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邢召带着府兵衙役在南山搜索,直至清晨,百姓大多已经散去,留下的不过二十几人。
“大人,我们只找到了永宁侯府的马车,但车上却不见人影,那刘小姐……怕是……”
邢召皱眉,全城搜捕都未有结果,这劫匪能将一个活人藏在哪里?这京中向来太平,未听说过有悍匪强盗,这伙人是哪里来的?为何要劫走永宁侯府的马车?
邢召疑问越来越深……
难不成是何人与永宁侯府有仇派人劫走马车?但若是有仇此刻应该早该有动静,此刻永宁侯府却从未收到威胁或是刘小姐被害的信息。
要不就如百姓所说,这伙人是为了那祥瑞而去,结果劫错了?但平常之人谁敢要这祥瑞?岂不是要祸连九族……
“大人,只有悬崖之下没有找了,若是悬崖之下再没有,恐怕那些人是插翅飞走了。”
“为何那伙人朝着南边而来……这边除了那南齐使团所居住的别院,便是这荒山,这山只有一条路,另一面便是峭壁悬崖……难道是慌不择路,还是出于本能?”
……
“快来人,找到了……”
邢召听此,连忙带着衙役上前查看,只见一人正从山顶上向下跑,边跑边喊道:“找到了,人都在山崖小面呢。”
“人可都还活着?”邢召心中又不好的预感,悬崖之下?那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小人还不清楚,只是前来报信,几个壮实的衙役已下到悬崖之下查看。”
不多时,邢召赶到山顶,就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躺在地上,却不见刘小姐的踪迹。
“悬崖之下可还有别人?”
“回大人,没了全在这里了。”
邢召一看地上,一共六人,他上前查看几人鼻息脉搏,却都活着……这些人掉到悬崖之下竟然还活着?
“将他们给我叫醒。”
只见几个衙役将冰寒山泉泼在几人的身上,几人便醒了过来,面目表情却是很痛苦的样子,邢召暴怒,刚要命人用刑拷问,追查刘小姐的下落,却发现了可怖的一幕。
这几人的手脚像是断了线一般,脱离了骨节耷拉在身体上。他们的手脚全部断了?但为何看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难道是高手所为?
“你们所劫的马车上的人呢?”几人只忍着疼痛,咬牙不开口。
……
“大人,宫中来报,刘小姐已被救此刻正在金殿。陛下召您赶紧前去。”
被救?是何方神圣,能将这些劫匪不伤性命,表面毫无伤痕的扔到悬崖之下?
邢召命人带着那几个劫匪入宫面圣,只见宣德殿中,太皇太后坐在明堂之上,站着宣平侯世子周参和一位小姐。此二人面容憔悴,那位小姐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想必这就是昨日被劫走的刘小姐了。
“京兆尹,你昨日探查可有结果?”
“回禀太皇太后,微臣带人搜山,今晨在悬崖之下找到了那几个劫匪。”
“哦?可询问他们是何来路。”
“微臣粗略问过,几人并未回答,还请太皇太后亲自审问。”
那几人被抬上金殿,太皇太后凝眉,这几人身上并无半分伤痕,哪里是像掉下悬崖的样子。经过一番询问,这几人还是不肯开口,太皇太后震怒,命人当庭施以鞭刑。
那几人手脚已断,就被绑在了大殿的柱子之上,那皮鞭打在肉身上,响彻整个大殿,未过十鞭,这几人就已经皮开肉绽……
“等等……”邢召走到其中一个劫匪的近前,只见那被打破的衣服里面有一个纹身“太皇太后,微臣知道此人来历。”
“哦?是何人?”
“怕是与南齐有关……他们身上的纹身是南齐特有。”
太皇太后凝眉,南齐?南齐劫他永宁侯府作何?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太皇太后眸色凝重,猛然才记起,这永宁侯府的女儿便是自己选中与南齐和亲的人选……
此事太过蹊跷!
早朝过后,永宁侯随着皇帝匆忙赶往了宣德殿,就见殿中气氛很是不对,就听太皇太后怒声道:
“来人,将南齐的凌王给哀家带来。”
……
“凌王,这就是你大齐的求和的诚意吗?”
萧凰也很是纳闷,昨日便听有人回禀,说是使团之中有几人不见了踪影,刚来到这殿上,就见到了那几个人被打的不成人样的绑在了柱子上。
萧凰经过一番寻问,几人招认是奔着那祥瑞去的,谁知却劫了……萧凰见证据确凿,只能认下:
“这几人擅自行动虽与大齐无关,但我也有失察之罪,望陛下、太皇太后息怒,我此刻就将几人带回去严惩。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冷笑,与你大齐无关?你倒是推得干净……但此事不宜深究,便也点头答应。
……
萧凰一干人等走后,永宁侯已是拉着自己的女儿痛哭,太皇天后则是凝眉问道:
“周参,昨日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