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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验证最后(1 / 1)

何劲和静落落跟在汤隆身后,本以为他这是去车站。走着走着,到了城市边上僻静的地方,一条小河,一架黑乎乎仿佛被烧焦了的草桥,几株粗壮的老桃树。河对岸是大片的青苗,田边每百米站着一个壮汉,田地里散布着三四十人正在耕作。何劲和静落落正在疑惑,身后跟上来十几个壮汉,汤隆抱着孩子,转过身一笑,说:“愚蠢的人就该被利用,不是吗?”何劲和静落落一愣,何劲心说有鬼,问:“利用什么?”汤隆说:“我们用这种方式寻找软弱又呵气如兰的人培养六乐苗。”何劲说:“我们哪里软弱?六乐苗是什么?”

汤隆说:“你们同情一个要饭的,不是因为你们善良,而是因为你们软弱,没有一个理智的大脑,俗称愚蠢。六乐苗是幽冥界的一种烟草,由我们西冥十堂主朱来弟开发,有刺激性,有害成瘾,可是有大批的灵魂愿意花钱买了吸,人呢就是无刺激不成活。如今在西冥和北冥盛行,大把的金子,你们不是没听说过吧?这呵气如兰的不是你,是那个小女人。你可以走了,小女人留下。”何劲冷笑一声,说:“这不是开玩笑吗?”静落落说:“你不配有孩子。”汤隆说:“这才不是我的种。他父母不听话,先入吹灰坎当,后又双双跳楼,才留下这个小杂种,被我们当作道具,寻找你这样的气源。”用手一指对岸说:“那片就是六乐苗场共一百亩,你以后就和他们一样在那里耕作。用你的如兰呵气,培养我们的六乐神苗,你的气场强大,是个好气源,有你的气场罩着,好比现世的草木上了大粪。你如果不听话呢,也象这个孩子的父母一样是个跳楼的命。”

老桃树上蹲着莫殊,说:“谁跳楼还不一定呢。我看你生就的一脸菜色,倒是个饿死鬼的命呢。”汤隆说:“我说谁跳就谁跳,你信不?”莫牙忽地露一头,说:“不信。”何劲拉着静落落的手,扭身就走。静落落说:“把那个孩子带走吧。”何劲怕汤隆用孩子要挟反而更不好救,忙说:“不要,还不够耽误事的。”何劲身后的几个壮汉一挡,何劲拔剑和他们交上了手,静落落拔出铃兰剑直取汤隆。莫殊随着静落落,莫牙随着何劲。汤隆退后一步,举起孩子,说:“看我摔死他。”

莫聪从他背后一捏脖子,汤隆飞身挣脱了,在半空里,一手将孩子抛向河里,一手甩一甩,往河上的小桥撒下一把火种,小桥烧了起来,只有黑烟没有明火,莫殊说:“快闭气,烟有毒。”静落落飞身抱住了小孩子,和小孩子一起掉进了河里。河里的鱼牙尖嘴利,静落落游到岸边,身上已经被鱼咬得鲜血淋漓,念了闭气诀,上了岸,一手抱孩子,一手照着黑烟幕,从上到下一划,使个落字诀,念:“万物如尘法,落尽始由生。”黑烟不再飘散,向地面直落下去,熏黑了地面。莫殊把静落落身上咬着的鱼拽下来,丢到河里。何劲脱下外衣,扔给静落落,重新给孩子包上。汤隆已经到了河对岸,招手说:“过来呀,你们倒是过来呀。”

何劲和莫牙把那几个壮汉丢下了河,那几个壮汉也游到河对岸,拽下了身上咬着的鱼,跺死了,围在汤隆身边。何劲说:“那些田里的人都是被他们强迫在这里劳动的吧。”莫殊说:“河对岸恐怕有古怪。”何劲说:“落落,你和孩子在这里等着,我们过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你就去求援。”静落落点头。

莫殊走上烧的黑乎乎的草桥,本以为一踩就碎,谁知就象是踩在石桥上一样踏实,大踏步的走过去了,何劲等跟上。汤隆带人退后十几米,站在六乐苗地里,凭空一扯,说:“尝一尝我们的六乐苗。”何劲脚下一滑,坠入一个黑乎乎的空间里,只有剑的亮光,照着烟雾蒙蒙,很舒服的一股味道,身上一软。只听莫殊说:“果然古怪。”何劲仔细观看,并不见功法脉络,只有明暗粗细的光影斑驳,看准了一条稍暗的光影一剑劈过去,当的被弹回,又一剑向亮的光影劈下去,砍中了什么东西,卡察有声,白光才一现,空间一转,又是一片黑暗。何劲呼吸粗重凝神细看,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没有了斑驳的光影。何劲拿起剑,划了一圈,细细体会手感的强弱,猛地向一个方向砍过去,亮光一闪,比之前的要亮很多。空间一转,又是一片黑暗。

舒服的味道,何劲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嘣嘣的心跳声,脚下象踩在棉花上,提一口气,拿起剑,划了一圈,白划,没有丝毫感觉,看又看不透,无奈说:“就到这里了,我也没办法了,该到你们了。”莫殊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这么密闭的空间里,我们的功法用了,反而先伤到自己。”莫牙说:“要被这烟味熏死了,闭气功也不能撑。”何劲听到身体里一个声音说道:“十点零三分方向。”何劲运全力一剑劈过去,被当的弹回来,那个声音说:“偏了,向右一分。”何劲又剁,又被弹了回来,那个声音说:“向左半分。”何劲又劈,又被弹回来,那个声音说:“就是那儿,怎么也没人帮忙?”莫牙说:“范不上,你怎么不上?”范不上说:“那是他的功法,破了算谁的?”何劲说:“算你的。”范不上不吭声了。何劲只得提剑,照着那个方向再剁过去,莫殊和莫牙也跟着挺刀劈过去,劈在何劲的剑上。哗啦啦,眼前的黑暗冰释,何劲等跌落到地面上。何劲趴在地上,汤隆就象戳蛤蟆一样,用木刀直戳向何劲,莫殊和莫牙着地一滚,拖了何劲就走,汤隆几戳不中,何劲已经到了桥对面。

只见一个花白头发,却脸面粉嫩的少白头站在一边,冷笑着说:“真是废物。”正是西冥十堂主朱来弟。朱来弟喝一声:“通冥路,三障步。”

何劲等人眼前出现了一片油绿的树叶,第一障正是目障,一叶障目,不见森林。想要拿开,却又空无一物,举步难行。何劲索性闭上双眼,眼前依然是那片树叶。汤隆大笑,说:“上,把六乐苗精油给他们灌下去,让他们一辈子都想着这一口。”何劲尽力一鼓反阴屏障,眼前的树叶忽地退后五米,胀大到十几米,何劲飞身照着叶脉交叉的地方劈下去。眼前的树叶碎片落了一地。莫牙喊了一声:“好。”何劲也觉得痛快,正在得意,不知已进入了三障步的第二障,心障。

何劲心里忽然想起了叶梅,背叛两字压在心头,羞愧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时间懊悔、自责、失望齐聚心头,悲伤、失落由然而起,趴在地下,捶地大哭:“梅,我对不起你,背信弃义,猪狗不如。做人不信不成人,做鬼不义不成鬼,做狗不忠不成狗,做鸡不仁不成鸡。”正在絮絮叨叨,不知所云,耳边响起静落落的落字诀,真如警钟一敲,瞬间释然,坐在地上想:没必要吧,前世她也曾负了我,现在她还不是好好的。看莫殊和莫牙蹲在地上,背着长木刀,虎视眈眈,看着桥对岸,猛醒身在何处,一翻身起来,已进了三障步的第三障,魂障。

静落落抱着孩子,掐个静字诀,默念:“依身静土,心主沉浮。”护着孩子的丹田,闭目凝神。额头上渗出细细的一层汗珠。莫殊、莫牙意守丹田,也不敢轻举妄动。

莫殊和莫牙眼看着何劲的灵魂躬身从身体里出来了,满面喜乐,拿了剑,时而做切菜状,时而做炒菜状,嘴里唱道:“当当响,响当当,天地一勺烩,水陆两珍惜,天上的龙,地上的驴,泥里的蛤蟆,水里的鱼,加点醋,加点盐,提色提味又提肛。”莫牙说:“提肛也算?”何劲的灵魂瞥了一眼莫牙,点点头说:“提香。”一扭头看到自己的身体,惊喜道:“咦?这里有肉。”一步一颠,提剑就剁。莫殊和莫牙知道不对劲,早有防备,此时双双出手,用长木刀架住。没想到,何劲的灵魂一接招,砍瓜切菜剑法立即使出,剑如潮水一般,一浪一浪,汹涌而至,比平时高了五倍不止,穆晨光和胡喜路也出了手,和莫殊、莫牙合力也制不住何劲的灵魂。

莫殊说:“这小子的灵魂是疯了。”莫牙喊一声:“范不上,对付疯子就是你的事,还不上?想让我们兄弟枉死吗?。”范不上出场,把镜子一抛,七彩光芒,何劲的灵魂仰头欢笑,伸手就抓镜子,范不上用刀柄照着何劲的后脑一磕,飞身接住镜子。何劲的灵魂向前一跤扑倒,再起来时已经不笑了,面色铁青。范不上也不答话,收身去了。莫牙说:“范不上,还不打破这牢笼?”范不上的声音传出:“有人来了。”何劲的灵魂愣头愣脑地摸过剑,闭一闭眼,睁大眼睛,仔细观看,二目重影,深浅叠加,咬紧牙关,举剑就剁,被崩回来,跌在一边。何劲的灵魂起身,向着四周乱剁,仿佛没头的苍蝇。静落落面色渐渐发红,正在坚持不住,远远的走来三匹驴。

驴头上顶着黄色引魂火的引魂灯,身后是一长串新死人的灵魂气泡。正是南冥引魂使十堂安和、安成、安健路过,见到微微荡漾的空间里,是静落落和东冥十四堂何劲,一个闭目端坐,一个发疯独舞,两个蓝衣寄灵拧眉持刀。安和说:“这是什么招式?”安成说:“好象是二堂曾说过的西冥三障步,看那边上有密封用的蓝毛。”安健说:“这打打杀杀的糙活不是咱们干的,再说有落落姑娘在,还是让子度来英雄救美。”一击掌,轮职保护引魂使者的南冥二堂燕子度从冥界出来,一抬头正看到静落落,吃了一惊,这时,汤隆的人已经挡住安和等人,说:“到别处转去吧,这里要死的人已经有去处了,西冥顶刀门的货。”燕子度也不答话,往前就闯。南冥八堂主安浩然抱着长木刀也从冥界出来,说:“好热闹。”

朱来弟见来者不善,再使三障步,引魂使者自有一套屏障,遇到功法转入冥界去了,燕子度看三障步,有三十六个法眼,取出三十六根银针,抖手一抛,朱来弟一声惨叫,前胸一片血红,带着汤隆和六乐苗场的守卫走了,六乐苗场里干活的人一看看守走了,四散奔逃。

何劲等的三障步也解了,静落落心里一松,支持不住,翻身晕倒,燕子度忙走过去扶住呼唤。何劲的灵魂在南冥引魂火照耀之下,招呼南冥引魂使者,安和给他引见了燕子度和安浩然。何劲不认识他们,他们在何劲到南冥求婚打擂的时候已经见过何劲。安和对燕子度说:“落落姑娘受了伤,你留下照顾吧,我们得掐点儿赶时间,先走了。”何劲因为见过灵魂附体时,是从肚脐里钻进去的,一头扎向自己的肚脐,怎么也扎不进去。对安和说:“先别走,把我的灵魂安到身体里。”安和说:“你又不是要死的人,是活脱了,我们管不了,让子度给你治吧。”

莫殊说:“怎么毁了六乐苗场?”燕子度说:“这些善良软弱又呵气如兰的人走了,六乐苗自然就枯了,不用管他。”莫牙说:“绝了他们的后路才好。”燕子度说:“这个绝不了,有市场就有生产的动力,咱们走吧。”何劲的灵魂不能回归肉体,莫殊背着,燕子度背着静落落,莫牙抱着孩子,到平度镇上找个旅店住下。孩子抱着奶瓶子,始终也没有哭,莫牙说:“这个小子有慧根,入了咱们十四堂吧。”交给谢瑶草,取名莫真。

燕子度先给静落落扎了针,通了窍,正了魂,放了身体里的淤血,静落落安稳睡去。何劲全身的穴道都被气闭上了,燕子度用银针一一打通,在何劲足底的涌泉穴揉了半个小时,提着何劲的灵魂,按了进去,在丹田上一捅,头顶百会穴上一提,何劲的灵魂归了位,也睡过去。燕子度到镇上买了十根手指粗的人参,等何劲和静落落起来,一人一根,切碎了,用水灌下,剩下的叫他们每天一根。

第三天,何劲散步回来,燕子度和静落落在房间里说话,何劲恰在门外听到两个人在说自己。静落落背对着门,燕子度在她对面。燕子度凝神看着静落落,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南冥去?”静落落说:“我要退婚。”燕子度说:“因为何劲?”静落落说:“你怎么知道?”燕子度说:“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在用心关注他。”静落落一仰头,说:“你早知道也好。”燕子度一笑,轻松的搓搓手,说:“好吧。”静落落说:“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心里也有了别人了?”燕子度说:“没有。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到最后,你是不是终于属于我。”静落落哼了一声,说:“燕子度,你这个人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自以为是,干什么都是那种胸有成竹的破样子,自大的可笑。”燕子度说:“我们也不是经常见面,你是通过什么途径这样了解我了?”静落落说:“我感觉。”燕子度呵呵笑了起来,一错神,向门外一看,何劲歪着头正在张望,发现燕子度看到他,招了招手,呲牙一笑。

静落落垂着眼睛,忽然眼泪就落下来。燕子度拿出一方手巾递过去,说:“怎么还哭了?”静落落说:“他心里没我。”燕子度说:“那有什么办法?”静落落说:“他总是喜欢看着远方出神,我猜他在想一个女人,我感觉。”燕子度说:“这一说,还真是麻烦。”静落落说:“你得意不?”燕子度一愣,说:“你真心喜欢他,我得意什么?”静落落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一心爱他,助他,就算最后得不到他,我也愿意,愿意为他去死,因为我是为他而生。”燕子度点头,说:“我知道。”看了一眼门口的何劲,何劲背着手,正当门口站着,咧了咧嘴,转身走了。

何劲送燕子度到门口,静落落神情暗淡地跟在后面。燕子度对何劲一拱手,看了一眼静落落,对何劲说:“费心。”何劲意会,说:“都有我呢。”

燕子度,一字眉,二目清明,五官端正,身材挺拔,何劲一打眼,心里就涌出个“帅”字,不只帅,自有一番法度,不是个等闲之辈。何劲暗想:我要是个女的,也爱这样的小伙子。自己哪点好,这静落落会舍他求我?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促成这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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