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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祸事烙印(1 / 1)

一个魁伟的汉子,站在面前,比田轲更有型有款,当的一声,好象是车轴断了,不管怎么说,没有刹车,车猛的停了下来。何劲说:“这是女鬼吗?”田轲说:“是女鬼的相好,男的我不怕。”和何劲两个下了车,何劲拿回魂袋一抄,没抄动,问:“干什么的?”汉子说:“拦路抢劫的。”后面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过来,说:“王昆,我算过了,今天不吉利,出来就遭闷,跟我回去吧。”王昆说:“空手回去,吃什么?”冲着何劲、田轲一伸手,五指叉开,何劲只见眼前一花,下意识的拔剑一拨,一团螺旋形的暗影向田轲打过去,田轲两眼一闭,哐当倒地。何劲举剑飞身向王昆杀过去,王昆见一招不灵,再使一招错错错,空间扭曲起来,何劲脚下无根,却见眼前法脉清晰,一剑劈下去,王昆躲的快,一只手好悬丢了,胳膊已经脱臼。

何劲说:“有妻有子,又有本事,就该找个合适的职事,安稳度日,怎么出来抢?”王昆说:“职事?我原来是十二堂毛依程手下,因放脱了一个砌墙的灵魂,被开出十二堂,身加祸事烙印,到处招灾引祸,到哪里找职事?我拖家带口,干这买卖,倒能丰衣足食。如今栽在你手上,又坏了我的事了。”何劲说:“我是槐堂西冥堂主何劲,以后你们夫妻跟着我吧。”王昆说:“槐堂西冥?没听说过。”何劲拿出一张通告给他,王昆拿过来看了,说:“只要你能让我养活一家老小,我就跟你干。”何劲说:“能养活,找机会,我把你身上的祸事烙印除了,让你不在堂也能找工作。”王昆点头,带过妻子孙妙成,儿子王格致,都见过了,一家人千恩万谢。田轲说:“这里除了你们,还有女鬼吗?”王昆说:“没有,那是传言,没了我们,就什么都没了,以后放心从这里过。”田轲说:“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去。”何劲说:“我们脚程好,你自己走吧。”田轲向何劲道了谢,告辞走了。

何劲给王昆正了骨,带着王昆一家子边走边聊些西冥旧事,到了一个镇子,何劲敲起竹板,站在街口发槐堂的通告,近了中午,到一家饭店吃饭,还没下口,就听嗵的一声,响彻云霄,饭店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滚滚的浓烟带火扑了出来,紧接着厨师都涌出来,还拖着几个人,原来是后厨的煤气炸了。王昆脱下衣服,包了桌上的馒头、牛肉,拉着何劲就走,孙妙成抱着王格致跟在后面,也没给钱。几个人过了几条街,在街边树下,一坐,接着吃。王昆开始打嗝,何劲说:“吓的?”王昆说:“这是祸事烙印的症状,凡是有了因我而起的祸事,就要打嗝,这时候就得吃东西,饱了才能停。”几个人吃光了馒头牛肉,王昆还是打嗝不止。王昆说:“我再去买几个烧饼。”一伸手,向何劲要钱,何劲给了钱。王昆去烧饼摊子上买烧饼,拿在手里,旁边一个人一撞,掉了,两只狗过来连踩带啃,王昆把狗赶走,烧饼也不能吃了,嗝打的更厉害。何劲过来,买了五十个烧饼夹肉包了,放在行囊里。带王昆到树下坐了,拿给他吃,果然吃饱了,嗝才停下来。

何劲找家客店住下,睡到半夜,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妇女进来,从床上一把拖出何劲,三拳两脚,打的何劲醒过来,正被那妇女按住头往地下磕,何劲一脚把骑在身上的妇女蹬开,揉着膀子,抢过去,就揍,那妇女一点不示弱,跟何劲厮打起来,何劲把那妇女扔出去,拉开灯,看是个娘儿们,就问:“你打我干什么?”那妇女说:“你这个小****,你还我丈夫。”一边哭天抹泪,捶地大哭。何劲说:“看清楚,我是个男的。”妇女说:“你变成男的,也骗不了我,你把我丈夫藏哪儿了?你抢了我丈夫还打我。”何劲摇了摇头,看到从另一间房里出来的王昆正在打嗝,心想:又是祸事烙印?何劲说:“我确实是男的,也不知道你丈夫在哪儿。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妇女一听,站在客店大厅里破口大骂,惊起了满店的客人,店主出来,叫人把妇女拖出去才了事。

何劲才要睡,发现行囊没了,吃了一惊,各种行头钱票都在里面,急忙就找,没有,想是刚才闹的时候被人顺走了。一看窗户开着,伸头一看,喻明车正在外面和人打呢。钱票飞的满大街都是。何劲一纵身,从窗户里跳出去,加入战团。只听孙妙成大声叫着:“我的孩子。”一个身影跳下窗来,王昆紧跟着跳下来,跟抱孩子的人打在一起。喻明车说:“去帮王昆。”何劲转过身提剑奔了抓孩子的人。王昆嗝打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喊:“孟三,孙子,把孩子还我。”孟三说:“把堂主的四面玲珑交出来。”王昆说:“我不知道。”孟三说:“既然嘴硬,就拿孩子换堂主的宝贝。”

原来,孙妙成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跑了一魄,王昆跟十二堂主毛依程借四面玲珑招那一魄,毛依程不借,恰逢王昆犯事被开出十二堂,就顺走了四面玲珑,临逃走时被毛依程的功法祸事烙印击中,游走到江湖上,一面给孙妙成招那一魄,一面又要躲毛依程的暗哨,直到这一天跟了何劲,被孟三追到。

孙妙成一听孟三说拿孩子换四面玲珑,就掏出四面玲珑,晶莹剔透,说:“我跟你换。”孟三一闪神,何劲早蹿过去,一戳他的肩膀,孟三膀子一麻,孩子到了何劲手中,何劲一脚把孟三踹倒在街上。何劲说:“告诉毛依程,四面玲珑已经属我槐堂西冥。”孟三连连应声,拔腿跑了,偷何劲包裹的小偷也被喻明车赶走。

何劲等人收拾了包裹,喻明车说:“这祸事烙印不除,真是步步陷阱。”拿过四面玲珑,看了看,问王昆:“这是干什么的?”王昆说:“不管丢失的魂魄是怎么丢的,哪怕到了天涯海角,也能机缘凑巧,找到完聚。”正说着,只见四面玲珑发出一束光直笼住孙妙成,孙妙成抱着孩子,闭目坐在地上,一束白烟从头顶的百会穴直灌下去了。光束渐收,王昆高兴的说:“看,我说什么来的?这四面玲珑是很有效的,这就是天降机缘。”何劲说:“这么巧?说到什么有什么?”王昆说:“这也是因为你是我们的贵人,也多谢你,我再有祸事烙印,也不怕了,都因为有你。”何劲说:“你不怕,我怕,还是早早破解的好。”

天亮,何劲才醒来,一个错口咬了腮帮子,洗脸掉了肥皂,去捡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摔了一跤,磕到了尾巴骨,下楼吃饭,脚下一滑,从楼梯上直滚下来,爬起来,正看到王昆一家整齐的坐在桌子边上等他。何劲说:“昆哥,你那祸事烙印是不是转移到我身上了?”王昆说:“这祸事烙印是谁破找谁,我的祸事总是因你而破,它就找你。”

何劲的方向是罗纱织的故乡胡提镇,虽然知道罗纱织因为戴罪,不会出现在故乡让她妈妈担心,何劲就是想那个地方,以至于梦里总是出现胡提庙会的情景。虽说一路上带着王昆一家磕磕碰碰,可是王昆身上的四面玲珑对所扫残灵的魂魄完聚,大展身手,又填补了槐堂西冥的一处空白,虽然状况不断,何劲也很高兴。只是没有多少人买卖业力,何劲打听原因,大家都是因为何劲走门窜户的不正规,所以不相信他。倒是有人因为在西冥买业加身有排斥反应,实在受不了各种痛苦,有幻觉、有颤抖、有发冷、有发烧、有胀气、有办事没谱儿等等,都被何劲割了后续的业力,发到占风市处理。

又是白梅花盛开的季节,何劲又到了胡提镇,依旧住在胡提客店,客店的老板还记得何劲,指着何劲说:“啊,是你啊,小哥,眉毛长出来了,啊呀,还有头发。”又仔细的看了看,说:“还有汗毛?”何劲说:“是啊,该长的都长出来了,还劳你记得我。”老板说:“那么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一夜之间就变成冬瓜,不对,冬瓜还有白毛呢。”何劲说:“是啊,冬瓜都不如。”老板说:“你能恢复,真好,不然真是毁了。”

何劲推着个小车,车上放着个蓝花碗,点着蓝火引魂火,车里搁着竹板,槐堂的立堂通告,和王昆一起出去干活,留孙妙成在客店里带孩子。眼前就是初见罗纱织的白梅林,白梅盛开,香飘云天。何劲一面赏梅,一面想起罗纱织身穿青衣,手托蓝火引魂火的样子,笑盈盈的仿佛正在走近。何劲猛一回头,吃了一惊,一个身穿青衣的窈窕背影,手托蓝火引魂火出现在眼前,何劲忍不住哈哈大笑,叫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纱织。”青衣人回过头来,何劲一愣,咦?不是,长的一张娃娃脸,明目顾盼,神采飞扬,唯长的一般,何劲如一脚踩空,干在那里,娃娃脸说:“谁?”何劲说:“槐堂西冥何劲。”娃娃脸说:“你叫的是哪个纱织?”何劲说:“西冥二堂罗纱织。”娃娃脸说:“那是我同堂的姐妹,我叫姚瓜田。她本来是升迁,常随楚大哥左右,后来因为不明的男女关系获罪,被罚扫腐骨,故乡恐怕是没脸回来了,现在这一片归我管。”

何劲说:“什么叫不明的男女关系?”姚瓜田说:“我也不知道,听别人这么传言,大概说罗纱织让东冥的野男人破了身,被楚大哥捉奸在床,那个野男人好厉害的,竟然伤了楚大哥,楚大哥放跑了那个野男人,所以也获罪了,听说那个野男人还拐跑了十二堂的老婆刘一帆,跟四堂的老婆王希梦也有一腿,唉,我就想那个野男人本事不小,一定是个帅到掉渣的美少年,比楚大哥还帅,比楚大哥还温柔,比楚大哥还体贴,比楚大哥还威武,比楚大哥还有型,唉,一句话:真神。”何劲说:“是我。”姚瓜田说:“不过,我没有捕获真神的野心,只要得到楚大哥那样的人,就已经很好了。”一边眯着眼睛说:“平凡的男恩女爱,才是世间真情,一般的人没有慧根,不懂得这一点,断送鸳梦尘沙里。”何劲扭身就走,听姚瓜田在背后说:“喂,小子,你为什么带着我们西冥的蓝火引魂火?”

何劲也不搭话,推着小车,跟王昆将要走出白梅林,姚瓜田飞身到了面前,一脚蹬何劲的小车,好大一股力,何劲停下,问:“什么?”姚瓜田说:“为什么用我们西冥的引魂火?”何劲说:“因为我们是槐堂西冥。”一边拿起通告给姚瓜田看,说:“后会有期。”姚瓜田把通告抓在手里,一叉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正说着,两边的蓝火引魂火扑的一摇,一个灵魂立在面前,姚瓜田和何劲都拿回魂袋一抄,灵魂进了何劲的回魂袋。姚瓜田伸手就抓何劲的回魂袋,和何劲交上了手,一脚把何劲的小车蹬出十几米,王昆急忙上前扶车。再看何劲和姚瓜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头脸衣服上绿一条,红一条,象是两个花瓜,还拼打个不停,各拔刀剑,催动功法,姚瓜田使并蒂花开,这一招是让对手顺自己心意,丧失自主意识,碰到了何劲功法使了一半,冷不防给他喷上了色,就使不下去了。何劲被喷上了两股颜料,打了个冷战,一边模仿姚瓜田,一边使着自己的砍瓜切菜剑法,用了功法见面黄,越使剑法越使的开,两个身上的颜料都黄起来,粘着满身摇落的白梅花瓣。

姚瓜田见这一招无效,又使一招屯田引,地上的泥土有千万条蚯蚓涌动,何劲感到身上似乎也有千万条蚯蚓在爬,从头到脚的血肉都鼓动起来。何劲一边耍剑,一边往衣服里掏,衣服裤子里掏遍,却什么也掏不出来,急使功法镇土塔。姚瓜田见仍战不下何劲,又使一招含水烟,摘下腰上的葫芦,喝了一口甜瓜汁,张嘴一喷,正喷到何劲脸上,何劲不由自主的舔了一口,粘粘的香甜,何劲的头发、汗毛直竖,眼也直了,向后扑通躺倒。王昆上前一招推碑手,也被姚瓜田喷了一口甜瓜汁,翻身跌倒。姚瓜田刚要过去抓何劲腰间的回魂袋,只见何劲咧着嘴在地上笑着说:“你知道我的剑法叫什么吗?砍瓜切菜剑法。”说着,从地上坐起来,姚瓜田站起身,一语不发,从何劲身边走过去,走了十步,回过头,说:“倒。”何劲紫胀了脸,肿的象猪头一样,王昆也是一样,何劲仗剑跳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一剑架到姚瓜田脖子上,说:“解药。”姚瓜田伸出一个指头按在何劲的嘴上,说:“拿你收的所有灵魂换。”何劲说:“信不信,我拿你先奸后杀。”姚瓜田说:“这话得我说。”

何劲知道自己的方天剑有解毒的功能,就蹿到一边,用方天剑在下巴上割开一个小口,暗红的血流出来,吃了一粒从周上舟那里讨来的弥通丸。姚瓜田在一边眼看着何劲的脸色转白,肿也消了,叹口气说:“想不到你能解,这么说上了罗纱织的那个野男人果真是你?”何劲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还是处男。”过去给王昆也如法解了毒。两个人起身,何劲推着车,王昆跟着,擦着姚瓜田的身边走了。

晚间,何劲和王昆坐在灯下窗前,下巴上都贴了何劲从卢福宫那里带出来的小膏药。两个人检点收到的灵魂,有两个失去了魂魄,王昆说:“跟着四面玲珑的指引,早晚能收回。”何劲点头,说:“今天天阴的厉害,恐怕又要下雪了。你拖家带口的不适宜跟着我四处漂泊,咱们明天就回占风市去,你先在那里安定下来,我找个光棍儿替你。”王昆点头。

风声里裹着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何劲说:“你听到什么吗?”王昆侧耳一听,说:“是个女人。”何劲拉开窗帘,推开窗,就着路灯,看外面正是雪花飘飘,地面都白了,胡提客店前长长的阶梯上,坐着一个女人,旁边放了蓝火引魂火,何劲说:“那不是姚瓜田吗?”王昆说:“是她,女人有本事了有什么好?一点顾忌都没有,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逛,这要是寻常女子家,十点以前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了。”何劲说:“我去看看。”穿上外衣,走下楼,到了姚瓜田身后,说:“瓜田,都十一点多了,半夜出来的东西多,还不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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