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姐,去不去可由不得你。”塞巴斯蒂安尽情地刺激着她:“放心,虽然他们是食人族,但是也会想要女人的。你只要乖一些,我想他们应该会给你留一口气。而不是像之前扔进去的几个男人,都被吃得只剩下白骨。对了,我想,你过去的话,应该还可以看到之前几个人的骨头。”
“呕……”听到塞巴斯蒂安说的话,罗倩怡竟然吐了。
“赶紧,拉走。”下了命令,塞巴斯蒂安不再看她,独自向外走去。
听gin后来说,那天在塞巴斯的总部一区上方,整整一晚上,都响彻着一个女人的惨叫声。
浑身酸痛——这是苏樱早晨刚醒时,蹦进脑海中的第一个词。
“嘶……”两腿间的疼痛让苏樱倒吸一口气:“该死的尉迟寒,下辈子我一定要当男人,让他受一次女人的苦。”
这个小女人,居然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说他的坏话,看他等一下怎么教训她。
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呢?尉迟寒躺在床上假寐,幻想着这个小女人接下来的举动。
娇羞的让自己负责?生气的把自己一脚踹下去?还是温柔的用唇吻遍自己的每一寸?
听见苏樱悉悉簌簌穿衣服的声音,尉迟寒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起床了!难道,她是想悄悄为自己准备爱心早餐吗?尉迟寒有了第四种设想。
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终于,男人的好奇心也可以杀死猫,他决定下床一探究竟。
没人,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苏小姐呢?”尉迟寒随便抓住一个路过的仆人:“苏小姐哪儿去了?”
“苏小姐?”仆人回忆了一下:“哦,就是寒少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吧。刚才看她背着包出门了。”
“出门?!”尉迟寒一脸的山雨欲来,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懂情趣,不留下来和自己温存一番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思出门?!
苏樱刚刚抵达尉迟集团,就看到黄珍奇坐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像是等待了多时。
“现在可是快十点了,”黄珍奇看到苏樱后,习惯性的往后望了望,还好尉迟寒没跟上来:“苏副总的作息还真是颠倒,怎么现在才来上班吗?”
“要不是尉迟寒,我也不会那么晚才来上班。”苏樱最近看多了自以为是的女人,对于她们,自己才不会有多少好脾气。
“看来苏小姐还是和我们一样,都想攀上寒少。”黄珍奇见苏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多少有点不平:“不会是你耍了什么花招,才让寒少那么照顾你的吧?”
黄珍奇的声音不算小,又是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秘书一大堆的地方。众人听后,不禁小声议论。苏樱的耳力不弱,听得一句不落。
“我说呢,一向花心的寒少怎么会喜欢上那么这一男人婆,原来是她动了手脚。”
“就是,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机还是比较重的。以后要小心的一些。”
“一定是先有后婚。我听说寒少的爷爷可是老军人,对于比较封建的人来说,孩子可是最好的武器。”
“够了,看来大家对于我意见很深啊。”苏樱对于这些舆论十分反感:“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创意,整天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不会腻吗?你们通通给我听好了,你们不要以为是我高攀尉迟寒,想嫁入豪门。实际上,是你们尉迟集团的副总裁尉迟寒对我展开疯狂追求,死缠烂打,威胁利诱,强取豪夺的强迫之下,我只好点头答应他这种疲劳轰炸,先斩后奏式的疯狂求婚。”
“哈,虚伪。”黄珍奇冷哼一声,显然一点都不信。
“虚伪?”苏樱回以一笑:“我想,‘虚伪’这两个字应该用来形容你吧?你明明知道尉迟寒有了未婚妻,还想着要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拆散我们,来取代我的位置。你这种人的司马昭之心,以为别人都看不到吗?”
“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是来帮你的。”黄珍奇丝毫不介意苏樱拆穿了她的私心,上前一步,在苏樱的耳边轻声说:“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尉迟寒好,今天下班以后在街对面的咖啡厅见。”
“你想要干什么?如果是想故意让我撞见他找女人什么的,还是省省吧了。”苏樱提前将丑话说在前头:“这种事我见得多了。”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龌龊,”黄珍奇皱了皱眉头:“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到时候你来了就知道了。”
“苏樱,”尉迟寒气喘吁吁的赶到公司,就看到黄珍奇和苏樱对峙的场面:“怎么不在家里等我一起上班?胆子不小,居然敢丢下我一个人跑来。”
听到尉迟寒的话,苏樱一下子涨红了脸:“谁……谁要等你一起上班。臭美。”
“呵呵……”尉迟寒愉悦的笑了,他就喜欢看这个小女人脸红的样子:“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赖床。就连你已经离开了都没有感觉到。”
“寒少,我想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吧。”黄珍奇受不了两个人在自己面前腻歪,忍不住开口:“但是,我这里真的有关于这次合作案的问题,想要和你探讨一下。”
“你已经打扰到我们了。”尉迟寒不悦的开口,没有给黄珍奇留半分面子:“如果有什么案子上的问题,就和朱秘书讨论。连这种小事都要麻烦我,那为什么要你们合作?”
“黄小姐,这是姓朱,是寒少的秘书。”朱秘书听到尉迟寒提到自己,便自觉的上前自我介绍:“如果有什么关于这次合作案上的问题,请和我说吧。”
“好。”黄珍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樱,跟着朱秘书走了。
苏樱和尉迟寒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总裁办公室,将想一探究竟的众人隔在门外。
“小妖精,你还真是无情。”刚一进门,尉迟寒就将苏樱抵在门口:“温存了一晚上,你难道就一丝留恋都没有?忍心大早上扔下我转身就走?”
“今天本来就上班,虽然你是副总裁,但是不能违反公司规定。”自知理亏,苏樱只好拿公司规定来摆谱。
“宝贝,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早上是最有冲动的时候。”尉迟寒的唇轻轻在她耳边呢喃着:“你居然在这个时间弃我而不顾,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虽然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但是苏樱还是受不了尉迟寒这么光明正大的将这些事实说出来:“无赖。”
“我知道。”尉迟寒将她拉进怀中了,好像无论苏樱说什么他都会承认一般。
“昨天晚上才……”苏樱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男人抱得更紧了。
尉迟寒轻轻吻着怀里的女人,开始耍起了无赖:“不管,你要补偿我。”
“唔……”刚想说话,苏樱的唇又被堵住。她已经认命,无论如何反抗,这个男人总能在一招之间将她制住。
“寒少……”这时,朱秘书推门而进,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不用了,”苏樱趁机将尉迟寒推开:“你们有事你们谈吧,我先进去工作了。”
说罢,苏樱逃也似的窜进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
“什么?”外面传来尉迟寒吃惊的声音,可之后好像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故意压低的嗓子:“怎么会这样?”
“好像是有人在故意在压我们的股价,”朱秘书的语气也十分气愤:“而且,最近我们与凰奇公司的合作案,好像也有人在暗箱操作,我们购置的所有材料都比平均成本要贵上好多。”
“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苏樱想,尉迟寒此时的眉头一定能夹死苍蝇,可是,这些工作,自己无法插手。
等等,凰奇公司?苏樱绣眉微蹙,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凰奇公司的总裁就是黄珍奇,难道,这个女人今天下午要和自己说的,就是这个问题?
“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已经联系枭他们在着手查了。”朱秘书恭敬的回答:“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们。”
“好。”尉迟寒点了点头:“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出去吧。对了,以后别再放黄珍奇靠近我的办公室。这女人太烦人。”
“呵呵,说到黄小姐,合作了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黄小姐吃瘪。”朱秘书一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一幕,不禁笑了起来。
“看来,朱秘书好像知道些内幕。”尉迟寒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寒少,没想到,一向自诩为最懂女人的你,还要靠疯狂追求,死缠烂打,威胁利诱,强取豪夺的强迫之下,才能让沈小姐答应您这种疲劳轰炸,先斩后奏式的疯狂求婚。”朱秘书忍着笑才完整的把当时苏樱的名言给复述一遍,果然看到尉迟寒的脸都绿了。
“这是她说的?”尉迟寒玩味的摸了摸下巴:“不错,这小妮子的战斗力强了不少,懂得向别的女人反击了。”
“不亏是寒少的未婚妻,就连说话处事都和您有着几分相似。”朱秘书适时的拍拍马屁。不然,自己怎么能留在尉迟寒身边那么多年。
“行了,知道你会说话,先下去吧。”尉迟寒在朱秘书走出房间前又加了一句:“除非有我的指示,不然,从现在开始不要让别人靠近我的办公室。天塌下来了,你小子给我顶着。”
“是。”朱秘书应了一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寒少他老人家想干什么。
将两人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个遍,直到小房间外没有了声响,苏樱才想起来赶紧坐在座位上假装面对着电脑繁忙着。
果然,没过一分钟,尉迟寒就推门而进。
“小妖精,现在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事儿了。”尉迟寒慢慢踱到苏樱身边,将她一把抱起,送进了自己的私人休息室。
“寒少,过度饥渴是病,得治。”苏樱被这个精力过盛的男人给吓到了。
“放心,刚才我已经关照朱秘书,让他们都不要靠近办公室了。”尉迟寒将头埋进苏樱的颈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幽香让尉迟寒觉得很安心:“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没想到寒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苏樱瞬间无言以对,再多的讽刺和刺激也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我知道,这些你早就说过了。”尉迟寒将头从颈间抬起:“我不就是用这种疯狂追求,死缠烂打,威胁利诱,强取豪夺的强迫方式,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地答应我这种疲劳轰炸,先斩后奏式的疯狂求婚么?”
“朱秘书还真是个称职的间谍,连这都跟你说了。”苏樱在心里已经将朱秘书千刀万剐了一遍。
“女人,你这是在吃醋。你现在终于懂得为了我跟别的女人据理力争了。”尉迟寒认真的看着她:“我很高兴。”
“这也不代表,你现在可以对我动手动脚。”苏樱没有忽略那只已经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
门外的朱秘书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他会有这么一个上司。
“宝贝,今天就放过你。作为补偿,下午陪我去看看妈妈。”尉迟寒在苏樱的耳边轻轻地道。
“妈妈?”苏樱有些不确定:“你是说,你的亲生母亲?”
“是的。我有了女人,必须向她老人家报告一下。”尉迟寒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歹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我的媳妇那么美。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好。”
与往年尉迟寒自己去探望母亲不同,当苏樱跟着尉迟寒来到尉迟夫人的墓地时,两人看到墓前已经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尉迟夫人,我来看你了。”
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尉迟寒拉着苏樱,藏在一颗参天大树后。墓前的人好像没有察觉什么,只管自己继续说着。
“尉迟夫人,哈哈,真嘲讽。姐姐你都死了二十几年了。为什么尉迟家的人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天天为他们尉迟家人做牛做马,像仆人一样伺侯他们,他们却没有一个把我当成自己人。”
是赵欢,苏樱和尉迟寒都听出了声音。
“我已经为尉迟辰风生了一个孩子,我以为他可以待我好一些。可他却还是没有从心里接受我。到现在我们都是分房睡的。我睡的,是和仆人一样的下人房。”
苏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悲哀。
“就因为你的小儿子讨厌我。所以,尉迟辰风特地把我和我的儿子赶出了国。最近我们才刚回来。我当年只不过是想让你离开尉迟辰风。是你不愿意,我只是推了姐姐你一把。是你自己不争气,没有顾好自己。现在为什么所有人都把责任怪到了我的头上。”
赵欢说到这里,苏樱明显感觉尉迟寒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你没我年轻,没我漂亮。凭什么要霸着尉迟夫人的名头不放?早知道,当年我就应该推得重一些,让你和孩子都死了算了。”
现在的苏樱,对于这个女人丝毫没有了同情。她紧紧地拉住了尉迟寒,这个男人眼中的杀意显而易见。如果这时候自己松了手,肯定会出人命。
“好了,姐姐。我也不再和你说下去了。要不是今年尉迟辰风没空亲自来看你,我也不会过来。好歹,我现在对外也是尉迟夫人了,他居然要让自己的现任去看前任。也不怕我派人把你的坟给挖了。哈哈——”
等到那个女人彻底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苏樱这才放了手。
“啊——为什么拦我,为什么!”尉迟寒已经满目怒火,一拳打在入秋的参天大树上,竟将树上的树叶都击落了大半。
“寒少,我不想你在不理智的时候,做出任何决定。”苏樱本想抱住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安慰,但是本身已经伸出的双臂,却又收回,苏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臂膀:“我想,你妈妈也不会想看到的。”
听到了‘妈妈’二字,让尉迟寒稍稍平静了一些,回过身紧紧抱住这个为自己着想的女人,拉着她走到自己母亲的墓前:“妈,这是苏樱,你的媳妇儿。今天是您的忌日,我特地带她来看看你。”
“妈,这个男人,我会帮您管教好的。您放心。”为了能给尉迟寒一些力量,她也做足了戏。苏樱握住尉迟寒的手,想给他传递更多的力量。
“妈,爸一直跟我说,你是难产而死,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姓赵的女人害的你。你的仇,我来帮你报。”尉迟寒放下手中的花,拉着苏樱转身就走,他怕如果再多留一分钟,情绪便会失控。
坐在车内,尉迟寒一路无话。这才是真正的尉迟寒吧。苏樱看着他的侧脸,在心里暗暗打量着。至少,没有平日间的无所事事,嬉皮笑脸;今天他的难过,他的怒火,全都是真实的。这个男人,不简单。
现在的苏樱只期望,尉迟翎千万不要在家。上一辈人的恩怨,为什么要报应在小孩子身上呢。
“寒,我们上楼休息吧。”苏樱松了一口气,好在尉迟翎今天上幼儿园,赵欢刚刚去接他。那么,只要自己在他们回来之前,把这个男人拉回房,就可以了。
但是,偏偏天不遂人愿。尉迟寒一进家门就黑着个脸,叫自己陪他在客厅等着。
“寒,我们还是上去吧。一会儿爷爷下来看到了不好。”苏樱一边劝着他,一边向经过客厅的管家使眼色,让他把尉迟老爷子叫来。
“爷爷现在还在午睡,不用怕他知道。”尉迟寒“耐心”地回答着苏樱的话,他还能不知道她肚子里那些小九九么。特地挑这个时间在这里等着,就是因为现在没有人能打扰他找那个女人算账。
“咔嚓——”开门的声音!苏樱在心里暗叫不好。
“寒哥哥,”尉迟翎进门一看到尉迟寒便兴高采烈的向他奔去:“哥哥,你看,今天老师奖励了我一朵大红花哦。我要把这朵红花送给生翎最爱的哥哥。”
“生翎,别顽皮了。你爸爸都陪你玩儿了一天了,还不够吗?”赵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赶快去书房写作业。”
“翎,过来,让嫂嫂看看,是什么样的大红花。”苏樱一听,暗叫不好。赶紧将尉迟翎先揽到自己怀里,避免尉迟寒拿孩子开刀。
“爸,你说,你今天去哪里了?”原来一声不吭的尉迟寒,等到了尉迟辰风进了家门,才发问。
“寒哥哥,今天爸爸陪翎去参加亲子会了。”尉迟翎开心地举着手中的大红花:“而且还帮翎拿到了一朵大红花呢。”
“寒,你不要误会。”尉迟辰风见尉迟寒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今天是翎早上哭闹得厉害,我才会……”
“你记不记得,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尉迟寒听不进任何解释:“如果你记得,为什么不去看看妈妈。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寒小子,我已经让你赵阿姨去看她了。”毕竟是自己理亏,平时可以掌管数万人的尉迟辰风,面对此时的尉迟寒,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胆怯。
“赵阿姨?那个贱女人也配让我叫她一声阿姨?!”尉迟寒怒极反笑:“爸,你还真是深明大义,让一个情妇去看你的亡妻。你让妈妈怎么在九泉下冥目?!”
“儿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她好歹是翎的妈妈。”为了自己在儿子面前的面子,自己多少还是要帮一下赵欢。
“阿寒,你就不要怪辰风了。”此时的赵欢刚停好车进来:“今天一大早我就有去看过你的妈妈。还送了花,你如果之前去探望她的话,应该可以看到。
“是吗?我当然看到了,”尉迟寒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我和苏樱不但看到了,而且还听到了。”
“什……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赵欢本来微笑的脸有些僵硬:“翎,来,你寒哥哥不是很高兴,你赶紧上楼写作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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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