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劫国
“你说什么?!”
“这是真的!七皇子”
“……退下吧。”挥退了前来禀告的魅,公孙绝尘有些失神的呆坐了一会儿,“来人!立刻传本王的口谕给北别国太子。”
北别国
沐雨轩摇着折扇看着千里加急的东劫密函,也只是淡淡的笑着,合上奏折,脑中回想起初见那小妮子的情景。当初听说她嫁给了月王他还觉得甚是可惜如今看来,这四国中人才辈出,且不说自己这个太子,东劫的七皇子,南灭的太子恐怕都败给了那个小妮子,但是若说真正能令她上心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男人,沐雨轩或者说其他几个人心里都知道,他们有的独孤月都有,但是独孤月拥有的他们却没有,而这种东西不是物质而是内在,“小丫头…真是个坏丫头…”
相比其他两国南灭的反应更平静一些,南灭王头也不抬继续伏案书写,“把这个带给潇儿。”显然传信的流火影卫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交给她便好。”
“是。”等到书房恢复平静是,南灭王起身走出门,看着这浓重的夜色长叹口气,“摆驾凤鸾宫。”
在三国的注目下,西诀国又迎来诗歌五年的四皇子的光辉时刻~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府邸酒楼,老人儿童交流的都是重新站立的四皇子月王爷,“你知道吗,最近那几个贪官被月王爷给处置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对啊,我还听说周边小国的局势也因为月王的献策而缓和!”
……
“是啊,听我家老爷说月王府依然还是只有王妃一人。”
“真是令人羡慕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进月王府呢~”
自然的,漠沫也就再一次操练起斗小三的战争,战场母子兵还怕斗不过嘛!
月王府的花厅
兰鸢和花千落一左一右站在漠沫的身后,两人的面色一个不屑一个鄙视打量着坐在下首位置上的几位谄笑的大臣以及他们携带的千金。漠沫倒是淡定的很,略微低眼看见显怀的小腹勾起温柔的笑容,“月王妃…”一位大臣终于忍不住打破这沉默很久的空间,漠沫抬头看着他示意他有话就说,“臣等知道月王痊愈特地前来道贺,这是西诀的福气,也是月王府的福气!”众人也一起附和,漠沫敛眉浅浅的笑意让人不明所以,“臣知道王妃怀有身子王府后宅事物繁重所以,这是小女桐雨希望能够有幸替王妃分忧,王妃你看…”其他的几位也赶忙介绍自己的女儿生怕错过了时机。清眸一一扫过雪色肌肤,清丽姣好的面容,“嗯,不错!”
众人大喜,“王妃你的意思是…”
“留下吧!”
这话一出,大臣的老脸上都笑出褶子了,都夸漠沫明事理,贤惠,深明大义!身后的兰鸢想要上前问问却被花千落拦住,轻声的阻止她,“你难道也相信这个女人担得起贤惠这一词?”
“兰鸢,”来不及兰鸢想清楚便听见漠沫开口叫她,“带她们下去换衣服,月王府的侍女穿地花枝招展的成何体统。”
噗——花千落一个没忍住赶紧闪出花厅,兰鸢可是乐意的很,“是,各位跟我走吧!”这下谁还愿意,“王妃你这是何意?”
“何意?难道各位大臣不是体恤本妃辛苦愿意让各位千金替本妃分忧?”水淋淋的大眼睛倒映出大臣们有些尴尬的点头,“那么各位千金作为侍女不是最好的方法吗,俗话说人多好办事,这么一来王府的工作就更容易解决了,不是这样吗?”
“王妃,不是,微臣…”
“对了,还有一句话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们放心,本妃一定这般安排说不定还能给给位带个女婿回府,如此甚好甚好!”
好个屁啊!他们都是臣子,怎么可以有一个下人的女婿!各位千金的脸也瞬间扭曲的一青一白,还有些不甘心的眼神瞥看着主位上的人,漠沫示意兰鸢一眼,“各位随我下去换衣服!”
“月王妃,我们不是留下来做下人婢子的。”
漠沫看着款步走进的女子,粉白色为底的蔓草龙纹华裳,桃红色的枝条更衬得她粉嫩如凝脂的肌肤,莲步步调让坠落的雪色裙摆荡起浪花,俏丽的面容,身段凸显精致,啧啧,古代真是盛产美人胚子!
“小女素云见过王妃!”
“不做婢子,那么苏姑娘的意思是?”
“臣女,臣女仰慕月王爷,若有幸愿为月王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这种露骨的话让小脸更显通红。
“哦——”长音一拖,漠沫靠躺在椅背上,眼睛微眯,“明白了,你们是来抢本妃的男人来了。”话音如水一样流荡在空气中却在碰见他们的时候瞬间冻结成冰让听的人周身一个胆寒,只见漠沫撑起扶手慢慢的站起身,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离她最近的素云,有看看在身后的千金们,“你们很饥渴?”
饥渴?!怎么能这么说她们!她们都是数一数二的千金围绕着她们的都是优雅,高贵的词汇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说她们,“王妃请慎言!”
“慎言?呵!”漠沫冷笑一声,一巴掌抽到素云的脸上,“你们不是饥渴是什么?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像嫁给独孤月,五年前他残废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嫁,怎么也不见你们跑到这个王府来给他开枝散叶!?现在他痊愈了,这会儿来说仰慕,五年前你们都是哑巴吗?!难道你们现在还要给我谈什么真爱深情嘛!个顶个都是好教养,撒谎不打草稿真的是可以啊!”漠沫这一怒让花厅里的人跪满了一地,最前面的素云捂着脸更是不敢抬头,“说啊,还有谁想留下来,本妃一定成全她,亲自教导她怎么做一个有感情有良知的人省得你们一个个的去祸害百姓!”这气血冲的厉害,漠沫有些眼前发黑向后摸索想着赶紧坐下来却被人从身后拥住,亲吻她的脸颊,摩擦着她的耳鬓,“乖,不气。”
独孤月在她发怒的时候就站在花厅外面,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斥责心里满满的暖意,他的沫沫永远都不吝啬对他的心疼和爱意。扶着她的腰身,“气坏了宝宝可怎么好?”漠沫这才感觉到肚子是有些疼,赶紧深呼吸调节情绪,这可让独孤月紧张起来,“可是不舒服?来人,传胡太医!”独孤月扶着漠沫坐下,冷眉扫过跪在地上的人,上前勾素云的脸,“想嫁给本王?嗯?”
“王爷,我…”
“你也配?你们连给王妃擦鞋倒水的资格也没有!”嫌弃的拂袖狠狠的抽在素云的脸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全身颤栗的大臣,“各位真是闲情雅致,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很好很好!殇,伤害本王王妃及子嗣统统抽十鞭子,扔出去!”也不管花厅人的求饶,轻拥着漠沫离开花厅。
书房里,漠沫侧卧在软榻上,胡太医收回搭在她的细腕上的手,“没事,王妃还是切记不要情绪波动的太厉害。”独孤月略施小惩的用指骨点点她的额头,漠沫瘪瘪嘴这不是没忍住嘛,一看见那些女子就让她想起之前的公孙梦溪,简直是没救了!公孙梦溪…这时候才想起来,前几日南宫亦枫传信过来讽刺独孤月高调出山顺道说了一句,一直住在太子府的公孙梦溪竟然回国了,这个女人是想通了?呵呵呵,鬼才相信!
酉时,本应该烛火亮堂的御书房里并没有平日里埋头伏案的身影,沁心宫里,西诀帝拿着蜡烛依次的点起内室的灯火,随着橘色花火的增多墙上女子的笑颜在黑暗中慢慢的显示出来,西诀帝坐在画像的跟前倒上一杯茶放在桌案上,再倒上一杯给自己,“沁儿,一定是你在保佑我们的孩子,他现在痊愈了…谢谢你,沁儿…”
沉默,无尽的沉默……摇曳的烛火散发着温馨的气氛,一个男子抬头盯着画像上的女子,浅浅的笑意,发自内心。那不是一个君王应该有的表情,不是一个帝皇应该有的情绪,在这里,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才能露出内心的想法……轻微的叹息后,收敛情绪,“说吧,朕听着。”
隐没在暗处的人有点无从下口,几番纠结寻不到好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沁妃娘娘确实不在妃陵。”他们奉命秘密的去妃陵一探真假结果棺材里只有一具人偶,而棺材旁边倒是发现了几句骸骨,应该是沁妃娘年入陵后留下来诵经的僧人,些许是在带走沁妃娘娘的时候杀害了他们。手中的杯子表层出现几道龟裂,忍耐的怒火也随着裂痕慢慢外泄,“是皇后……沁妃所在何处?”
“属下无用,尚未查到。”
无言……“下去吧,切勿打草惊蛇,明日早朝后让四皇子到这里等朕,小心行事。”
“属下明白!”
踏着一地的碎月,西诀帝离开沁心宫。而与之向背的凤朝宫里阴郁愁云惨淡,“他怎么会站起来呢?他怎么可能站起来呢!”那张药方上的要只会让他伤的更重,怎么会对他有利呢!这样的话皇上会不会立他为太子,不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一室冰冷的月寒,一地碎瓷片,一个走向崩溃扭曲的女人……
------题外话------
都没有人给榻榻米留言…。好伤心啊~米娜桑都来看文了吗,把你们的意见留下吧~谢谢~你们是榻榻米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