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念的伤寂,万物的归宿,梦羽,我们是凡人终究,无法改变的是这天意,人,不过简单的一撇一捺,再高何问,只是一个‘人’字,当我们真正明白一些事情,有了那一横的时候,才为是‘大’,而那时人或许还在,心也已经死了,故人死为大!而再上的一横,顶住了我们的道路,是为‘天’,那就是我们的尽头,我们走不过去,古忆一样,曌舞也一样,你,同样也一样!”
‘时寂’轻摇着头,缓缓诉说道,他手持一把银光权杖,脚踏扭曲的时空景象,一道道银色的光辉在四周流转波动。
“曌舞可以影响我们的命运,已经觉得可怕,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又掌握了多少的天意呢?而她已经令我们感到心惧,真正的天意会是什么样的?曌舞或许也只是一颗天地中的棋子,我们更加的不堪,只能任由着摆布。”他高举起双手,声音苍鸣。
“幽梦贵为魔界之主,实力通天彻地,何等英姿!当年一战与古忆两败俱伤,被古忆自断天道生机为代价,封印在魔界古禁——七命啸,之中。幽梦被封前,亲口对古忆说:虽魔主,不过子;故言在,诺忘离;盼兮予,念琴依!你应该明白这为什么。”
“那就让这一切结束,你的血性失去,时间将勇气磨砺。”上官羽落将雪白的左手缓缓升起,一片片晶莹墨兰的翎羽在地面浮现,幽幽的光芒如银河将天地笼阔,如此美丽,如梦之幻!
幽幽浮羽向上空汇聚,点点的荧光随着飘落,洒满这片清凉的大地。
“我看到未来,我们都将败落,没有人可以逃脱,我们挣扎过,我们拼死,但无意义,结局早已注定,天意如此,我们只是人。”‘时寂’静静说道。
“天意如此,便去逆天!人意如此,那便屠人!神意如此,便那弑神!时寂你老了,区区幻象束缚了你,如果天意玩弄,你又如何看得见,它又为何让你看见,一切只是你看到的,也只是你看到的,它还不是事实,事实也会改变,无需逆天,无需努力,只做我们!”
数不清幽羽飞向天空,飞向了上官羽落的身后,汇聚成一双幽兰的羽翼,遮住这片天空,阻挡这片大地,双翼慢慢拍打着四周,掀起阵阵幽光,梦羽如女神,也如邪神,衬托在中间。
“那就让时间证明,来吧,我将见证你的实力!”嘶吼般的声音从‘时寂’的口中发出,时光的权杖波动出银色的希翼。
幽兰的羽翼一震,上官羽落到了‘时寂’的上方,带过蓝丝的光莹道路,左手葱雪的玉指张开,正对‘时寂’的上方,身上幽紫的铃铛响起清灵的摄魂之声。
上官羽落与‘时寂’的声音同一刻吟念,幽蓝与辉银之光相互闪烁。
“遥古何念,今夕希华处,却忘兮,朝忆兮,空兮恋兮将与兮!”
“空惜的岁月,花落飘落,再一次回望过,微凉何处,末昏何时之于!”
上官羽落猛睁大双瞳,漆墨色的瞳孔散发扭曲的黑洞,将眼中的瞳仁吞噬,缓缓浮现一双没有波动,平静如水,漆黑如浓墨的双眼,而这双眼睛并没有瞳孔,只是简单的一白一黑,再无其他色彩,哪怕是亡灵的眼睛,或者骷髅中是的魂火,有着波动与色彩同样,可她没有却。
她看着你,你知道着,却也知道她没有眼睛,那不是人的眼睛,不是生命的眼睛,木偶的眼睛也不可怕比她。
“天地的生命如此憎难,将它们落寞!”
‘时寂’双眼微缩,梦羽,她?放逐了自己的双眼!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它还能被称为双眼吗。
‘时寂’的动作慢了一点点,或许零点几秒因惊愕而迟缓,却成了他永殇的噩梦。
下一刻,天地一片黑暗,看到的光亮细丝的温暖给予不了人,哪怕身处火海,无法感到火热与希望,任何的一切职业孤寂与黑暗,使人无法形容的恐惧,无法形容。
“梦羽放逐了这一片天地,竟然...如斯~!”飘忘忆咽了咽唾液,手指禁不住的颤抖,右手使力抓住左手起不到作用。
“放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黑暗与空洞。”七罪抬起头,双目中微微闪动。
“我似乎看到,梦羽比时寂也强大的力量,这是我的错觉吗?”万宗法轻声问着自己。
“命运、时间、秩序!是公认的上三境力,天地最强的力量。放逐之力虽恐,却争前十也无望,梦羽更无力探超脱之门域。时寂为时间之主,不算所隐藏的已然九人无敌之境,坐拥第二的时间之力怎会无极处?”镜凝轻打断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错!时寂会败、会输,但从没有人敢说自己一定有真正稳赢他的实力和底气,命运之力与天意丝连难分,人力终究难极,可以说直接时间是已经最强的力量,可以改写一切的能力啊!”七罪点头,赞成的说道。
身后的幽羽震落星星羽毛,上官羽落带着毫无感情的眼睛,双手相叠十字,对时寂终压下,厚重的恐惧如威压席卷而来。
“我看你能放逐了多少!?”时寂终面目狰狞,他感到自己四周都被放逐,看不见、听不见、也无感觉,似乎被剥离出了这个世界,深入内心的冰冷的令人发疯。
“时间可以扭转一切,我就是主宰!!”
时寂终衣衫吹起,被他的气息抖出‘斯斯~’响声,双手带着耀眼的银色光芒向两边甩下,以他为中心的黑暗产生扭曲,光明重新射入。
“那就连时间也放逐,再能回转什么!”上官羽落清冷的声音发出喝声,双翼的幽羽一左一右,扭转成圆盘,扩散深邃的黑色,“哗——”的一个声音如蒲公英被吹开,向漫天的黑暗去散落。
“流转此念华希,绽语的重塑——万羽归梦!”
天空被墨色所染澜,幽蓝的羽毛划过天空,逐渐分解留下缓慢的墨兰细雨,流露出的点点银光,碰到如黑洞一般被彻底吞噬,再也找不见踪影,同时寂终失去从不间断的联系。
时寂终狼狈的左躲右闪,不小心衣服被划过,直接带出一道消失不见的口子,就是切豆腐也有一个‘切’的过程,而被这幽兰羽翼轻轻擦身而过,就已经完全消失在这片天地中。
时寂终的脸色阴晴不定,万宗法看了咂咂嘴,说道:“梦羽的放逐之力不讲道理啊!打中就完蛋,还一点限制都没有。”
镜凝轻摇摇头,并不认同:“怎么说呢,虽然放逐之力强大,理论上没有缺点,威力恐怖、速度极快、无视防御、消耗不计、克制诸法、本身也没有什么限制,还能攻守兼备,也有一击必杀的能力,但真实战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理想。”
七罪接过话头,深以为然,因为他就是这方面的权威之一,“就是因为太优秀了,却没有达到完美。在战斗中拥有优势,甚至有些时候可以压倒性的,却没有一鼓作气得到胜利的能力。如果说在对等低级的时候是无懈可击,同级优势压制,对更强的对手时已经注定了输局,根本没有翻盘的力量。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觉,和中庸差不多,根本不是优点越多就胜利的可能越大。”
万宗法可不这么觉得,“话不是这么说的,难不成优势越多越会输吗?这明显矛盾了,我们就是因为不足太多才造成各种弱点,魔法师在有强大实力的情况下多出很好的近战力,怎么说都是如虎添翼啊!而且放逐之力也是强的逆天,一样有突出的优势。”
七罪一脸不爽的说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放逐之力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强了,所谓有得就有失,导致根本没有击杀的能力。比如不死之身对上,梦羽看来就是个废物,切割放逐了就可以。但问题就在于放逐不是毁灭,根本杀不死对方,不死之身永远打不过,梦羽也杀不死。看起来死压倒性的优势,但这样下去就是时间,不死之身会有奇遇、变得更强、找出破绽等等问题,早晚会有梦羽打不过的一天。在战斗中一样,拖久了一击必杀就是对方。”
镜凝轻同感的说道:“直击要害!没有缺点的魔法师那还是魔法师吗?听起来无法理解,但还真是这个道理,超脱九人都是先到一个方向的极点,再全面的铺开;而梦羽还没有解决放逐之力的根本问题,就逐渐铺开了,路已经错了。”
飘忘忆撇撇嘴,插话道:“这是放逐之力的问题吧。梦羽估计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种瓶颈的事情,有受到古忆死的打击,我看来基本没戏了。就像万宗法,万法听着吓死人,不一样是没有极点的一条路。”
万宗法脸黑如碳,我他铜币的招你惹你了,大骂道:“你的极速厉害!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还是半吊子的水平,就是翻出来太古的空白,我也听说过谁以速证道的!”
飘忘忆皱了皱眉头,却是无话反驳。
七罪也是有些沮丧,垂头丧气的说道:“我看我们都是没戏,虽说我们能走到这一步足以证明是对的。就是不知道是我们没有找到更进一步的路,还是说规则中我们就是金字塔下面的那一层。”
“桀桀桀...!是你们太废物了而已。证明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无法理解。”一个阴森的声音在他们身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