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就在天绝的杀神斩即将撕裂墨峰时,一声怒喝传来,紧接着,墨峰的身躯出现了一道人影。
面对着融合了天绝杀戮剑意的一击,那人影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而是全身上下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身上的衣襟爆碎,露出了无比结实的肌肉,上面有着神性力量流淌。
“天牛冲撞!”那道人影大喝一声,紧接着,他的肌肉之上出现了一层黄澄澄的力量,化为了一头神威的大牛,“哞”地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踏着虚空对着天绝的杀神斩就这么撞了过去。
“轰隆!”剧烈的碰撞之后,天绝的剑气就这么被直接折断了,那牛头之上的两根角坚固无比,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其结实程度,哪怕是杀戮剑意都无法伤他分毫,不过虽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其身影也是被碰撞的余波打得震飞了出去,在他爆退时,顺手救走了恢复到原来模样,七窍流血的墨峰。
“嘶!”那道人影落到地上,依旧是止不住的后退,双脚与地面摩擦带起了金色的火花,发出了“嘶嘶”的声响。将近百丈之后,那道倒飞的人影才止了下来,掀起了一阵沙尘。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那怒极的声音直接震散了刚刚扬起的尘土,露出了他的面容,正是与墨峰交好的金云傅。
此时的金云傅,在说完这三个字后面色无比的阴沉,刚刚他说墨峰在使出全力之后乱天必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狠狠抽了他一耳光,哪怕是变为了凶兽本体,墨峰依旧是惨败,甚至于如果刚刚那一击自己不替他阻挡的话,墨峰的小命就没了。
虚空之中,天绝看到这突然出现的人影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从他的身上,天绝感受到了比金云傅更加强大的波动,而且,这股波动一点都不隐晦,而是十分的外放,就蕴含在那金云傅的肌肤表面。
“炼体强者吗?”天绝低语。
“与人切磋下次毒手,当真是狠辣啊!”金云傅沉着脸,冷漠的对着天绝说道,全身上下散发出了强大的威势。
一听到他的话,天绝顿时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冷,有些阴森:“说得可真好听,这墨峰与人切磋,却是处处都是杀招,招招要人命,你这所谓的切磋,可真是有意思啊!”说完,天绝嘴角掀起了一道嘲弄的弧度,看向金云傅。
“好胆,得罪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金云傅看到天绝这幅模样先是一怒,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着天绝说道。
“哦?得罪你?你算什么东西,我连你是哪根葱都不知道,为何要惧怕得罪你?”天绝嘴角的弧度愈发的大了,同时也更加的放肆。
“小子,你是不是认为得到了一些机缘就能够一步登天,蔑视一切同代人了?可笑!”那金云傅冷声说道,“以你的实力,或许的确算得上是一名不错的人才,但是,人外人天外天,永远不要将自己看得太高,否则到时候,随便遇到一点挫折就颓废了,这还算是好的,若是遇到意外陨落,可怜后悔都来不及了!”金云傅阴测测地说道,看向天绝。
“说这么屁话作甚,既然是要为那墨峰出头,那你就动手吧,别再浪费时间了!”天绝有些不耐,看着那金云傅。
“哗!”看到天绝这副模样,就是周围的观战者都觉得天绝有些不自量力了,要知道,他可是刚刚和墨峰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啊,此时他的力量还存有几何?不仅不抓紧时间恢复,竟然还出言要挑战比墨峰更加强大金云傅,这与寻死无异!他人看向天绝的目光都是多了一分不屑和对其表示不自量力。
“嘿,你算什么东西,还真以为渡个破天劫就能够天下无敌了?金兄可是十二王宫中金牛座的亲传弟子,在《神道谱》上高居第九,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东西,也敢如此嚣张!金兄神功盖世,一根手指头都能够碾死你。”有人对着天绝嘲弄,对着天绝发出冷笑,顺带不忘对金云傅溜须拍马一下。
“十二王宫的弟子?”天绝一听到这句话,原本眯缝着的双眼立刻睁开了,一道几乎要被复仇的欲望吞没的目光陡然自那不知何时又被穿上的黑袍的帽檐之下射出,那是**裸的杀意,仿若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般,直指金云傅。
“十二王宫的狗,既然如此,你的命,可以留下来了!”天绝说道,话语无比的沉重,每一个字都充斥着他的怒火,自己进入星辰大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杀掉十二王宫的走狗为村人先讨回一笔债吗?此刻,竟然有十二王宫的亲传弟子出现,无疑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天绝。
“你…找死!”感受到天绝的目光和杀意,金云傅的眼神彻彻底底的阴沉下来了,森冷的话语自他的嘴中传出,下一刻,金云傅的身形暴射而出,留下了一道道残影,哪怕是修者运转自己的神目都是看不分明。
“死得是你!”天绝同样有了动作,怒吼一声,全身的力量凝聚于拳头,这一刻,他动用上了道法的力量加持,面对十二王宫的人,他不会有丝毫留情。
“住手!”就在两人交手的电光火石间,四五道喝声突然传来,紧接着,那点将台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散发着强大气势的身影,每一道都不比那墨峰弱,应该说尤有甚之。显然,这是五名绝世天骄,他们一出现,立刻挥掌拍出一片符文,阻遏在了场中对决的两人中间,防止他们进行对碰。
“你们在点将台中爆发这么激烈的战斗,想要毁了如此珍贵的古地吗?”有人喝问,哪怕金云傅是金牛座的弟子,出声的人都没有丝毫的惧意。
“有何仇怨,往后解决,否则,若是破坏到了点将台,就将成为众矢之的!”另一人开口,语气平淡,没有那么激动,但也是让两人停手止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