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年少的一场梦。【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梦醒了,发现自己还躺在那棵梧桐树下,没有落叶,没有阳光,也没有梦里出现的人,只有微风轻抚脸颊。
朱诺的学校在那个城市是唯一一所民办学校,收费相应的贵些,所以也被别人称为贵族学校。是小学初中高中12年连读的。朱诺进学校那年学校创办还不长,主要是还没有高中毕业生,不清楚升学率,自然名声也不够响。但是4年以后,学校就已经出了2个理科状元。学校一时名声大震,不仅收费贵了许多,要进学校更是难上加难。朱诺的班上,除了五六个插班生,其余的都是直升。虽然彼时直升都要参加考试了,但到底比对外的考试简单得多。所以插班生里除了成绩顶尖的就是家里钱很多或者后台够硬。
朱诺原本一直以为苏黎世属于前者,后来才知道他进学校的时候根本连考试都没有参加。
大学时代的朱诺说:“我要有钱,我也能上清华,我给它建一栋楼,它能不让我入学?”可是她没有钱。
唐尼就笑话她:“谁让你投胎的时候没有贿赂上帝,没让你投胎在北京或者上海。”
这就是人生。
朱诺从一二组过道往下走,整个教室似乎都坐满了。第四排似乎有一个空位,然而桌上堆着书。她想,那应该是苏黎世的座位。
然后他看见了第六排的两个空位,一个座位上有一个书包占座,她只好在一边坐下来,心底却在祈祷,旁边的位子千万不要是苏黎世的。他再说德语,她就没办法回应他了。
上帝似乎听到了朱诺的祷告,苏黎世结束了他的自我介绍,回到了第四排的座位。没一会,又有男生进来,他的侧脸很好看,抿着唇,有一股清冷的气质。
这是朱诺第一次见到夏延的印象。
她以为夏延是王子,而事实上,他不过是外表华美的盗贼。然而,她喜欢夏延,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朱诺并不认生,但她的人生似乎和一见钟情没法搭边。她不容易轻易爱上谁,总要到失去很多之后才蓦然了解自己的心。
班主任似乎暂时没有调整座位的意思。她也就挨着夏延坐着。班里很多女生都对朱诺的好运有一丝敌意。朱诺倒是好笑,明明她是迟到了没得挑,那些自己没把握机会的人居然还觉得是她的不是,真是命苦。而且和夏延同桌,也并没有她们想象的好,他们几乎不说话。倒不是朱诺矜持,实在是夏延不太喜欢搭理她,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聊得开的话题。
与此同时,朱诺对于苏黎世的印象更是恶劣。他爱出风头,并且自以为是。这真是不可原谅的陋习。
后来她明白,这是世家子弟被人默许的习惯。
林芝到是和苏黎世很谈得来。她并不知道那天在讲台附近,苏黎世和朱诺到底进行了怎样的对话。她缠着朱诺总想问清楚,但朱诺并不想提起和德语有关的一切,那年苏黎世这个城市还不被人们所熟知,林芝不见得能理解他们剑弩拔张的对话。而且想到苏黎世,她实在没有好感。
朱诺也不太喜欢林芝,她很难理解林芝的品位。衣服不会搭配,明明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全被她乱七八糟的头发给毁了。她对苏黎世有着异乎寻常的崇拜,这是朱诺最不能忍受的。
往后的一些年月里,朱诺总是喜欢问安亭:“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苏黎世的?”安亭没有给过她明确的答案。又或者是有的,但她完全想不起来。
朱诺的学校小,整个年级不过几百人,所以尽管很多人在直升前并不在一个班,但基本彼此认识,好歹也已混乱个脸熟。朱诺同伊宁和安亭却是同一个班直升上来的,所以尽管原来她们并不要好,总比别人多了分亲切。
朱诺常常沉默着,跟在安亭和伊宁身后,她很少有机会像最初遇见苏黎世那样冲动。
她看得出来苏黎世对着她时的欲言又止,背地里总是暗暗好笑。家境优越自信飞扬的少年第一次受挫,总是心不甘的。朱诺并不把这放在眼里,让他纠结去吧,与她何干?
她常常沉默,苏黎世无奈,发了狠心在学习上。以至于他在第一全年级的大测试中,只比伊宁低一分。
他们初中的那个时候,分数是唯一的标准,伊宁一如既往的年级第一,苏黎世却只是第三。那时候,半分都是要计较的。
然而朱诺并不觉得如何,她的成绩一向不好不坏,这次能考上前10,自己都觉得惊诧,更另人诧异的是,她从未及格的英语竟然低空飞过。她不像苏黎世,在心里下定狠心要与她一决高下,却不知对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厉害,苏黎世一时有点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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