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尽收在眼底,对小丫鬟的举动也没有太在意,倒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让人看到都会不禁打一个寒颤,这是他们眼中那个温柔美丽大方的公主该有的眼神吗?
盖着红色的头纱,走在一条红毯上,透着细洞隐隐约约看到了就离自己几米远的安云飞。
一袭暗红色的长袍裹在他清隽的长身之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此处极好的身姿,他的胸前还挂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
皇上和大臣们见到出来的人并非是公主,脸上都有丝不悦。虽然看不到面前盖着头纱的人脸,但是凭对公主的了解,也能从身形看出来此人并非是公主。
按照惯例,理先让正室先踏进红尘就有,怎能让一个妾室在正室前头。
安云飞的脸上可没有那些人的不悦,他知道正向着自己走来的人,是他这一生都要好好守护的人。
待宝儿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时,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宝儿,今天的你,真美!”
听着安云飞夸着自己,宝儿的脸颊就像被火烧了一样,滚烫滚烫的。明知道眼前的人是看不到自己,但意识上还是羞得不敢望眼前的人。
一直站在角落的奶奶,默默的看着宝儿那幸福的身影,心里也就满足了。正准备要离开时,就见公主毫无形象的走了过来,样子很急,不知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盖着头纱,也没有媒婆扶着她,只有丫丫和她一样,着急的向这边赶过来。
公主突然的出现,引起众多人的注意,她边走还边喊道:“父皇,父皇。”
此时,皇上听到公主的叫声,连忙起身,“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公主这么没形象的出现在众多人面前,不禁呵斥道:“堂堂一个女子成婚,这么不注意形象,成何体统!”
听到父皇的责骂,脸蛋上就挂上了委屈的表情,“父皇,您送给儿臣的玉簪不见了,那可是您给我的嫁妆,这可怎么办好?”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不由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皇上赐给公主的玉簪不见了,这大喜之日的,难不成是这安府出现了小偷,还是有贼人潜入了安府?
“玉簪?”皇上若有所思的想着,赠给公主的玉簪可是罕见的物品,怎能说不见就不见,但是今日不同往日,是公主的大喜之日,这么多人在场岂不是在等着看笑话,随后又说道:“既然不见了,那就算了。先把要事给办了,稍后再吩咐几个下人去寻就好了。”
站在安云飞身边的宝儿听到公主的话,不由得感到纳闷,她口中所说的玉簪会是自己发鬓上的玉簪吗?可是她发鬓上的玉簪不是公主亲自给予的吗,怎能说是不见了呢?
正当宝儿还没有把事情的缘来给弄个明白时,公主就指着她道:“父皇,是她。儿臣听身边的丫丫说,她在昨日无意间看到了这名女子偷偷的潜入儿臣的闺房,随后不知道干了什么。待丫丫进去后,这名女子又匆忙的出来,说是自己的东西掉入了儿臣的闺房里。当时丫丫并没有发现有丢失的贵重东西,便没追究。”
说完,公主又朝着宝儿走来,将她盖着的头纱给掀了下来,果真在她的发鬓上看到了一个闪眼的玉簪,“原来真的是你偷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不是的,公主你……”不等宝儿解释,公主就从宝儿的发鬓上取下了玉簪,“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公主拿着玉簪来到了皇上身边,哭丧着脸道:“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
宝儿使劲的摇摇头道:“不,我没有偷。”转身又面对着云飞,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自己,已经认定就是自己偷的,她再怎么和他们解释都是无用,她只想看看他是否会相信自己,“云飞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
安云飞当然是相信宝儿,他是了解宝儿,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宝儿你先不要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好让大家给你做主。”
“还有什么好说的,云飞,娘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成婚,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惹出麻烦来了,没想到是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女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良母从前椅站了起来,指着宝儿气愤的骂道。
安云飞立即就为宝儿解释了起来,“娘,宝儿不是那种人,也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你要相信她。”
“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是……是公主,是公主自己送给我的,她说这是见面礼,让我一定要收下。”宝儿已经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真的没有偷,还好有个人愿意相信她。
公主当即就否认道:“你胡说,这是父皇送给本宫的嫁妆,如此昂贵的物品,本宫又怎会将它赠于你,你休要颠倒黑白。”
“不是的公主,你为何要这样,这是你今早来我房中,亲自送给我的,怎么能说是我偷的呢。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两侧的人都在议论着自己的是非,她受不了了,大喊着为自己辩解着。
公主也急了,连忙对着皇上说道:“父皇,您不要听信这女子的话,满嘴谎言,儿臣怎么可能会把您送的东西给她。偷了就偷了,你为何不肯承认,如果你认个错本宫也可以大人有大量饶了你,如今偷了还不敢承认。既然不敢承认,又为何敢下手。”
宝儿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说道:“不,我没有偷为何要我承认。今日给我梳妆打扮的婢女,她可以为我作证,她也亲自看到是公主将那玉簪赠送给我的。
良母将刘管家喊了过来,吩咐道:“刘婆,去把今日给宝儿姑娘梳妆打扮的婢女给我带过来。”
刘管家应了一声,“是。”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刘管家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今早替宝儿梳妆打扮的小丫鬟。
小丫鬟见到这种大场面,规规矩矩的将礼一一行完。
待丫鬟站起身后,良母才问道:“宝儿姑娘今日发鬓上的玉簪是怎么一回事?”
小丫鬟再次行了个礼后道:“回夫人的话,今日奴婢替宝儿姑娘梳妆打扮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后,宝儿姑娘不知从哪里取出了这贵重的玉簪,奴婢问宝儿姑娘是怎么得来的,宝儿姑娘却回答奴婢说这是她家中的奶奶给她的嫁妆。随后就让奴婢把大学士送给宝儿姑娘的发饰取下来,随后就让奴婢将这玉簪给宝儿姑娘戴上。”
良母听后,对着宝儿讽刺的笑了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公主的东西。”
听到这小丫鬟把白说成黑,还说得这么有理,“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你胡说你胡说。云飞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你一定要相信我。”
安云飞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些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对着宝儿安慰道:“宝儿,你先回房休息,今日的事我会慢慢调查清楚,我们的事改日再说吧。”
最后竟连他也不相信她了,宝儿没有在为自己辩解。
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从始至今都是被公主算计好了,就连自己身边的小丫鬟都被她收买了,可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她不是那种会玩心计的女子。
望着全场的人都是一个个生面孔,所有的人都是以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一种羞耻心上来,让她感到无助,连安云飞都不相信她,她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待在这里,转身冲出了前厅。
“宝儿。”安云飞本想追上去,但随后就被身后一只手给拉住。
“云飞,你不要忘了今天是你和公主的大喜之日,既然宝儿走了,你也要对留下来的公主负责。”良母在一旁说道。
公主悄悄的退到一边,对着自己身边的丫丫道:“一切秘密行事,跟紧了,最好要她一去不复返,知道了吗?”
丫丫对着公主轻声回道:“是。”
随后便乘着没有人注意自己时,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场面一片混乱,随后媒婆尖锐的声音传入到大家的耳中说是婚礼继续。
在场的人不敢怎样,只好继续参加未完婚的婚礼,现在却只是单单的来参加公主与安云飞的婚事。
至于刚才所发生的事,都已经放在他们的脑后。反正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没有必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