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这才明白过来,只是搞不懂,她家娘娘昨夜忙了一宿,就是为了画当日欢庆宫那图纸,但那图纸有两样,一张是小男孩攀藤,一张却是长得像皇上小时候的男孩割藤。
她把那些画纸发出去后,却得到大反响,特别是那张和皇帝长得特像的小男孩割藤那张。经她娘娘一宿,这两画纸各画了一百张,现在全部给卖出去了。这不,她才拿出一大袋鼓鼓的银袋给张纯儿看道:“娘娘,奴婢,已按您的吩咐把那画纸全部卖出去了。特别是和皇上长得很像的那张图纸,卖得价钱更是高。现在皇宫到处纷纷扬扬那画纸。娘娘,您真厉害,就凭那两样画纸,就赚了这么多银子。”
张纯儿一瞧那大袋银子,兴奋的拿在手里,嘿嘿笑着。然后再对珠儿问道:“你的意思,那画纸在宫中出名了是么?那好,你现在放话出去,那两张图纸还并不是原版,真正的原版画上是有文字简介的,想要知道那两幅画真正寓意,就来本宫这买,只要肯出两千俩银子,就可买到。”
“两千俩银子。”珠儿一脸吃惊呢喃,赶紧述道:“娘娘,您疯了,这宫中除了嫔妃外,大部分就是一些拿血汗工钱的奴才奴婢,她他们哪有两千俩,别说她们,就算是公公或者总管,都恐怕要考虑再三才决定买。”
张纯儿提醒道:“这次,发话地点就让那群后宫的女人知道吧,本宫相信,她们肯定有银子。况且,画上还是皇上,肯定能让她们疯狂。”
珠儿一想到她们家娘娘靠这两张画就赚那么多钱,心里说不喜是假的,立马照张纯儿吩咐把原版画的消息传到后宫每房。
直到龙炫从朝堂上下朝回来的路上,无意有意都能瞥到某些宫奴手中那着画纸,他心下一疑,就命全公公把那些宫奴手中的画全部搜来,等他拿起那些画一看,脸色雯时五颜六色,暴怒将那两张画纸一扔,胸膛大烈起伏,似乎气得不轻,寒眸振怒道:“将宫中凡事拿有这两张画纸的宫奴,一律处斩。”
全公公心中一紧,抬头瞧了一眼龙炫,这才背脊一寒,跟这主子那么久,多少也了解他的脾性。只有在关键和正当时刻,才能看到他暴戾的模样。平常,就算这位主子再不耐烦,大部分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眸就能杀死人,就算上次在温凉院他被宸妃晾旁边,也没大怒过。如今看来,宸妃真的惹到皇上了。
他不敢多言,立马命侍卫去捉拿凡事拿有画纸的宫奴而去。巍峨的宫中登时一片冤呼,血光刹那刺目整个皇宫,一幅幅画被焚烧在火中,烟过之处,尽是噤若寒蝉的颤声。
然而还不知事的张纯儿,此时拿着两张画悠闲的坐在凤椅上,只等买画人上门。
两张画不再是原先的模样,画纸空白处有一行凤飞笔舞的字,着眼看去,那字如蝴蝶翩翩而飞,好看极了,那些字如同注解或者说故事。
若是博识不深的人,自然不懂画的意味,可加上那行字注解,张纯儿她想没有人不爱。因为这两张画的寓意讲述的就是千年来争论不休,传承极远的爱情,关于爱情到底是什么的问题。
她昨日就说过要反龙炫一军,居然他用权威夺了她送给潇太傅的画,她就能让那画并不成为唯一。物以稀为贵,只要让那画的兄弟姐妹出现,相信龙炫心里特不是滋味,感觉本以为最珍贵的东西,突然不珍贵了。
不过,她没想到,靠那两张画,就能卖到那么多钱,向来视金钱为知己的她,怎么会放过发笔横财机会。
只是她等了许久,温室宫也没一个人踏近,不禁凝眉,难道那群女人不敢来,还是说出事了。果然,张纯儿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时,珠儿全身冷汗急匆的从外头赶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张纯儿从凤椅上一起,一脸疑惑的看着惊慌的珠儿,皱眉道:“珠儿,怎么呢?”
珠儿好不容易平顺气,焦急道:“娘娘,皇上他把凡事买您画的宫奴全部处斩了,现在全宫弥漫一片萧杀之气,而且,皇上还下令把您画的两百幅画全烧了。”
张纯儿眼眸睁大,神情凝固,一副不敢相信的紧紧盯着珠儿,半响,她才发出一阵轻笑:“呵呵,珠儿,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别编了。”
珠儿神情郑重,认真道:“娘娘,珠儿何时骗过您?”
张纯儿全身一滞,眼眸困惑不已,盯着珠儿探问道:“你的意思,全宫有两百条人命,因为本宫的画,而死于无辜。”
珠儿垂下眸点头:“是的,娘娘。”张纯儿身形一滞,眼眸的伤忧像磨一样凝聚。她失神的跌坐在凤椅上,拿起还有两样所谓原版的画。
脑袋一片混沌,似乎有一种现实撞梦幻的恍然。就算她刚穿越来做了高贵的妃子也没让她那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