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我略显迟钝地坐在斜屋顶上看着街道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上缠着的各种绷带已经解开了,但身体却不如之前那般强壮、充满力量。手中拿着‘正义’的断柄,不时的抚摸它。我从那个有着程亮脑袋的老头那知道,是手中的断剑救了我。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曾在剑中融入了‘重生十字架’。
据说父亲生前便预料到他迟早一死,故千辛万苦的寻找能让死人复活的‘邪器’,将其融进‘正义’。但他没有预料到会有我,在死之前,他没有使用‘正义’的力量,而是将其留给了我。
此时的我知道了老头的真名,裂魂人·白牛。可是关于这个令我异常熟悉的老头与我有关的生活,我却丝毫想不起来。还有那俩个怪里怪气的年轻人。一个叫杰·尤杰杰,一个叫传说·鹰眼。
据他们说,我是在与‘沙王’的战斗中死去的,也因为我的战斗拖延了‘沙王’追杀他们的时间,从而而救下了他俩。
“数七,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俺都听你的。”
鹰眼双眼含泪,用袖子抹掉湿滑的鼻涕,感动道,尤杰杰也不住的点头应和。不过白牛投来的恼火目光让他们幸幸地闭嘴,
“怎么?还想让他帮你们逃跑再死一次?”
老头不顾他们脸面,**裸的嘲讽了一句,
“俺哪有这么想过!俺只是感谢数七!”
“没有?那他为什么要为你们这两个王八犊子死一回?!”
老头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眼睛逐渐泛红,死死的盯着还嘴的鹰眼。尤杰杰捂着鹰眼的嘴,摇头示意他闭嘴。
我无所谓的看着他们为我争吵,失去了‘正义’的我仿佛失去了心,或者说是信仰。我感觉与这把大剑的联系是在那个虚幻的梦境里建立的。那种温柔的热量如同母亲的抚摸般,可是它断了,我感觉将永远的失去了它。
“我的母亲是精灵吧?”
突兀地问起老头,看着他表现出来的,略显慌张的表情。
“我想起了她的模样,虽然很模糊,但那双耳朵是精灵独有的。是吧?白牛。”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想来是我不单单是我忆起了母亲的种族,还有那声平淡的直呼白牛话语,使这个山崩于面前仍旧不改色的牛头族汉子为之变色。
“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关于你父母的故事,该从近卫军团的组建讲起。”
在五十多年前,天灾军团突兀的降临洛伦丹大陆极北的荒原中,以迅雷之势蔓延并占领包含极北荒原,北方高地,荒川北部,大概占领了半个洛伦丹大陆。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只是知道他们代表着死亡、瘟疫、恐怖。
在仓促的应战中,人类、精灵、兽人等种族的军队都损失惨重。之前从来都是泾渭分明的各种族在丢失了大半个北方后组成联军,谓之近卫军团。
带着收复失地的信念,近卫军团踏上漫漫的战斗征途,从陌生到熟知天灾军团,再到两军相峙数十年,延续至今。期间诞生了无数的英雄,也陨落了无数的英雄。至今,近卫与天灾军团里,令世人传颂或唾弃的英雄共计一百位。
而在二十年前这一百位英雄中,有一位信仰‘秩序之神’名叫做‘正义’的人类,持着一把与他同名的巨剑,游走在各大战场,以力挽狂澜之势带领着近卫军团将天灾打的节节败退,直至荒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一次战役中,‘正义’结识了一位精灵女战士。女精灵不顾保守、固执的族中长老的劝告、威胁,毅然决然的与‘正义’相爱,并诞育了一位混血男孩。
从此,‘正义’与女精灵不单单要面对天灾军团的暗杀,还有精灵族的追捕。终于,在一次大团战中,浴血奋战的‘正义’在阻止上级彼艾雀屠杀普通士兵时,遭受到了来自背后的暗箭。
当时的月之女祭司泰兰德受命于精灵之王法马里奥之命,不顾战事的发展,从遥远的月之祭坛里射出月神箭,由空间精灵——XX——划破虚空,将月神箭带至‘正义’背后。
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最后,女精灵得知‘正义’得死因,黑暗化且堕落进天灾军团了。化身成为精灵杀手,幽鬼。
(好狗血的剧情,忍不住吐槽一句)
我、尤杰杰和鹰眼默默的听着白牛从午时讲到夜幕降临,为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愤慨与难过,直至最后关于我的身世,我默默的看着一脸尴尬的尤杰杰和鹰眼,脑中闪过老头很早以前对精灵唾弃的场景,原来如此。
“那,你要报仇么?”
尤杰杰胆战心惊的问我,我不置可否,
“一句,俺上刀山下油锅也愿意!”
鹰眼插了一句话,白牛却对他投出不屑的眼神。
“上一代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要纠结对错与否,我和你父亲都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白牛疲惫的说完这句话,失魂落魄的走了。留下我们三人大眼等着小眼。
“你们知道‘秩序之神’么?”
我回想起白牛在故事中不断提到的神明“秩序”,问着他们俩人。鹰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而尤杰杰则说道,
“我不知道,但所谓的‘秩序’不在乎判断对错。当然,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在于你自己的判断。”
我看着他俩,忽得一拍脑袋,
“你们愿意与我去判断对错么?”
当我重新拿起剑,与修炼‘气’已经是半年以后。在苦练了将近一年方将‘气’修炼到当初死亡前的程度。只可惜肉身的从负开始,想回到那种程度还要很久。
或许是出于报恩,或者是愧疚。鹰眼和尤杰杰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都陪着我,一起生活在当初我和白牛呆过的酒馆里面。
我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面逐渐找回当初的记忆。但随着‘正义’的断裂,以及明了自己的身世,我开始变得沉默,变得自闭。
尤杰杰和鹰眼在这一年半中变得更强了,或许是因为天赋的原因,亦或者是有白牛和红皮肤兽人老板的教导。如果再次遇到‘沙王’也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