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道:“你吃吧,我不吃蛇肉。”
罗杰心里一动觉得有异撂下碗来道:“你吃点吧,挺好吃的。”
阮玉见自己逃脱不过只得把心一横也给自己盛了一碗,万般无奈之下已然抱定同归于尽的决心刚要吃进嘴里秦明突然喊道:“我也要一碗。”
阮玉放下碗怒道:“叫什么叫?等我们吃完才有你份。”
秦明道:“东西可是我打的,觉得自己这样合适吗?”
罗杰看了阮玉一眼道:“给他们也盛一碗。”
阮玉叹了口气只好盛了一碗端到秦明面前对着他又使了个眼色。
秦明将碗捧在手中轻轻喝了一口汤,只听兹兹一声他将喝汤的声音拉的老长好像在炫耀一样,“没想到这女人手艺还真不错,嗯,好喝,好喝。”说着对罗杰连连点头接着道:“我以为这娘们笨成那样做出了的东西肯定难吃没想到还真不错。”
罗杰见他吃了心里疑虑全消放心大吃起来见秦明主动搭话他也好奇问道:“她笨吗?”
秦明故意拉仇恨道:“何止是笨呀,你看她那么大,肯定是脑子全长胸上了,你是不知道呀我……”
还没说完阮玉便放下给许纯打饭的碗走上前来一把夺过秦明的碗顺势往他身上一泼,秦明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呀,暗道“真他妈的是亲人吶,这配合也太默契了。”脸上却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动手打女人他是不敢的可没皮没脸地调戏一番他还是游刃有余的。可是紧接着他就发现已经有人替他出头了。
许纯走上前端起那口大铁锅,忽然发现罗杰瞪了她一眼,只好无奈放手端起阮玉给他盛的肉汤走到阮玉身边趁着她正和秦明对持无暇他顾一碗扣在她头上。阮玉急忙转身她甩手一个耳光抽在阮玉脸上,教训道:“这是我男人,只有我可以打他,你不……”
阮玉先是一愣回过神来便和许纯扭打在一起,秦明赶紧上去拉架,千载难逢的机会阮玉那肯放手死死和许纯纠缠在一起,秦明左拉右拽不时碰触一下二人娇躯着实占了不少便宜。罗杰坐在一旁一边看戏一边吃喝,不一会便喝了几碗。
阮玉被占了便宜心里不舒服,许纯见了心里就更难受两人将他一把推开齐齐甩了他一个耳光。秦明坐到一边看了罗杰一眼,只见罗杰对他会心一笑继续看戏。
两人打着打着真的打出了火气,渐渐地对周围全然不管不顾了,衣服都撕扯的破烂不堪,秦明暗暗盯着罗杰眼看着他从精神奕奕到萎靡不振再到口吐白沫心里那叫一个畅快,赶紧叫住两人道:“别打了,你们看他。”
见到罗杰倒在地上还口吐白沫阮玉心情大畅也不去和许纯计较,许纯看到这一切好像明白了什么,也不再撒泼。秦明手持匕首走上前要永绝后患,阮玉扯了扯破烂的衣服盖住身上要害上前阻止道:“还是不要了吧,他不是坏人,看他的样子就算不死十天半月也难恢复,咱们用不了多久就回去了,何苦再造杀孽?”
秦明不停仍要动手阮玉又道:“他还有几个徒弟,他们可都是一根筋功夫虽然没到罗杰这种程度不过肯定够你受的。”秦明心有忌惮嘴上却不能认怂看着罗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我就放你一马。”阮玉得意非常上前看了罗杰一眼道:“功夫再好,一碗撂倒。勤学苦练有什么用?你说他要是下去遇见他师傅,他师傅是该为教育出这么一个逆天的徒弟庆幸那还是该为这么一个傻徒弟捶胸顿足?”
秦明道:“你以为他傻呀?只不过他实力太强了,一切的阴谋诡计在他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这样他就不需要动脑子了,不进则退久而久之他的脑子就迟钝了。”秦明说着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像他这样。“哦,对了,你是用什么给他毒倒的?”
阮玉联想起这几天风云变幻,她的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了好几遍心里无限感慨道:“我用的是河豚鱼肝,你是不知道呀,自从我接到命令帮助你们脱险,我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下毒的主意。为了不让他们怀疑我可是冒死吃了好几天河豚呀。可气的是就在我准备动手的当天晚上你却先动了手。这东西也就没用了所以我一直保存着想要留个纪念,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他身上。”
秦明刚要说话忽见罗杰身子抽动一下赶紧道:“别耽搁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他活着毕竟是个隐患,这么逆天的家伙还真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他。”
三人上了车秦明扬起了鞭子,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也比平时颠簸了许多,许纯看着胸脯上下乱颤的阮玉一阵轻笑。秦明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许纯强忍笑意道:“我想起了刚才你说的话,你说她的脑袋都长胸上了,我看这句话很对呀。”说着实在忍不住笑意放声大笑起来。
秦明看了阮玉一眼,见她有些气愤便安慰道:“别生气,她还不如你呢。”
许纯听了纳闷道:“你什么意思?”
阮玉愣了一下才想明白对许纯道:“意思很明显,我脑袋好歹长胸上了,你那?”
许纯略一思索便明白这是这说她既没脑又没胸。心里生气却不好再去欺负阮玉,毕竟今天全靠了她,只得在秦明腰里狠狠一拧,痛的秦明身子往前一缩。两人便是一阵欢笑。
远处山上两人一副山民打扮,他们没带什么火器只是在腰里别了一把柴刀,要不是他们手里的望远镜太过突兀还真不会让人起疑。一人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处,另一人问道:“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他们所在之处是一道山鞍山下有条小路正好盘山而过,站起身来南北两面都可以将山路尽收眼底。不过现在牛车正好停在山脊处他们看不到。他说着慢慢放下望远镜见另一人已将毒蛇处理好,两段蛇肉用竹签串了摆在一边,几只苍蝇围着蛇肉乱飞他一边挥手驱赶一边捡拾起枯枝落叶。
这人问道:“你干什么?”
那人道:“吃了几天生的肚子难受死了,现在好了咱们可以放心地生火了。”
这人赶紧制止道:“咱们翻山越岭,不走大道为的是什么?你看看咱们俩,看看咱们的衣服还有这一身的伤。我告诉你只有他们回到营地咱们的任务才算完成,咱们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你再忍忍。”
那人看了眼对面的班长只见他衣服破烂不堪,破烂处还能看到条条伤痕,衣服上还带着斑驳的血渍,他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轻轻抚摸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疼。叹了口气一脚将收集到的柴火踹飞拿过生肉啃了起来。
班长看着他啃着蛇肉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嘿嘿一笑安抚道:“这几天的辛苦不会白费,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我刚看到那边生气了炊烟肯定是在做饭,想必得一段时间,你可以趁机睡一会我看着他们”。说完取过另一只也啃食起来。
吃完东西那人躺下辗转反侧,汗水侵泡伤口疼的他丝毫没有困意,他坐起身看了班长一眼只见他神情憔悴双眼布满血丝心里一酸道:“你睡一会吧,我睡不着。”说完也不顾班长推脱站起身拿着望远镜张望,忽然看到那牛车正往北驶去而且速度甚急,那人吞了口水结巴道:“他,他,他妈的,出,出,出事,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