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风,令人陶醉,它轻柔,稚嫩。它为这个季节平添了盎然生机,平添了一份和谐与宁静的美。在野外更是有春的味道。让墨小芷总是忍不住跑出去。
她喜欢躺在那一片花海之中,在里面品尝春的味道,闭上双眼,她感受着若有若无的风拂过她的脸。在她的脖颈中呵着气。这样的惬意却也常常让墨小芷感受着春困秋乏,她不知不觉便是沉沉入睡。
就连身旁突然多了一个白衣男子,她也不曾醒来。
白子奕缓缓蹲下身子,将墨小芷脸上的一丝发给拨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与那人倒是越发的相似起来。
如今,墨小芷已经十三了,白子奕尝试将她带出去,与其他的伙伴接触,可是每一次,白子奕带着一个同龄的孩子来,墨小芷总是能将人弄哭。
“白师傅,小芷她咬我!”
“白师傅,小芷她拽我头发!”
“白师傅,小芷将泥土抹我头发上!”
此类种种都是那些孩子的告状语,他们不愿意同墨小芷玩,因为墨小芷是个坏孩子,总是这样欺负人。
白子奕无法,渐渐的也就不再带了孩子来同玩。他总是觉得墨小芷应该接触外界的人,不过看来,似乎墨小芷不愿意。
她常常对自己说:“我只要师傅就好!”她只对他笑,对着别的人总是冷着一张脸,就连对着红衣也是如此。
红衣对她百般疼爱,可这坏家伙,总是悄悄给红衣使绊子,好在红衣也不会在意。
白子奕看着眼前的孩子梦中都砸吧着嘴叫着自己,不由得发出一阵轻笑。他慢慢的将墨小芷抱了起来。可是才一抱进怀里。怀里的人立即用力的就搂住白子奕的脖子。
并且毫不客气的在白子奕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师傅,你来了。”
白子奕见墨小芷醒了,便要将其放下来。却不想,墨小芷使劲扒拉住白子奕的脖子,一双脚也缠在了白子奕的脚上,死活都不愿意放开。
白子奕无法,只能对其使用法术。
他是神仙的事,白子奕并没有瞒着墨小芷,但是墨小芷却始终也想跟白子奕学一学仙法,只是白子奕不愿意。做仙有何好,他不愿意墨小芷承受那份孤独。只是墨小芷却不理解。
她见白子奕不愿意教自己,便央求红衣,可红衣却只听白子奕的,对于墨小芷的要求,充耳不闻。
直到后来,她遇上了东陵青炎。
白子奕将墨小芷从自己身上给弄下后,便将她带回了在山间的屋子。那里没有像墨尧为宣芷凌做的竹屋那般美好。却也是个十分安逸的地方。
屋前被白子奕种满了荼蘼花,这个时段,荼蘼并未开花,看上去,屋前倒是一片的杂草一般。
看的墨小芷心里痒痒的十分想将其给铲了。可是无奈因为这是自己师傅亲手种下的。这想法也只能压了下去。
白子奕将墨小芷送回屋子,便发现红衣已经候在了一旁。他对着墨小芷轻声说道:“师傅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的待在屋里,师傅会再来看你的。”
“要多久?”墨小芷有些不愿的崛起了嘴巴。她就是想让白子奕可以多些时间陪陪自己。
“很快!小芷乖!”
墨小芷虽然心里有些不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最后目送白子奕的离去。
白子奕跟红衣回了妖神殿。
见红衣拿出了一包粉末,白子奕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断子毒。是凡间一种害有孕之人的毒物。只要误食了掺有这种毒物的人,孩子跟母亲便都会不保,特别是有孕之人,必死!”
白子奕捏紧双拳,全是颤栗的厉害,他努力压制自己体内窜出的怒气。声音低沉的说道:“是谁做的?”
“虞汐。”
“你将这粉末拿与玉帝看,并求得这事让我来处理。”
“嗯。”
说着,红衣便快速离去。
白子奕在红衣离去后,便进了内阁,从桌上拿了一个盒子。盒子里摆放着是当初宣芷凌扔向自己的一块石子。他到现在还存着。
可是,现如今,他再也见不到她了。如今玉帝也将很多事宜都交于白子奕处理,似乎有意将帝位传与自己。可是白子奕却并无此意。
“凌儿,你可知,我想你!”
泪滴落在那普通的石子上,带着深深的思念。他有时候,真害怕看见墨小芷,因为她长得是越来越像宣芷凌了。倘若有一天,她长大了,真的长得如宣芷凌一个样子,那个时候,白子奕是不是会不再见她。
正在想着今后该如何,红衣的脚步声响起,白子奕盖上盒子,将其放回原位。将之前那副愁容收起。
“玉帝说,你自己处理。”
白子奕拿了一旁的斩妖剑,对着红衣说道:“走吧。”
话音一落,两人便消失在了妖神殿。虞汐看到白子奕的到来,却是一点不奇怪。她甚至连反抗的动作都不曾有,只是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斩妖剑。
“这斩妖剑当初还是我爹的,我拿它赠与墨尧,可墨尧却赠与了宣芷凌。现如今,又到了你手里。看来,现在,你是要用它来结束我的命了?”
白子奕提起手里的剑,一个用力,却是盯在了广场前那殿前昆仑顶三个大字旁。
虞汐显然不知他这是作何,却见白子奕冷哼一声:“我是将它还与昆仑的,这剑原本就是属于昆仑的,只是它呆在外面的时间久了一些。”
虞汐突然一阵仰天大笑,待笑完,她说道:“你不会是来同我说这些的吧?”
白子奕转过身去,有些厌恶她此时的模样。
“当然不是。”
虞汐看着白子奕那厌恶的表情也不以为然,只是撇了一眼一旁的红衣,突然说了一句:“爱一个人有错吗?”
像是对红衣说,也像是对白子奕说。
白子奕再也不想对她说什么,只是吩咐红衣该动手了。红衣点点头。手心突然多了一条蚀骨虫。
虞汐虽然看了一眼这蚀骨虫,到底是流露出一丝害怕,可是现如今,她又能如何。
眼看着红衣就要将其放进虞汐的脑中,白子奕突然出声,制止了。到底,他心软了。
爱有何错?她因爱犯了错,是该受到惩罚,可到底,蚀骨虫确实有些残忍。
“收去她所有的记忆与仙根,贬去凡间,世代为奴为婢。”
红衣收起蚀骨虫,按着白子奕说的对着虞汐施法。到底是看到虞汐一脸解脱的表情。
你们都解脱了,可我呢?白子奕不再去看,他飞身准备去妖神殿,可最后,他终是换了方向。
“你既将女儿交于我,我便会照顾好她!”
独白:宣芷凌的婚礼是因为不能去看,才痛,可是墨小芷的婚礼却是因为看了,更痛!若宣芷凌是留在我心口的伤,那么墨小芷便是留在我心口的伤疤,无论如何,都抹不去。原来,她才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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