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一身蓝色的翠烟衫,墨梅散花百褶裙,身披银灰色的白羽披风,眸含春水灵动情多娇,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雕琢精细的木簪,朴质娟丽,秀靥艳比花娇,凝脂媚骨自然天成。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纯儿?”侯夫人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儿,“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都这么大的人啦!”。
“娘!”郭纯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侯夫人看女儿的脸色像是有重要的事情交待,让候着的婢女跟着全退了出去。
“看你紧张的!到底什么事儿?”看房门关上,侯夫人拍着郭纯的手哄闹着让她坐下,这才问究竟什么事儿,急的连个拜帖也没有就自己跑回来,话里话外还在埋怨女儿不懂事,担心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拿不准就要怪她不知进退。
“娘!你也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我今儿个偷偷过来就是想要问你件事儿?你老实告诉我!”郭纯反抓着侯夫人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急切的说:“螭王府失火是不是你做的?”。
“嘭!”正准备往上好的青瓷茶杯中倒水的手猛地一松,直到滚烫的茶水泼撒到身上,侯夫人这才“啊!”的惊叫出声,伴随着她的叫声的是青瓷碎裂的声。
“娘!你没事儿吧!”郭纯拿出巾帕小心的擦拭着她手上的茶水,听到推门声,立马冷了脸直接喝斥道,“滚!谁让近来的,给我在外面守着!”。
“纯儿!”侯夫人不解的看着女儿的泼妇样,这孩子向来要强,可脾气到还算温和,对待府里的丫鬟也都温和可亲,是故在外面的声名十分的好,可现在不仅脾气暴躁,还当着她这个做母亲的面高声斥责侯府里的下人,一点都不顾忌她这个做娘的面子。
“螭王府失火真的是你派人做的?”郭纯的指甲都嵌到她肉里去了,见女儿这副癫狂的样子,这才真往心里去知道事情不对劲儿。
“没……没!……”郭纯听到心中想要的答案这才平静下来,可是一想到娘亲刚刚失态的样子,她那还没有落地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你刚才……?”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侯夫人目光闪烁的躲避她的视线,企图转移话题。
“太子妃近来可有跟你联络?”看自家娘亲闪烁其词有话不愿对她讲的样子,郭纯真的感到心寒了,自己在太子府感觉到异样,不顾殿下的禁令偷跑出来……,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想到这里,她到冷静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太子府的人,就算侯府捅破了天,那也跟她没关系,最差也不过是被太子给冷落罢了,干嘛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额!你不说我到是忘了,太子妃近来是不是在忙什么大事儿……”
“从螭王府失火的第二天,太子就再也没见过太子妃!”
“什么?”侯夫人震惊的看着自己品着茶水怡然自得的女儿,感觉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听。
“你说太子殿下……”她一副想问有啪知道答案的纠结模样,看的郭纯心里一阵痛快。
“太子殿下从螭王府出事儿第二天就拒绝见太子妃!”郭纯看她憋得难受就直接替她说了出来。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手指像是要把郭纯的肩膀给捏裂似的,痛的她眉头紧皱,眼角抽个不停。
“不急!娘亲先喝杯水,别吓着了!”郭纯掰开肩膀上的手,拎了拎衣服悠悠的说道。
“怎么不急!”
“娘亲!还是不肯说吗?郭纯盯着她问道。”
“说……说什么?”侯夫人撇开头顾左右而言他。
“那既然没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站起身作势要走。
“好纯儿,娘的好女儿……,坐,先坐下!”侯夫人把她按回椅子里,整理了思绪,神色有些疲惫的开了口。
“我猜应该是你祖母派人做的,有一次你父亲在我那里留宿,说漏了嘴!”
“祖母不是一向很精明吗?怎么会做这个时候做这种事儿!”郭纯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家娘亲,她印象中祖母向来是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次怎么会这么莽撞。
“也不怪你祖母下手狠,是那女人欺人太甚!把你弟弟关在衙门现在都还没放出来,有把你那个侄女给打成那样,最后还把你爹给当众气得昏死了过去……,你说这口气怎么咽得下!”侯夫人说的那个是肝肠寸断,可郭纯却一脸镇定,不知是在想什么。
“纯儿?”
“嗯?”
“太子妃……”
“娘亲你最好想好路子退,若是有意外我们寿亭侯府这个棋子也是可以轻易被舍弃的!”郭纯一脸郑重的看着难以置信的自家娘亲。
“你是说她……她……”像是突然被抽干了一身的力气,侯夫人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里,眼神一片茫然。
“娘亲!”郭纯用力的摇了摇她的身子,她这才回过神儿。
“完了!完了……”口齿不清的念叨个不停,骨节分明的手却像是钢铁似的抓着溺水的浮木似的抓着她。
“还没完!娘……”郭纯眨了眨眼劝诫道。
“怎么你有办法?有什么办法,快说!”
“我们寿亭侯府不是还有二婶儿吗?她可是螭王妃的姐姐……”郭纯低语声像是一道阳光刺破了她那阴霾的世界。
“你的意思……”侯夫人勾起嘴角笑的合不上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