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诗屏住心头的萌动,微微瞌下了眼睫敛住眼底的流光潋滟,淡淡笑道:“没有!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你喜欢就好!”白希尧淡笑道,一派优雅迷人。
她心一颤,被他迷惑了心神,白皙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不自然的开口:“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A市还有这么一片美丽的地方。”
“这里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声音平静,述说事实。
“为什么?”她不解的看他,她很好奇,这么一大片美丽的花海居然很少有人知道。
“这里是暮明,这片珠兰花是我叫人种植的,有专人看护。”他淡淡一笑,解开她的疑惑。
“这么大一片都是你让人种的?你也喜欢珠兰花?这有钱人就是奢侈,一种就种这么一大片。”她惊讶,感叹有钱人的好,在中国的一线城市能弄这么一大片地种花那得多有钱啊!
“是的!”他始终浅浅的微笑,没说的是,他是喜欢喜欢珠兰花的人。
她很讶异,一个男人居然会喜欢花喜欢到这种程度,大面积种植守护,这对她来说也挺好,以后又多了一个好去处。
“以后我能常来吗?”她看着他浅笑的眼睛问,这里是私人所有不是公共地方,总要征求他的同意。
“当然可以!”
她开心的笑了,看着眼前清俊卓然的男人心头一暖,嫁给他或许并不坏,至少她想要的可以得到,其他也没有她不能忍受的,连Gay之说也是仅止于谣言,这样一个优秀非凡的男人做老公可是其他女人挤破头想要的,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蓝说的没错,她该出击,她该争取,从领了结婚证的那一天起她就有了这一份权利,不用过期作废?!
倏地,她脑中一个画面闪过,凝神之后开口问道:“白希尧,这里是不是有你亲手种植的珠兰花?”
“叫我尧,希尧,老公都可以,总之我不希望再听见白希尧三个字。”他不悦的说,目光沉静,不容拒绝。
“你先告诉我嘛!这里是不是有你亲手种的?”子诗无心跟他讨论称呼,一心想知道答案,言语急迫还有一丝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的味道。
“你先叫,我再告诉你!”他坚持,黑眸深处流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目光幽深如水。
她纠结了半天,脸微微一红,终于犹豫的叫出声:“希尧!”
白希尧笑了,如沫春风,整个人看起来儒雅高贵,气质非凡,她看的有瞬间的失神,“这还差不多,以后就这么叫,错了必须接受惩罚。”
“行!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这里有没有你亲手种的珠兰花了吧?”子诗回神,为了脑中莫名闪过的画面迫不及待的追问。
“有!”
“在什么地方?那个方向?”她心头一紧,继续追问。
他微微挑起眉头,深邃的眼闪过一抹异色,淡淡的注视她,伸手指出方向:“南边,有一个心形的造型,有一半是我亲手种的。”
子诗快步走过去,果然,一小块按照心形形状种植的珠兰花映入眸底,心猛地一抽,眼底闪着浓浓的震惊,她快速掩了下来,微笑的道:“种的这么好,真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的男人还会有如此浪漫的心?心形?你也能想得出来?”
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幽深的眸底掠过一丝盎然,嘴角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挖苦我?”
“当然是……”
恰在此时他的手机响起,她停下了未说完的话,示意他接电话。
白希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眉毛一挑便按下接听键,声音低沉优雅:“贤,什么事?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嗯,好,我马上就过去。”
他结束通话,看着她抱歉的道:“木木,很抱歉,我有点急事,你看是下次陪你来,还是你再单独待一会儿我回头来接你?”
她漂亮的唇线一弯,露出甜美的笑容,道:“不要紧,你忙去吧,我再待会儿,好了我打车回去。”
“这里是郊区打车不方便,还是回头我接你。”
“那行!你忙去吧!”
“累了的话不远处有一个休息处,那里吃的喝的都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
白希尧走了,子诗静静地看着这一小块心形形状的珠兰花,眉间纠结,刚才那一瞬间脑中闪过白希尧卷着衣袖在这里认真种植珠兰花的画面,她觉得很荒谬,心底有一种冲动又让她急于去证实,其结果更让她匪夷所思,难道她最近得了幻想症?事由心生?自从认识白希尧以后她就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有很多莫名,心不由己的感觉。
站在这片花海里,时间越久,她就觉得自己心越平静,好似她本该就属于这里一样。
“看的很惬意嘛!”一道她一点也不想听见的尖细嘲讽的女声传来。
子诗倏地回头,梁思雅嫉妒愤恨的目光狠狠地怒瞪着她,恨是不能把她剜出个洞来,她不由得蹙起眉头,冷冷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梁思雅冷嗤一声,讥讽道。
“你能不能来我不知道,这要问希尧,不过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到想必是没有得到这里的主人同意的。”子诗知道她来意不善,说话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梁思雅面色带笑目光里却浸润出阴狠的神色,“没想到尧居然会带你来这里,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竟有这样的手段。”
“你来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跟尧是怎么认识的?”
“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我没有向陌生人透露自己的隐私习惯。”
“连脾气都很像,都是一身的贱骨头。”梁思雅唇边含着一丝讥讽的笑,鄙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字字伤人。
“梁小姐,我和你素不相识更无冤无仇,你说话夹枪带棒无非是因为希尧,好歹我是他的正妻,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这个连小三都算不上的人来辱骂我,真有本事,你可以找你的尧啊!”子诗反唇相讥,冷冽的眸底一片冰霜。
梁思雅气得涨红了脸,脸上努力保持的优雅也荡然无存,一脸吃瘪的表情,最后仰着脸说:“木子诗,你行啊!仗着自己的身份说话都硬气了,你才嫁给尧几天?我认识他多久?我们是从小坐在一个浴缸里洗澡长大的,你呢?你就是一个半路剽窃别人感情的小偷!”
子诗突然笑了,眼神里充满同情的睨着她,“一个只会利用过去在炫耀的女人,说明你现在疯狂的愤怒和嫉妒,我没有半路剽窃你们的感情,如果你们有感情的话别说剽窃,就算我用抢的也没用,不是吗?希尧的态度很明确,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苦苦纠缠不就是那个剽窃别人感情人见人恨的“假小三”吗?”
“我假小三?!你又比我好得到哪儿去?你以为尧爱你吗?他根本不爱你!”梁思雅气得有些歇斯底里的抓狂,冷笑着嘲讽她。
“他爱如何?不爱又如何?重要的是我们结婚了!现在我才是白太太!”她毫不客气的说出事实,直戳她的痛处。
“木子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尧的目的,你哥也是贱的要命,难怪死的早,居然把你的资料封锁的那么严,感情空白?他以为六十年代?越是过去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人越可疑。”
子诗被她辱骂的话激的一阵头晕,眼底一片骇人的冰天雪地,羞辱她可以,羞辱她哥绝对不行,一个快步上前,“啪!”一巴掌狠狠落在梁思雅的脸上,冷声喝道:“这是给你胡言乱语的惩罚,下次再骂我哥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梁思雅震惊的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狠的女人,那眼里四溢的狠让她忍不住眼瞳一缩,骤然尖叫出声:“你居然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打的就是你!”子诗冷着脸,神色傲然。
梁思雅怒极攻心,扬手就往子诗脸上扫去,子诗眼捷手快,一抬手便抓住她甩过来的手,这两年哥哥都要求她锻炼身体,学一些防身术,说是强壮自己以后不被人欺负,以前她不肯锻炼,觉得那是浪费时间,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了,免去了脸部一巴掌。
手腕被捏的有点痛,梁思雅试着抽回却不动半分,恼怒的低吼:“放手!”
子诗甩开,冷眼看她,“你凭什么调查我?这是侵犯个人隐私,难道你这一点文化和素质都没有吗?哦,忘了,跟你这种人不配讲素质!”
有了刚才的教训梁思雅收敛了一些,但与生俱来的蛮横骄纵大小姐脾气还在,嘴巴上不饶人:“我总要知道是什么样的麻雀飞上了枝头吧?有什么不对吗?这根素质有毛关系?本来嘛!你们这些“捡白菜”过日子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是没有这种感念的。”
子诗脸一黑,跟这种人讲话能折她三年寿,婊、子,牌、坊她都要,红唇讥讽的微微掀起:“也难为你为自己不要脸的下流行为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