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明晃晃的利器,李书记等民众慌了起来,透过光晕,李书记眯起眼,站在众人身前的人是谁?这不是昨天来捣乱的青年吗?妈的
突然,后面有一民众冲上前来,嚎啕大哭,跪倒在那条大黄狗身前,嚷嚷道
“没人性啊,没人性,我的大黄,我的大黄”
这民众扯住了飞哥的裤腿,嚎丧一样,跪倒在飞哥身前
“你这没人性的,赔我大黄”
飞哥头都不低,他不能低头,他这做大哥的低了头,怎么让身后的弟兄看他?
李书记喊话道:“嗨,小青年,你今天拿着刀,是什么意思?”
跪倒在众兄弟前的村民不断嚎丧,道哥低声在长庆耳边
“庆,再不动手,弟兄们可就都蔫了”
长庆的嘴角露出冰冷,就算他现在心里热透了心,也得变成冰冷的恶魔,长庆拿起钢刀,轻轻一挥,刀具砍在了跪着的村民胳膊上
“啊!”
飞哥随后一脚,将村民踢飞,村民抱着胳膊,同那大黄狗在土地里打滚,长庆沉默的看着李书记,冰冷的眼眸中,那是什么样的煎熬?两方人员突然寂静,对方村民宠宠欲动
一个年轻小伙突然又跑了出来,拿着木棒,跪倒在这村民身前,大喊
“爹,爹”
这青年抬起头,怒火满面,地上躺着的可是他的父亲
“老子和你拼了”
青年刚站起身,准备拿起木棒,飞哥抬起一脚,踹飞在地后,一刀过去,砍在了这青年的大腿位置
冰冷,春夜突然冰冷,长庆默默的低着头,点了一根香烟,安静的问道
“我再问一遍,你们搬不搬?”
李书记此刻可是睁大了双眼,眼前这人是疯了吗?天理何在?什么是天理?握着的木棒,马上就要落地,身旁一人狠声道
“李书记,咱们和他们拼了”
这话一说,后面村民更是热血,大多都已是半百年纪,经历的世面不比长庆少,各个拿起手中器械
“拼了,拼了”
长庆回头,吐了口香烟
“兄弟们,准备”
后面的这些弟兄,可是呆了眼,他们只服长庆,跟着长庆,那就是对的,没想到今日却是干这勾当,自从他们入会起,长庆就告诉众人,咱们干的事,有一半都是错的,你没的选择
身后的这群青年还有的选吗?没的远,要是现在说退出,还不得被众人劈成两半,为什么黑社会要带上“黑”这个自眼?有一半原因就在这里
弟兄们握紧刀具,只等长庆一声令下
李书记在村民的怂勇下,一时之间拿不定了注意,高举木棒,喊道
“跟他们拼了”
夜空腾起一股黑雾,那是两团怒火在燃烧,长庆叹了口气,他是多么希望这群民众能够放弃挣扎,他想这样吗?他不想,他是被逼的,哪一个黑社会老大敢说自己是心甘情愿走上这条路?
“上”
长庆一声令下,率先抄起钢刀,是刀锋利,还是民众的铁耙锋利,我这钢刀要是抬起,那就是要放血,我这声号令而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不太宽敞的小路上,一群人开始乱战,五秒钟不过,村民已有五人躺在地上,不得不说,长庆这伙人已经练造了狼的胆气,叫喊声不断
“啊!”
“庆,小心”
长庆正与一村民争执不下时,飞哥呐喊,跑上前来,依旧迟了,黑暗中,李书记偷袭了长庆,在他的脑袋上,狠狠的来了一棒,鲜血瞬间流淌
那是一双恶魔的双眼,长庆一刀过去,与他争斗的村民,倒落在地,他转身,鲜血顺着长庆的脑袋流向他的面颊,他是我所见过的,最挣扎的灵魂
长庆发生了耳聋,一瞬间,他盯着李书记的双眼,他竟然笑了,长庆竟然笑了,咧开嘴,那鲜血流在了他的嘴里
这人间,何是正道?何是正道?
月阴霾在浓雾里,它不愿意将它的光色透露,李书记拿着木棒的手,开始颤抖,他看着长庆面容,开始害怕,那是一张魔鬼的面容
“啊!”
长庆突然放声一喊,天地震聋,右手的那把钢刀狠狠抬起,划破了李书记的肠肚,李书记看着这头恶魔,倒下身来
“李记”
“没王法了,村民们,咱们和他们拼了”
村民戾气大涨,本还心存疑虑的长庆等人,这下可真是疯狂,是我的刀历害?还是你的反抗历害?
一分钟过去,站着的地方,都已血流成河,墙壁上,全是鲜红色,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位村民,差点就没了站脚的地方,在土堆里打滚的,抱胳膊的,抱腿的,遍地都是
战斗马上就要结束,长庆身后的人员,无一人挂彩,只是长庆的头部,被木棒敲击后,开始流血,一行人马,将剩余的村民包围了住
长庆深呼一口气,用钢刀指着剩余人,道
“你们,搬不搬?”
剩余的村民可是真慌了,眼看着自己已经输败,地下躺着的,可都是自己的亲人,他们丢掉手里的器械,突然跪倒在地面
“搬,我们搬”
呵,长庆嘴角又是一阵笑意,他笑什么?他笑自己,他笑自己再也摆脱不掉这身黑色衣服,他笑自己彻底成了夜晚的物种,笑自己已然成了过街的老鼠,即使所有人对自己恭敬有三,背地里早已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撤”
长庆率领身后的弟兄走出这片血滩,深夜中,另一条大黄狗躲在木桩后,望着长庆等人的背影,甜食着自己的尾巴,发出一阵阵哀嚎声
郊外,一股鲜血味道四散,道哥将香烟点上,满脸血红色,递给长庆
“喂,事情办好了,你来收拾残局”
电话另一头正是铁面人,面包车在黑夜中发出轰鸣声,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染着鲜红的血液
这群人一时之间,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第二天里,这么大的消息,竟然丝毫没引起县城的轰动,这案子,早已被铁面人压了下来
冰冷的身体在土地里挣扎,县城医院急诊科人员为患,一大清早,向阳村又恢复到了平静,不同的是,山下的那些拆迁机器开始工作,这里,一片荒芜中,开始了紧张的机器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