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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夏启即位族人西迁费昌助商成汤称王(1 / 1)

第二回夏启即位族人西迁

费昌助商成汤称王

话说禹帝死后,伯益率领所随诸臣回到国都阳翟,依禹帝遗嘱开始主持国政。而启回到阳翟后,却散尽家财,向伯益奏请返回会稽山,为父守丧三年。伯益当然希望启尽快离开阳翟,便立即应允。人们闻之此事,皆言:“启为贤德公子也。”一些贤德之士、天下豪杰皆随之而去。伯益见此,心里十分不舒服,可也无可奈何。

伯益虽然是受禹帝禅让继承帝位,但自感到:在人们心中的威望远不如尧、舜、禹那样高,功劳也没有那么显赫,再说启历来与自己不合,始终是个威胁,因此不敢枉自称帝,举行登基大典之事更是不敢想,只是每日忙于处理朝中事务。

转眼之间一年有余,有些朝臣向伯益建议:“国中事务繁忙,何不请公子启返回阳翟相助也。”伯益所虑正是此事,岂敢将启轻易接回,便推辞说:“启,禹帝之子也,为父守孝须三年,尚未期满,何以回阳翟乎?”朝中群臣闻听伯益之言,皆不语,可心里却以为伯益是借故排挤启,十分同情启,皆有拥立启为帝之心。此后,群臣将朝中之事,多赴会稽请示启;伯益所理政事日渐稀少。伯益不知何故,便遣人去察,方知许多诸侯、酋长皆赴会稽朝启去了,自己这个“禅让之帝”已名存实亡。

很快三年守孝期满,可是启却不急于离开会稽返回阳翟,而是观察伯益意图。此时伯益在阳翟已经没有多少事情可做了,思来想去,唯有将帝位让给公子启方为上策。于是遣使赴会稽,请启回阳翟城。启闻听伯益遣使臣到来,立即召见。来使便将伯益之意如实告知。启听罢心里是疑虑重重,不知是伯益的阴谋,还是诚心诚意,便推脱说:“伯益之意吾心领矣,虽守孝期满,但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毕,故而暂时不能返回阳翟,还望多多见谅也。”说罢命人摆酒宴款待来使,启亲自作陪,酒席间多言阳翟城中之事,来使皆如实告知。

几日之后,将来使送走,启便召集手下众人商议回阳翟之事。众人皆言:“为防不测,公子万不可轻回阳翟也。”启点头称是,便放弃速回阳翟之事。伯益在阳翟城中,闻听使臣回报,心中不安,暗想:“如此可知,与启之怨益深矣,唯有亲赴会稽方可解之。”数十日后,伯益命人被好厚礼车架,亲往会稽,邀请启回阳翟。此事,早就有人入会稽报知启。启再次召集手下众人商议说:“伯益亲入会稽邀请,该当如何?”众人说:“伯益亲自来邀请,可见其心意之诚,不过日后是否再有其变,仍不可测也。”启听罢点点头,回答说:“众位爱卿之言,本公子心知也。”

数日之后,闻报伯益果然来到会稽,启率众人迎于郊外,然后二人携手来到启之居舍,入大堂之上,相对而坐。二人寒暄一番后,伯益便把话转入正题说:“此次老臣来会稽,是为邀请公子回阳翟,以承禹帝之帝业,理天下之政事,造福于万民也。”启闻听伯益之言,略加沉思回答说:“此言差矣,先父已将帝位禅让于你,你便是天子也。吾虽禹帝之子,但是乃臣也,岂敢冒天下之大不违,枉自称帝乎?”伯益回答说:“公子所言非也,以公子之贤德,天下无人不知,为万民所拥戴。而老臣无德无能,况且老迈昏愦,实无治理天下之才,岂敢背万民之心,枉自称帝乎?老臣此次来会稽,诚心请公子速回阳翟以承帝业,唯请公子速往矣。”启闻听伯益之言如此迫切,一时拿不定主意,略加沉思便说:“既如此,就请君先到馆驿休息,待我思虑三日,再回复之。”伯益只好依从,随仆人前往馆驿休息。

启随后召集手下众人商议。其中一人说:“以臣观之,伯益邀请公子回阳翟,却有诚意。不过,为防不测公子仍不可轻入阳翟。为今之计,可遣一二人先随伯益回阳翟,待安排妥当之后,再言回阳翟之事也。”众人闻听,皆言此策甚妙。三日之后,启召伯益相见,将众人所议之事告之。伯益无奈,只好带启所遣之人,一同回到阳翟。

伯益与启所遣之人开始筹备启返回阳翟之事,可数月之后,万事皆已具备,却不见启到来。伯益每日是坐卧不安,思来想去,觉得启不肯返回阳翟,皆因自己之故。这次亲赴会稽看到,启的力量已非常强大,日后必然会招来杀身之祸,如今只有避居深山方为上策。想到这里,伯益便命家人立即收拾行装,带领族人离开了阳翟城,来到了箕山(位于山东鄄城县东)隐居,以观天下之变。

启在会稽闻阳翟来人报知,伯益已率族人避居深山,心中暗喜,知阳翟城已是安全之地,便率领亲随众人回到了阳翟,并受到了满朝文武的欢迎。启然后命人前往各地,传邀各路诸侯及酋长来阳翟会盟。各路诸侯及酋长闻之,大都踊跃而来,共同拥立启为天子,继承帝位,至此启称为帝启。帝启重新制定了各项制度,并首设六卿制以管理国家,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阶级统治特征的奴隶制国家——夏王朝。

夏王朝的建立,虽然得到大多数文武群臣、各路诸侯及部落酋长的拥护,但是也引起少数诸侯及部落酋长的不满。当时有个较大的诸侯国,叫有扈国(今陕西户县一带)。有扈国君是帝启的庶兄,曾经立过大功,被禹帝封到有扈为诸侯,国势比较强盛。如今闻听帝启逼走伯益自立称帝,有扈君非常不满,心想:“从古自今皆实行禅让之制。自黄帝以来,直至唐尧、虞舜、夏禹皆延续至今,而启废古制,自立称帝,乃大逆不道也,寡人必讨之。”至此,有扈君不与帝启往来,暗暗积蓄力量,准备征讨帝启。帝启几次遣使臣前往有扈国,邀请其赴阳翟会盟,有扈君皆不听从调遣,也不去朝贡。

话说此时的伯益,自从离开阳翟隐居在箕山之中,每日与族人生活在一起,狩猎耕种、采集山货、饲养禽畜也算清闲。可是他心理却不平静,经常派人前往各地探听各方消息。当闻知启在群臣及诸侯、酋长们的拥戴下,承帝位,建国号“夏”,并建立了新的国家体制,心中不乐。心想:“启不循古制,天下必乱矣。”然后,再派人前往各地探听消息,以观天下之变。

后来,得知有一些诸侯及酋长不愿听从帝启的调遣,心中有几分喜色。特别是后来闻知,有扈君对启称帝不满,久不入阳翟朝贡,正积蓄力量准备与启争夺天下,更是喜上加喜。这是因为有扈君不但是启的庶兄,而且国势强大,具有一定的号召力,足以与启抗衡。如果能利用有扈君的力量推翻帝启,自己就有机会入主阳翟,承帝位,重新治理天下了。

数月之后,伯益便帯几个随从离开箕山,来到有扈国。有扈君闻听伯益到来,便率手下众臣迎于郊外。在有扈君的心目中,伯益才是当今的“天子”,所以举行了大规模的欢迎仪式。伯益见有扈君如此热情非常感动,上前拉住有扈君的手说:“君如此大义,启必败,古制可复,天下可安也。”有扈君回答说:“君受帝禹禅让乃天下共主,寡人愿助君复天子之位也。”其实,有扈君话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有自己打算:“启可以逼走伯益自立称帝,我为什么不可以推翻启,也自立为帝呢?况且伯益的到来,寡人借拥立伯益为由,号召天下各路诸侯征讨启,大事可成矣。”伯益闻听此言更是高兴,于是二人携手一同进入有扈城中,共同商讨征伐帝启之事。

再说帝启,自登帝位之后,虽然受到群臣及大多数诸侯、酋长们的拥戴,但对避居箕山的伯益不敢掉以轻心,不得不防。于是遣亲信前往箕山监视其行动。开始数月伯益安居深山没什么动静,可是一年之后,一日,忽然亲信回来报告说:“伯益离开箕山,去了有扈国也。”帝启闻报心中暗想:“有扈君久不朝贡,几次邀其入阳翟会盟,皆不应召,其反意已明。如今伯益再往,必然与其合谋,定要尽早除之,以绝后患也。”

第二日,帝启便召集六卿及群臣商议征讨有扈国之事。群臣聚集于大殿之上议论纷纷,有言:“有扈君虽借伯益之名,联络几个小诸侯国,可乘其羽翼未丰,当速伐之。”也有的说:“有扈君乃帝启之庶兄,国势强盛,而今尚未反叛,万不可轻动刀兵,使生灵涂炭也。”帝启见群臣意见不统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在大殿之上沉思不语。这时一老臣出班奏道:“陛下,老臣以为,有扈君不可不伐,亦不可速伐。陛下可遣使前往弱小诸侯国,收诸国国君之心,破有扈君与各国之盟,削其羽翼,使其成孤立之势,再兴兵伐之,可必胜矣。”帝启闻听此言甚喜,便说:“老爱卿所言甚是,寡人必依计而行之。”其他众臣闻此言,皆不再语。然后帝启传旨,遣使臣皆携带厚礼前往各诸侯国,言有扈国君即不听帝启宣召,又不肯朝贡,欲反叛朝廷之罪,万勿与其合谋反叛。各个小诸侯国虽与有扈国结盟,主要是惧怕其强大,迫于压力不得不从之。而今,即得到了礼物,又受到帝启的安抚,当然就不愿跟随有扈君反叛了。

有扈君闻之此事,心慌意乱,急忙召集伯益及群臣商议,如何应对各国背盟之事。多数大臣认为:“各国盟约已解,征伐帝启之事,不可再行也。若脱此祸,唯君亲赴阳翟,向帝启请罪,方可解之。”伯益闻听,心中不乐说:“诸位所言虽有道理,但依老夫之意,有扈君万不可轻入阳翟,自寻死路。昔禹帝在会稽山召集众诸侯征伐苗、黎之时,防风君并无大罪,却遭杀身之祸。望君三思而后行之。”有扈君闻听伯益之言亦觉有理,便对其说:“若依君所言,寡人该当如何?”伯益看了看有扈君及群臣然后说:“若依老夫之言,有扈乃大国也,国力强盛,虽不能征伐阳翟,若守国自保,方绰绰有余,有何惧之?”群臣闻听伯益之言,皆不再语,有扈君点头称是。于是待散朝之后,便操练兵马,四处布防,以防帝启的进攻。帝启遣往有扈国的探子闻之,立刻返回阳翟将情况向帝启作了汇报。帝启立刻召集六卿及群臣商议征伐有扈国之事。群臣皆言:“时机已到,可传邀各路诸侯共伐之。”这时一老臣进言说:“虽有扈君的羽翼已去,所处孤立之势,但其是帝之庶兄也。陛下可传旨,召其入阳翟朝于帝,可免其死罪也。若仍不肯应招,再兴兵伐之,名正矣。”帝启点头称是,然后遣使再赴有扈国。

事已至此,有扈君那里肯应招,唯有拼死一搏。帝启闻之大怒,立即传旨,召各路诸侯率兵马前往阳翟郊外聚集,共同征讨有扈国。各路诸侯不敢违背帝启的旨意,皆率部来到阳翟郊外听令。帝启亲自登上将台,检阅各国兵马不下十余万,并举行了简短的出征仪式,宣布有扈君的一系列罪状,公布杀敌立功的奖惩条例,以鼓舞士气。然后,发令大军向有扈国进发。

有扈君闻报,立即召伯益及群臣商议对策。一些大臣说:“如今以一国之力抗帝启天子之威,力不能支也,唯有速降之方为上策也。”伯益闻听不乐,对有扈君说:“君若降,何不早降,今降必死,战尚有生机。再者若避居深山,待日后再起,亦不失为上策矣。”有扈君此时已是心慌意乱,事已至此,只有拼死一战,险中求生,然后指挥兵马迎战。当有扈君率兵马与帝启所率大军相遇,双方摆开阵势开始大战。此时帝启所率领的各路兵马士气正盛,很快就将有扈兵马杀得打败。有扈君率残兵败将逃回有扈城中,帝启指挥兵马将有扈城团团围住,奋勇攻城。有扈国的兵马那里抵挡的了,不出二日城池便被攻破,有扈君再想逃往深山躲避晚矣,只有束手被擒,伯益更是无法逃脱,其他大臣大多数投降,少数战死。

此次征伐有扈国,帝启大获全胜,遂将有扈国灭掉。这日,帝启升坐大殿之上,传旨先将有扈君推出斩首示众。然后,命将士将伯益押上大殿说:“汝即已避居深山,何故还助有扈君谋反乎?”伯益回答说:“公子即帝位之后,不循古制,专横跋扈,招万民之怨,何以立国?故而老夫助有德之君,而废无道之君也。”帝启闻听轻轻一笑说:“君所言差矣,寡人即位已数年,天下太平,万民安居乐业,何怨之有,何为无道也。君已年近古稀,何不避居深山颐养天年乎?”伯益怒视帝启道:“休要羞辱老夫,事到如今唯求一死矣。”帝启闻听也不再废话,命将士将其推出斩首。最后,厚赏各路诸侯,命其各自回归本国。帝启自率本部兵马回到阳翟。此乃夏启六年之事也。

伯益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大廉,后来被称为鸟俗氏;老二叫若木,后来被称为费氏。他们二人看到有扈国被灭,父亲被杀,心中非常恐惧,下一步该轮到自己和族人了。为此,只有迅速离开中原一带,躲避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可是到什么地方去呢?哥俩商量好长时间才决定:大廉率大部分族人向荒凉偏僻的西方迁徙,因为那里更安全一些;若木带领一少部分族人回到东方祖居之地隐居起来,并将伯益带回安葬。二人商量好后,便召集族人立刻行动,分两路离开了箕山一带。若木所率领的一路最后回到祖居之地,将伯益葬于天台山(位于浙江天台县北)之上,然后隐居起来。大廉带领大部分族人,经过艰苦的长途跋涉,来到了西方戎人居住的地方,与西戎人生活在一起,开始过着半耕种半游牧的生活。因为他们自伯益以来就开始驯养禽兽,对这里的生活很快就适应了,并逐渐地与戎人融合在一起。

若木在东方生活的也算安定。到了夏启九年时,帝启为了安抚伯益的后裔,将徐(今江苏泗洪县一带)敕封给若木,为徐君,成为赢氏一族一个小诸侯国。若木为徐姓之始祖。此后,若木的后裔就生活在以徐城为中心的东方。

大约过了四百余年,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代,到了费昌时,史料中才又有了明确的记载。这正是夏王朝的末期,帝桀荒淫暴戾,广修宫室,搜刮民财,穷兵黩武,使整个国家到了频临崩溃的边缘,可是帝桀觉得还是不能满足自己欲望。许多大臣劝谏,不是被杀就是被撤职。费昌也曾前往劝谏,也险遭杀身之祸。

而此时的商国,本是夏朝的一个小属国,可是自从成汤即位以来,用伊尹为相,励精图治,经过十几年治理,国势日渐强盛,先后灭掉了葛、韦、顾、昆吾等几个小诸侯国后,便开始联络其他各路诸侯,积蓄力量准备灭商。

当帝桀闻听成汤不肯朝贡,还要造反,大怒说:“小小商国竟敢如此大胆,寡人定要召集各路诸侯,兴兵讨伐,踏平商地,将成汤碎尸万段,方解寡人胸中之恨哉!”然后传旨,遣使臣前往各国宣召各路诸侯,率本部兵马前往有仍(山东济宁市一带)聚集,共同征讨商国。当时有个叫有缗国的国君,不肯听从帝桀的调遣,帝桀大怒,遂率大军将其灭掉。因此,一些小的诸侯国皆惧怕帝桀,不得不率领本部兵马前往有仍聚集,也有几个大的诸侯国不肯听其调遣,帝桀是无可奈何。

费昌接到旨意后,又得知有缗国被灭,那里还敢抗旨,只好带着徐国兵马前往有仍。帝桀登上将台检阅各路兵马,虽然有些诸侯国的兵马未到,可也聚集十几万大军,算是声势浩大。帝桀心中非常高兴,亲自指挥大军杀向商国,欲将其踏平灭掉。

此时的成汤早已接到帝桀兴兵来伐的消息,一面传邀各路诸侯来商(今河南安阳市一带)地汇集共同抗击帝桀大军;一面召集伊尹、仲虺等重臣商议对策。伊尹对成汤笑着说:“主公勿虑,如今帝桀不能起九夷之师,必败矣。”仲虺也说:“如今各路诸侯所率兵马皆已汇聚于商地,此乃正是主公率大军擒帝桀,灭夏朝之时,万万不可迟疑矣。”其他群臣也都附和说:“帝桀兵马虽众,但皆胁迫而来,必不肯死战,而吾军皆忠勇之士,商军必败,帝桀乃自取灭亡也。”成汤见君臣上下一心,心中大喜,便带领群臣及各路诸侯来到点将台上检阅各路兵马,举行了祭祀天地的仪式,并公布帝桀残暴统治,使万民疾苦的罪行。号召将士们要奋勇杀敌,立功者重奖,退缩者严惩。然后,亲率大军迎击夏军。

当成汤率大军来到鸣條(今河南长垣县西南,一说在今山西运城市安邑镇北)时,闻探马来报说,夏军兵马也快到鸣條了。成汤闻报不敢大意,传令各路兵马安营扎寨,等候夏军的到来。此时,帝桀所率夏军也来到鸣條,闻报十几里外的成汤率领的商军已安营扎寨,便传令也在此扎营休整。两军对垒相持数日。

再说费昌,率领徐国兵马跟随帝桀也来到了鸣條,接到帝桀的命令,便在距中军大帐较远地方安下营寨,然后派一亲信前往商军大营探听情况。伊尹闻听费昌遣人来此万分高兴,立刻命人将其秘密带入自己的大帐之中热情款待,借此探听夏军情况。当闻之费昌有投商之意,更是高兴万分,当即表示热烈欢迎。那人立即返回营中报之。费昌闻报心中暗喜,当日深夜便传令徐国兵马悄悄离开营寨奔赴商军大营。

成汤闻之费昌果真率领兵马来投,心中大喜,亲率伊尹、仲虺等重臣迎出大营之外。费昌见成汤如此礼贤下士非常感动,倒身便拜。成汤连忙将其扶起说:“寡人早知你乃伯益之后,必不会助帝桀为虐,乃万民之福也。”费昌站起身来回答说:“小人久居东夷海滨乃荒辟之地,不知中原大国之繁盛,今见商地物产丰富,国泰民安,方知君治国有方,乃当今之圣人也。而帝桀荒淫无度,横征暴敛,使万民甚苦,如今又携诸国之兵来伐商地,乃自取灭亡也。小人愿助君一臂之力,取夏之天下,为万民造福矣。”成汤听罢非常高兴,然后传令将徐国兵马安置妥当,便拉着费昌的手与伊尹、仲虺等群臣回到中军大帐,共同商议破夏军之事。

待成汤与众臣回到中军大帐坐定,便对费昌说:“当今正与帝桀决战之时,不知有何妙策可教于寡人?”费昌回答说:“帝桀虽然横征暴敛,不得民心,但其所率十几万兵马亦不可小视也。小人以为两军对垒,主帅为重中之重。主帅勇,则将士亦勇;主帅弱,则将士亦弱;主帅安,则将士亦安;主帅危,则将士亦危矣。故而小人愿在两军阵前保君之安也。”成汤闻听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君所言甚是,只是不知何以保寡人之安也。”费昌继续回答说:“吾自先祖伯益以来,皆以驯养禽兽为专长,特别是对马匹的驯养驾驭更是强项。小人愿亲自为其御车,在万马军中,确保君之安也。”成汤听罢,高兴地说:“有君为御车,寡人无忧矣。”

第二天,成汤传令各路兵马共同杀向夏军大营,与之决战。帝桀闻报商军杀来,也不甘示弱,立刻披挂整齐,指挥各路兵马杀出大营。鸣條之野,皆宽阔之地,两军对垒,便厮杀起来。这时,突然天气大变,狂风大作,乌云滚滚而来,不多时便电闪雷鸣,下起啦大雨。道路泥泞,举步维艰,可两军将士仍在拼命厮杀,许多战车陷入淤泥之中,而费昌驾驭成汤的战车,却行走如飞,随心所欲,就是徐国人驾驭的战车从不陷入淤泥中。商军见成汤战车冲杀在最前面,军心为之大振,皆奋勇向前。

忽然风向大变,皆刮向夏军,使夏军睁不开眼睛,商军皆此奋勇杀敌,夏军力不能支,纷纷溃败。帝桀在后面督战,连斩数将,亦不能阻止夏军的溃败,真是无可奈何,知败局已定,暗想:“当今战死沙场,不如败回京城重整兵马再战,不怕商军不破也。”想到这里,便率败军欲逃回京城。可是伊尹早就派兵切断了通往京城的道路,帝桀无奈只好率败兵往南逃去,成汤指挥商军紧追不舍。帝桀率败兵逃到了三朘国。三朘本是夏之属国,见天子到来,那里敢拒之门外,立刻将其迎进城中。

不出三日,成汤指挥的商军杀到三朘国。三朘国那里阻挡得了成汤的大军,不几日,城池便被攻破,国君战死。而帝桀见三朘国不可依,还没等城破,就悄悄地出城向南巢逃去。成汤灭掉三朘国后,不见帝桀,便命人各处搜查,忽闻一兵士来报,帝桀已向南巢方向逃去。成汤立刻传令,命大军向南巢进发。南巢氏只不过是一个小部落,哪里保护得了帝桀,待成汤率大军到来,南巢君便将帝桀献出。而此时的帝桀已从天子变成阶下囚,已无话可说,任凭发落。成汤本欲将其斩首示众,伊尹却劝阻说:“主公乃仁义之君,帝桀不足虑也,可留一性命,将其囚禁起来,为世人警之。”成汤依伊尹之言,将帝桀幽禁于巢湖亭山(今安徽巢湖市一带)之上,然后率大军回到亳邑(今河南商丘市东南),建立了商朝,以亳为都城,自称武王,为商朝之始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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