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兵俑的石拳,一拳横砸头颅,我双手双脚都被树须缠死,无力回天。
“锵!”我眼角余光掠过一道剑光,南宫问一脚踏在密密麻麻的树须上,一剑就朝兵俑扑打的石拳刺了过去。
终究是晚了一步。兵俑的石拳,擦拭过南宫问的却邪剑,石拳上泥土飞屑,却只是被卸掉部分的力道,拳头的轨迹也在一剑下,偏离了轨迹,重重的落在我的小腹上。
“啊!”
兵俑的石拳砸落,我惨绝人寰的烈叫着,小腹痛如刀绞,我觉得内脏都快移位了!
我身体颤动着,胃酸按不住的往喉咙上冒。连吐几口酸水出来……
“滚!”
兵俑一拳在我的小腹处,还没有下一步的反应,南宫问目光如炬,厉吼一声,一记鞭腿甩杀!
兵俑被南宫问重重的踹飞,南宫问吐了一口白气,剧烈的喘息。
“唔唔……”
我吐了几口酸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树须就伸展了上来,缠绕住我的脸,我身体不断挣扎,可越是挣扎,树须就缠绕得越紧,不过一会我被缠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连嘴巴都被树的须条堵死了。
就连叫南宫问救我都做不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发出声音!
我脸铁青,树须缠绕下。我根本就不能够呼吸,树须缠住,勒紧了我的身体,勒得我的骨头都快折了!
剧痛席卷四肢,呼吸不了新鲜空气,我脑子一下子就发懵了,眼前的东西,除了树须,还是树须,我的眼前开始模糊了起来。
等南宫问目光往下的时候,都被吓了跳,我整个人都树须缠盖,已经快看不到的身影来了。
“噗嗤!”
却邪剑子南宫问手中抽出来,剑光凌厉,一下子就刺入脚下密密麻麻的树须子上面,剑身没入大半。
剑戳进了树须里。在我的身旁从上到下划剑,将那些树须切断了,探手就撕扯缠在我的身上的树须。却邪剑一边挥斩树须,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从树须堆中扯了起来。
我迷糊的睁开眼睛,伸手就扣嘴巴里塞进去的树须子,呛死我了!刚才差点就给闷死了!
新鲜空气吸入肺,我顿时就意识清醒过来了,过度吸入空气,呛气而导致剧烈的咳嗽。
我的手撘在南宫问的肩膀上,脚步踉跄的站在密密麻麻的树须子上面,脸铁青,看着眼前的树须藤子,仍是心有余悸。
“这是什么鬼东西,差点勒死我……”
我定神看着脚下这片密密麻麻的树须藤子,惊疑的看着南宫问。
南宫问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那具被他踹飞的兵俑,又再度爬了起来。
泥块从兵俑的身上簌簌落下,兵俑很大一部分,都暴露在空气中,干枯的黝黑皮肤,不时会有木屑从兵俑的身上掉落,还夹着着肉沫,兵俑脸上的陶泥都掉完了,半张腐烂的脸露了出来。
这哪是什么兵俑,跟丧尸已经没有两样了……
“你刚受了伤,先去休息!凭你对付不了铁树俑!”
南宫问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之,轻轻一掌拍在我的背后,我身体一仰,整个人掉下了密密麻麻树须藤子。
我刚想说话,就被南宫问一掌拍飞,不过力道很轻柔,我几乎没有感到南宫问这一掌有用力气来拍我,用的是阴柔劲!
本以会再度落在树须堆中,不料身体一仰,滚落到了一旁,脱离出了树须子的范围内。
兵俑嘴中发出沉闷的吼叫声,爬上了那堆突起的树须藤子,就朝上面南宫问扑上去。
南宫问更是简单粗暴,却邪剑快速出剑,刺在兵俑身上,不时会发出一声类似于撞击金属的清脆锵声,却邪剑把兵俑连连砍退。
可兵俑就想没有痛觉,不知疲惫一次次冲击着南宫问。
我连忙跑到了一旁,王雅儿也在我的不远处,可她没有理会我,循她的目光望去,她一直都在注视着南宫问的却邪剑,看她的目光,似乎对却邪剑很是忌惮。
之前我被树须缠死的时候,王雅儿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我感到有些诡异。
不过这个时候,我是没有空去理会王雅儿,看着那堆密集的树须藤子,这些树须藤子,就像从石室地底下,突然窜缠出来,着实诡异恐怖,这树的跟须,随时能出其不意的毙杀掉一个人。
可南宫问站在树须子上面,那些树须子却并没有缠绕南宫问,就像死物般,被南宫问踩在脚下面,一动不动。
“铁树俑,到底是何物……”
看着那具疯狂的兵俑,我脸也逐渐难看了起来,当初南宫问制止我触碰兵俑,可还是晚了一步,这兵俑一触碰的鲜血,竟然会产生出这种变异,这是最始料不及的事情。
如不是南宫问及时赶到,我就是不死在铁树俑下,也必然会被树须藤给缠断气。
王雅儿看着南宫问与铁树俑缠斗,便说:“铁树俑不同于普通的兵俑,普通的兵俑,不过是陶烧制而成的,里面就是石头心,彻头彻尾的死物。”
我心头一惊,不由得看向王雅儿,她知道铁树俑的来历?
“当时匈奴的北方民族中流传下来,一种残忍的术法,跟蛊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王雅儿目光始终没有看我,而是落在南宫问的身上。
我听这话,匈奴那是秦末汉初称雄才有的,这铁树俑,是源于匈奴的,倒是有些搭边,秦始皇陵墓,谁都知道里面有什么,数之不过的兵俑,但如果说兵俑也是从匈奴传下来的,我倒是不相信,因为在秦前,就有兵俑这种东西存在的。
这样说来,与其说是流传下来,倒不如说是加以入炉另造。
“其实铁树俑,只是殉葬的一种方式,相比兵俑的陶彩,这种兵俑少了很多彩,但却最为残忍毒辣的炼制俑,用人封在陶翁里面,倒入水银,皮肤表面铁汁渗入,加以凝固在肤体上。”
我听得是毛骨悚然,水银入体,铁汁渗肤,不论是哪一样,都会让人瞬息毙命,这铁树俑炼制如此的疯狂,简直丧心病狂,足以沦为邪祟之术。
王雅儿接着说,待到铁汁凝固,再将人体内的水银排斥,用包含铁树的油脂,加以涂边全身,制成了铁俑,那铁树俑就跟木人一般,能够长期存在,加上体内残余的水银,会保持住内脏原貌,杀灭菌虫,得铁树俑本身不会腐坏。
再最后的一步,便是加以陶泥塑造,将这些俑打造如同兵俑般,掩人耳目,镇守墓穴。
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碰见这种铁树俑,还动贪念的话,绝对是死在这种铁树俑之下。
我恍悟道,就算我没有用血让铁树俑产生异变,这石室地下的树须也会窜杀出来,一样能够把来犯墓穴的人,置于死地的。
看着南宫问越发的吃力,不过铁树俑也不比南宫问好,虽然没有痛觉,但铁树俑的手臂,已经被南宫问斩断了一只,还是不知疲倦的缠斗着,看得我也是心急得很。
“那用火就可以灭掉了铁树俑吗?”
我对王雅儿问道,如果铁树俑是有树油脂的话,那么一把火足以把这种铁树俑给烧得一干二净。
王雅儿望向我,目光很是奇怪的,她反问我:“那你说,水银遇到火会怎么样?”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的这个念头,是彻底被王雅儿一句话给打消了。
水银遇热会沸腾,产生出汞蒸气,而这种汞蒸气事含毒的,虽然这不是一个密封的石室,但如果汞蒸气一扩散的话,谁也逃不掉的!
到底这个地方,是因何而存在的,到处都杀人的利器怪物,步步为营皆也会惨死无全尸。~好搜搜篮*,即可最快阅读后面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