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墨笑了,把自己脖颈上的围巾也拿了下来,给夏月萱系上。
“嗯?”夏月萱转头看他。
“哪一次?”
“嗯。”夏月萱答应了,眼眸看着他,“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
“我那个时候说过一句话。”辰宇墨又说道。
“我说,我想自己好好地过后半辈子,和我自己喜欢的女人。”辰宇墨缓缓地说道,神情凝重,“你知道吗,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哭的。”
“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那样了,我想你想得要死,却又不敢离你太近,以为我得了艾滋病,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后半辈子,因为我觉得没有办法就那样活下去,只想等一切安排好之后,自己找一个地方安静地死去,我是不会等到病发的时候再去死。其实,我也是懦夫,我也曾经想到过自杀。”
辰宇墨见到她这个模样,反倒没有了刚才的凝重,笑嘻嘻地亲了她一口:“老婆,你这个模样好可爱哦,简直就是在勾。引我。”
夏月萱哪里懂他的想法,心里在说,这人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画风就变了。
唇瓣被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堵住,要说的话都消失在了两人的唇边。
夏月萱说道:“幸福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夏月萱看向了他,却是反问:“你怎么不问我冷不冷?”
此时的夏月萱,被他搂在怀中,脑袋上有帽子,脖子上有围巾,手上还戴着手套,怎么会冷。
而他的手因为一直都在外面放着,却是冰冰凉凉的。
“我没有关系。”辰宇墨赶紧说道,同时把她的小手往手套里放,“快带上,一会儿手就凉了。”
她说着,把自己的小手交叉着放进自己的衣袖里,继续靠在了他的怀中,让他搂着她,为她遮挡山风。
“好。”
夏月萱却是语气一转:“可是,你竟然不要我的心疼,你不幸福,而我也痛苦了。”
夏月萱继续说道:“也许,在你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同甘,却不能共苦的人,你可以把你所有的好都给了我,但那终究不是爱,而只是——宠。”
她有些沮丧,自嘲地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我这个人太不知足。”
他摘下了手套,把她的手从袖子里掏了出来。
这样一来手套有些小,再往上戴就显得有些困难,但最后还是放了进去。
他的眸子里充满的期盼,仿佛是以孩子在等着大人的嘉赏。
他终究是明白她的。
辰宇墨想,如果当初他以这样的认知去做的话,结局也许会是两个人一起死,但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痛苦。
当你做出那样的选择的时候,对方是不是又真的可以理解?
夏月萱觉得自己会那样做,但是,当她真的面临那样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样的抉择真的很难。
进来客房之后,屋里的暖气让夏月萱立刻开始摘掉头上的帽子和脖子上的围巾。
来这边是忽然决定的,夏月萱没有带其他衣物过来。
夏月萱接了过来,满脸的笑容:“你什么都带了。”
夏月萱要看里面的东西如何,被辰宇墨拦住:“快去洗吧,一会儿穿的时候再拿出来。”
她开始脱去外衣,系上了浴巾,进了洗浴间。
里面不是平时见到的浴缸,而是一个水池子,但装修得很豪华。
她刚下去,辰宇墨也随后跟了进来,三下五除二的,和她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