落,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一段手指大的定灵珍分根崩落下来,一道血红的汁液喷出来。分根顺着何劲开的乾坤虫洞直吸到何劲的剑尖上。定礼仍是不动,何劲的血从腋窝直流下来,混着汗水,顺着方天剑流到定灵珍的分根上,浸透了,滴落下去,直滴到定灵珍的断根处,止了定灵珍伤处的汁液。赵平绪和孙雪杉一看何劲抽身不得,双双上去要拉何劲,定信和定义举起剑和棍示意住手,赵平绪和孙雪杉听话的停下来没动。时间仿佛静止,只有何劲的血不断的流下来,定灵珍的根伸长起来,直插到地下去了,何劲的血才止住。通的一声,何劲从乾坤虫洞抽出剑来,收力不住,一路滚下来,一直到十里之外,何劲的寄灵接住,只见何劲已经昏迷,一手抓着定灵珍的分根,一手抓着方天剑。赵平绪和孙雪杉紧接着赶到,定家的人却没有跟来。赵平绪叫何劲的寄灵,通知四处人马撤退。

何劲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西迦客店。四周静静的,只有一盏床头灯,莫双坐在椅子上,支着头打瞌睡。何劲感到头晕晕的,闻到屋子里有面汤的香味,看床头上放着个碗,支撑着起身。莫双立即站起来,走过来,说:“要吃吗?我给你去热热。”何劲说:“东西呢?”莫双说:“绪哥拿着呢。”何劲点点头,说:“定家人没追来吗?”莫双说:“没有。绪哥说,定家人不来恐怕是因为觉得你拿到定灵珍的分根是你的因缘,他们自然冥道讲究凡事不能强求,要留有余地。”何劲说:“是他们故意放了我。”莫双说:“不是,他们认为是你放了他们,以你的功力,没有屠城,宁愿自己受伤,也没有伤人,这是好心有好报。”何劲叹口气说:“好心有好报?他们也许会后悔的。”

莫双说:“通冥人的世界,是不会有后悔的,只有不尽的轮回。”何劲说:“要想夺之,必先与之。唉,我的任务完成了。”莫双说:“这可真是血汗得来的,咱们的寄灵有二十一个丢了身体,要重修,一个寄灵被灭了灵魂。十二堂死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身魂俱灭。伤的嘛,多些,不过,会好的。”何劲说:“定家呢?”莫双说:“只是伤了几个。”何劲说:“我这么大费周章,不知道有没有意义。”莫双说:“有,现在看来唯有如此,双方才能保全,否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何劲说:“这是刚开始,我还顾得上,只怕将来早晚会你死我活。”莫双说:“将来的事还是将来再说吧。”

毛依程伤的严重,何劲也不轻。赵平绪把浸透了何劲血汗的定灵珍分根给了童挽树,跟孙雪杉向何劲告别走了,手下人将何劲和毛依程抬回了西冥府。

在西冥府的大厅里,五队聚了头。另四队也拿回了灵珍分根,都是手指大小,并没有多得,也免得各灵珍家穷追不舍。五队的带头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冥主楚存雄包着右手,四堂主刘广洋拄着拐,二堂主王小年用纱布兜着下巴,徐缓州短了半幅衣襟,属何劲和毛依程伤的最重。楚存雄收了五灵珍的分根,说:“这次战事我们计划的周全,各队都不辱使命,辛苦了。”刘广洋说:“我回来的时候,在桐林市南看到楚夫人出去了,象是要走长途的样子。”楚存雄说:“她生性敏锐,我纵使做的天衣无缝,她预感到大事要来,也难免卜上一卦。她说要回南冥去,因为婚前约定,我不能阻挡。即便有她,我们该做的事一点也不会延迟。”刘广洋说:“楚夫人会不会已经占出合冥之光了?”楚存雄说:“合冥之光会留下千分之一的缺口,以躲避占卜。等到用的时候再完结,使他们防不胜防。”

何劲说:“楚夫人必定会让自然冥道那边全面戒备。”楚存雄说:“这么大的事,必有端倪可卜,即便如此,不能因噎废食。”何劲说:“合冥之光加反道金盘会引起大屠杀吗?”楚存雄说:“杀不是目的,目的是一统。”毛依程说:“何劲,想要干大事,又想做全活好人是不行的。岂不闻:一将成名万骨枯?这次去定家,要不是因为你想装好人,要什么兵不血刃,你我能受伤吗?我还死了三个弟兄,那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战场之上,你不杀他,就是他杀你。他们的人是人,我们的人就不是人了?何劲,你别吃里爬外,不知道好歹。你也不想想,你抢了人家的东西,纵使没伤人,人家倒要谢谢你不杀不成?”何劲沉默不语。王小年说:“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其它不必执着,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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